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在侍卫的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说完以后,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道:“只要你哈好替侯爷办事,以后金钱什么的都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谢谢侯爷,谢谢管家!”那侍卫忙不迭地点头,狗腿到了极点。
秦鹤龄的心腹管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秦鹤龄一直往前走。
殊不知,他们刚一离开,刚才还不断讨好他们的侍卫就极为鄙夷地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将手中的金子直接扔在了墙角已经干枯的草丛里,不屑地说道:“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竟然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都觉得恶心!”
秦鹤龄一路走到会客厅,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透过半掩着的门缝密切地关注着屋中的情况。
凤卿一直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虽然不动声色,但从他紧握的拳头来看,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着急。
凤卿在屋中来回走动,不断地说道:“这秦侯爷怎么还不来?要是耽搁了时间,不能成功怎么办?” шшш ✿Tтka n ✿¢Ο
“侯爷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必然不会食言,再等等吧,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凤卿淡淡地说道,许是感染了风寒的缘故,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门外,心腹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这凤卿要多难说服,没有想到竟然也这么容易屈服,早知道这样,我们之前就不该浪费那么多口舌!”
秦鹤龄冷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凤卿,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难搞,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中了我的圈套,相信我们一定会联手击退那未央阁,从而打击慕寂梵,帮他夺得皇位,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不过是在帮我做嫁衣!”
“侯爷的计划天衣无缝,想来不会被察觉!”那心腹不断地拍着马屁,倒是让秦鹤龄心中舒爽了一些。
正当路麒等得极为不耐烦的时候,门突然发出一阵咯吱声,他急忙转过头去看,正巧看到了秦鹤龄正徐徐走来。
路麒离开拉着凤卿道:“阁主,秦侯爷来了!”
“见过侯爷!”凤卿一改往日对秦鹤龄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朝着他行了一礼,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语气却十分尊敬。
秦鹤龄忙道:“阁主有礼了。不知道我之前让阁主做的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做好?”
“那是自然。”凤卿莞尔一笑,得意道:“我未央阁总部虽然现今只有区区两万多人,但是对于这京城却十分了解,连一共有几个巷子都能知道,更遑论侯爷给的地标还那么明显!”
“哈哈哈……”秦鹤龄扬天长笑几声,许是多年的夙愿快要达成,他也不愿意一再地隐瞒自己的欲望,所以暴露了本性,显得十分猖狂。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洛宁之前从江淑仪手中得来的那四间铺子,此刻外面围满了身穿黑衣的人,密密麻麻,将其全部包围了起来。
洛宁已经从凤卿口中得知了秦鹤龄的打算,所
以一早就将铺子里的东西全部撤走,人也都去了其他地方躲避风头,是以,当他浩浩荡荡地带着未央阁的人赶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
但秦鹤龄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对劲的,所以也不在意,只是让人登堂而入。
凤卿好整以暇地靠在马背上,看着秦鹤龄亲自一点点地在屋中搜索的忙碌背影,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四间铺子检查下来,丝毫没有收获,秦鹤龄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兀自嘟囔着:“没道理呀,莫非是江魏延欺骗我?”
“哦?这又关江魏延何时?”凤卿极为好奇得问了一句。洛宁这铺子的来历,他是知道一些的,却不明白秦鹤龄为何会和江魏延联系在一起。
听完凤卿的问题,秦鹤龄面上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江魏延之前告诉我过我,这四间铺子有奥秘。”
“是吗?”凤卿反问,明显有些不相信,但却没有深究,因为他知道,即便深究,秦鹤龄也未必会说。
凤卿打了一个哈欠,转而看着秦鹤龄有些焦躁的模样,冷笑着道:“秦侯爷,不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我知晓暗夜阁的具体位置,不如让我带着你去吧。”
凤卿只是挑眉,并没有回应秦鹤龄的话。
秦鹤龄继续说道:“这暗夜阁虽然是慕寂梵一手组织起来的,名声不太响亮,人数也不多,根本和未央阁没有办法比较,所以这一次,我们带着这么多人去,肯定可以将他们一举拿下!”
“好。”凤卿微微颔首,虽然他的回答言简意赅,但一个“好”字却足以让秦鹤龄喜笑颜开。
只是他午饭看到,面纱之前,凤卿如夜色一般漆黑的瞳孔里,正冷笑不止。
山坡上,虽然冷风还在吹着,但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这山坡还算平坦,所以在漫长等待的过程当中,洛宁倒是有很多闲暇时间,因此让洛云准备了一张简便易携带的桌子和两把小椅子,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棋盘,黑白棋子也已然准备好了。
洛宁修长的手指在中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看着站在她身边一袭白衣的凤卿,扬起唇角,轻笑着道:“索性现在无事,不如我们先下一盘棋,如何?”
“你到时好兴致,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笑得出来!”凤卿暗自咬牙却还是不由分说地坐了下来,径自将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紧接着,黑色棋子再次悄然落下,两人你追我赶,厮杀地好不热闹。
远处的洛云和小瑶几人只能看到自家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好整以暇地下棋,月光淅淅飒飒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美得不像话!
但实际上,洛宁和凤卿之间的状态,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每下一枚棋子,那人就会说上一句话,看似自言自语,却又正好直逼地方的心,场面十分紧张。
当洛宁再一次绝处逢生,将黑子落在白子的团团包围中时,长长吁了一口气,无
奈地说道:“我以为到了这个时间,你应该有些慌乱才对,却没有料到,你竟然比我还要镇定!”
一枚白子落下,将洛宁刚刚开辟出来的路再次堵死,冷笑着说道:“这件事还不至于乱我心窍,诸多年来,能让我自乱阵脚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语气中,还稍微有些自责。
洛宁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干脆紧紧抿唇,一句话都不说出来。
正在这时,洛云眼尖地发现了不远之处突然闪起的一抹亮光,急忙奔到洛宁身边,焦急地说道:“公子,他们要开始行动了!我们现在是继续等待他们胜利的消息,还是着手去完成下一个步骤?”
洛宁却不言语,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熟练地将最后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纵横交错的棋盘瞬间变得豁然开朗。
她这才抬头,借着月光看着凤卿,轻轻一笑道:“你输了。”
“意料之中。”凤卿淡淡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输棋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尤其是,对方还是洛宁。
秦鹤龄本来坐在马车上在前面带路,但是半路上的时候,马儿却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竟然开始四处逃窜,毫无章法。
秦鹤龄也是个中高手,即便一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到后来他冷静下来之后,就当机立断地将自己头上固定头发的发簪拿了下来,一下子扎在了马的要害上,很快,这匹发了疯的马便重重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而秦鹤龄也因此而狼狈不堪,头发失去了固定的东西,更是在风的吹拂下散乱开来,乍眼一看,还有一些渗人。
凤卿不动声色地解下自己的一根发带递给秦鹤龄,轻声道:“侯爷还是先将头发整理好吧。”
秦鹤龄老脸一红,当下也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么丢人,连一句谢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就从凤卿的手中将发带接过,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
弄好之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阁主,我的马儿已经死了,接下来不知可否带我一程?”
整个部队,除了凤卿骑着一匹马之外,就只有秦鹤龄那匹已经被杀死了的马。他自诩自己身体不好,身份高贵,自然不能走路,只好恬不知耻地去祈求凤卿。
而凤卿也没有拒绝,往后坐了一些,将马前面的地方让了出来。
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一些暧昧,但事已至此,秦鹤龄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指挥着路,一路上倒是和凤卿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本来话不多的凤卿,这一次倒是跟他说了许多话。
当渐渐远离京城之后,突然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声音已然大到连地面都抖了抖。
秦鹤龄面上一紧,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得为何会有爆炸声?”
“侯爷若想知道,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解答疑惑!”
凤卿的话一说完,直接伸手将自己面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