等到让人将孩子抱走,一群人坐下商谈公事时,已经下午。
因为许恩慈说自己可能以后就在中国定居,如果不是必要,不会再四处奔波。于是蒋邱华为一行人准备的接尘宴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好在熟识的人很多,许恩慈也承诺,她不会离开这个行业,如果有需要还是可以找她。
晚宴就订在他们住的酒店,因为是为了选设计界的新秀,所以还有其他设计师。而许恩慈在这个行业也才摸爬打滚了四五年,二十四岁,竟然也被某些新人称为“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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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宴会厅,订了五六桌,三三两两的人很快就坐满。
许恩慈因为Jone早早来等,只能和他一起来,还人手一个孩子,和他并排站,别提多别扭了。
但身为她的头号小粉丝,她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何况,原本白天容容还在嫌弃他身上有怪味道,现在也不闹,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也算是他有心。
小家伙也许在中国憋得久了,逮到人就说英语,偏得很多时候词不达意,都得大家不由莞尔笑。
而许恩慈本来抱着耐耐,又被人抢走。说什么在家还没抱够啊,现在当然要给别人啊。于是这样闹着,她被推到了主桌,被迫加入推杯换盏的酒局。
许恩慈的酒品不错,但是酒量不行,没几杯下肚,已经脸色嫣红,连连摆手不喝。
奈何盛情难却,又是在她进这个行业时帮衬了一把的前辈,许恩慈只能一边婉拒,实在推不掉的就意思的喝一点。
饭菜没吃多少,光顾着喝酒了。
后来觉得脸烧得慌,许恩慈四下看了眼,容容被抱着,耐耐也跟小皇帝似得美女环绕,她才放心去洗手间。
她的胃不怎么好,虽然在喝酒前,尽量垫了肚子,但还是很难受。
洗了把手,就探进自己的喉咙里,很快就把肚子里的酒连同食物都给吐了出来,又是簌口又是洗手,殷红的脸白了下来。
许恩慈靠在洗手池上歇息,脑袋一阵阵的昏沉,好久没应对这样的宴席,竟然有些不习惯。她擦了擦嘴,还好今晚没怎么化妆,不然这会儿一定花了。
这样想着,她转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就出了洗手间。
“Kindness。”
许恩慈抬头看,就见那个少年候在洗手间外等着,笑着应,“你怎么在这?”
“我喝醉了。”Jone抿抿唇,看着她。一袭白色的露肩长裙,金色的装饰腰带,戴着一朵玻璃种雕琢的花做头饰。她明眸皓齿,肤色白皙,就跟花仙子似得。
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醉了叫蒋老师早点送你回去,我等一会儿再回去。”这话音落下,许恩慈才有些懊恼,她怎么说这个了,但紧接着想到另外一件事,略微讶异的抬头,“你不是未成……”
话还没落,就见那个少年直直向她扑来。
她低呼一声,来不及躲避,就被压在墙上。
纤瘦的背脊抵在墙上,磕得有些痛。
许恩慈皱眉,刚刚她把一晚上喝的差不多都给吐了出来,但是这人身上却有着比她还浓烈的酒气。
一开始距离得远,她还以为他说笑,脸上没有醉意,神智也很清明,一点都不想是他说的那样。
后来又想,他不是才十六岁么?那些人怎么可以灌他喝酒。
不过又转念想,这个年纪,在很多大企业,早已经开始经常出入这样的酒宴,会喝酒也不奇怪。
总之,在被人压在胸膛和墙壁之间的这会儿,许恩慈脑子很昏,乱七八糟的想一通。情绪也很多,却没有一味是害怕。
她有直觉,这个男孩不会对她做什么。
可这个直觉才升起。
他的脸就压了下来。
许恩慈明明穿着高跟鞋,虽然才五公分,但是竟然还是和他差不多高矮。
偏头躲开的同时有些头疼,她忘了,如果是清醒,这人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但这会儿是喝醉了。哪怕他除了身上酒味重了点儿,看不出半点喝醉的模样,哪怕真正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
他也是醉了。
“Jone,我让人先送你回去。”许恩慈推了他一把。
可手指在触碰到他的胸膛时,又跟触电一样连忙缩回来,别开脸去,“早点回去吧,先放开我。”
Jone就看着她笑,虽然没有吻到,但一点都没有不悦,“Kindness,你真好看,比电视里的好看。”他原本只是觉得敬重,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做出那样好看项链戒指小玩意。
但是现在才知道,那些老成的模样,根本都是有心人故意黑她。
你看她现在多好看啊,水嫩嫩的,似乎手指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啊……”许恩慈不妨他突然伸手掐自己,叫了一声。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用力推开他,柳眉微蹙,“我叫蒋老师送你回去。”
说着,没有再纠缠,直接往宴会厅走去。
但谁知走一半又被拉住了,她眉头一折就要说话,却被打断……
“Kindness,你送我回去吧。”
她又不是傻了,刚刚两人抵着,她就察觉不对,这要是送他回去,可就真的“危险”了……许恩慈摆摆手,“我还要和前辈们再说会儿话,待会儿和孩子一起回去,你先回吧。”
说得好像两人是住一起似得,这么较真。
Jone却不肯,颀长的手指圈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细细的,手指下并非没有肉感,但是能捏到骨头,手感很好。
“Jone?Kindness?”
好在有人也来上厕所,看到他们在一起,打招呼。
许恩慈回她一个笑,趁Jone愣神时,一把推开他,逃也似的回宴会厅。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孩逼到这份上,她也真是白活了。
可是她不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小粉丝,是蒋老师顶头上司的儿子,而且也没有对她做多么过分的事。
她哪里知道,这样的行为,却让从
来战无不胜的Jone感受到了困惑,并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而许恩慈自以为这八年的差距在,她又有丈夫,少年不会乱来,可是她想错了。
过了两天,容容耐耐被蒋老师带去玩,她一个人在酒店里看当年自己在公司留下的作品。
每样都有俯视图和正视图,也有解析介绍和年份,她竟然看得入迷了,新奇得就像是这些并不是出自她手一样。
手下是她刚写好的稿子,本来这样的东西只要有个大概,不至于在台上反复说辞就好,也不需要死记硬背。
许恩慈抬手,却碰到了牛奶杯,就端喝了一口放下。突然身子一愣,转身看,就看到Jone正坐在她的床上,英俊却还显得青涩的面容上带着笑容。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错觉,才皱眉,“你怎么来了。”
她被吓了一跳,轻拍胸口。
Joen却一脸理所当然,“我有房卡啊。”
“……”我的房间,你为什么会有房卡?
“这酒店是我家的。”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
嗯,有钱任性,下次不住这酒店。许恩慈眉头一挑,“这是个人的隐私,花了钱住这里,这暂时就是我的私人领地,你这行为往大了说,就和私闯民宅一个性质。”
Jone就看着她,笑眯眯的,“Kindness,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生气起来也好好看。”
“……”
许恩慈站起身,看着他,沉着脸没有心情开玩笑,“我不介意让你进来做客,但我需要你敲门,我开门,我同意你进来这样的流程,而不是这样不请自来,还以这样不礼貌的方式。”
“你真的生气了吗?”Jone站起身,比穿着拖鞋的许恩慈还要高上几公分,眸中露出一抹疑惑,“Kindness,我没有说笑,再过两年,你和你的丈夫离婚,和我结婚好不好?”
许恩慈头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件事,“你以为结婚是那么随便的事吗?”
追其本质,无非就是喜欢她的作品,孩子心性,解释起来真是麻烦。
“我没有觉得随便啊。”Jone应着,突然颇有些得意的露齿一笑,“有没有觉得身体很热?”
许恩慈皱眉,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又转移话题,“怎么会热?”
应该药效还没散发,这样想着,Jone继续顾左而言他,“我在三年前就喜欢您了,后来我了解到,您和您现在的丈夫,并不是因为两情相悦在一起,而是……”
知他来者不善,许恩慈走回床边,抓起他的衣服,将他往外推,“我没想过你会去调查我,但是很抱歉,就算你四处宣扬,和媒体说这件事都没关系,你也威胁不到我。”
“我没有要威胁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肯?因为我没有他有钱?但是你放心,威廉的财产,我和他是共同享有的。”
“……”许恩慈手下一愣,又下意识的松开。
“你说什么?威廉的产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