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随即迎接的是一双验证真伪的手。就在佳音浑身鸡皮鹤立,恨不能咬死周楚涵的时候,她身体猛地腾空,被周楚涵打横抱起。下一秒,两人一起跌落到柔软巨大的床上。
佳音晚上喝了不少葡萄酒壮胆,淡淡酒香随着紧张的呼吸出来,充盈着周楚涵的鼻翼,带着绝对的诱惑。而因为紧张,浑身泛起的粉红色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
周楚涵并不是放纵滥情的男人,可此时此刻,他对身下来交易的女人却吻的火热。
二十年来,所有的羞辱,不堪,狼狈和绝望,都让佳音在这一个晚上体会了。
当身体被占有的时候,她疼的瑟缩了身体,闭上眼睛,一滴泪滚落眼角。
或许是这一滴眼泪,让身上的男人之后的动作变得些许轻柔。
但也只是些许……
周楚涵觉得自己今天不太正常,居然对一个‘送上门的生意’表现出异常的亢奋。而他不该这样不自制的,他从来不是纵欲的人。
可是越是懊恼,越是想冷静,越是生气这女人带给自己的混乱,后面便越是不可收拾的在这女人身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不知道几次之后,男人似乎厌倦,终于停止无休止的索取,起身去浴室洗澡。而此时的佳音已经散了架子一样,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唯有身体火辣辣的疼和微弱的呼吸,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久,男人来到床边。
佳音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已经穿戴齐整。熨烫笔直的深灰色的长裤,深灰色的衬衫,一身包裹在浓沉之中,就好像禁欲的修道者。好像这半夜,将她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禽兽不是他一样。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我给你孩子,你可以滚了。”周楚涵居高临下冰冷无情的对佳音说道。
那眼神,就如同千年寒冰,没有一丝丝和她欢爱之后该有的温度。
佳音面对男人的无情,没有一丝伤心。因为他们这就是一场交易,不是交心的游戏。交易结束了,还不走,等着小费赏
钱么?
只是疲惫不堪的她没有太听清男人后半句话的意思。什么孩子?一定是自己太累,出现幻听了。
佳音不想让男人以为她想赖在这儿不走,便用最后的力气支撑自己起床,抓起脏了的床单裹在身上,走向浴室。
周楚涵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什么都是干净利落,即使是完成给老爷子生重孙子的任务。但是他看着那昏暗的光线里,明明走路都虚浮的女人,却依然挺直着脊梁。这让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快。
尽管女人整晚上都表现的绝对顺从乖巧,可是她的眼底,她的内心却始终藏着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一种没有把这女人征服的郁闷油然而生,让周楚涵一晚上淋漓的快感就因为这一个背影,弄得不爽起来。
佳音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所以进去只是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围着浴巾出来,将自己的衣物收齐,穿好。这些时间,周楚涵就站在落地窗的昏暗里,看着那外面的不夜城,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那女人很快就会走。可是那女人却在沉默之后对着周楚涵的背影说道:“交易结束,我需要一个凭证。”
“凭证?”周楚涵转身,紧锁眉头,声音清冷。深邃的瞳孔直接落在女人的身上,对于她穿上衣服的清纯竟然有些不习惯。但更不懂女人说的凭证是什么。
佳音的头歪在一边,大大的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淡淡的道:“给我一个凭证,证明今晚我让客户满意了,不然回去被误会我没有陪好客户,或是陪的另有其人,交不了差事就不好了。”
周楚涵闻听佳音这么说,紧绷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让上帝都嫉妒的笑。这一次不是嘲讽,也不是讥肖,而是赞赏。
“想不到你看着不大,做事还挺谨慎。若不是床上的落红是真,我倒怀疑你是这个中老手了。不过也是,万一老爷子以为你大胆包天,鱼目混珠的欺骗他,那你的死期也就是到了。”
周楚涵的话虽然是赞赏,可里面还是满满的讽刺。但是佳
音被睡一夜都咬牙挺过来了,不过是几句讥讽自然是咬咬牙就过去了。
周楚涵见佳音依然静默的看着那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板,不爽的便直接将脖子上的一条银色链子摘下来扔过去:“这是我的随身之物,老爷子认识。拿着它,你回去就能交差了。”
佳音接过链子看也不看,紧紧攥在手心转身就走。再没有一句废话,更没有一丝流连。
这个走的干脆的动作不仅让周楚涵的脸色又黑一些。
这女人什么态度?交易的时候,乖巧如猫,交易一结束,就露出小獠牙了。试问身边多少女人伺机而动,就为了能让自己给她们一个眼神或是爬上床,用尽手段。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从头至尾都在表面服从,偷偷反抗!
佳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酒店已经是凌晨四点。
九点,是回程航班,那八点就要到机场候机,一个小时的机场大巴路程,七点就要出发。算算,还有三个小时能睡。
佳音本想泡澡洗掉一身的肮脏,但是浑身真的生不出一点力气支持自己去做那些了。
倒在床上就睡,睡得如同死去了一样。地板上摔得粉碎的手机静静的躺着,不能再告诉她的主人,这一夜,有多少电话在找她。
回程,H市飞回S市,中间还要在D市中转,停留一个小时。
中转的航班,就意味着空乘人员要做两次清扫工作和机舱服务。
佳音一身天蓝色制服,脖子上戴着白色小围巾挽成的一朵小花,精致的五官画着淡妆,往哪儿一站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佳音和其他三名同事一起打扫飞机卫生。因为她一夜不曾休息,又站立机舱服务了三个小时,早已经双腿发软,浑身虚脱的都快要坚持不住。
一身深蓝色制服笔挺,身材修长峻拔的机长韩东宇例行机舱安全检查的时候,看见佳音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停到她面前问一句:“不舒服?”
佳音一见是机长大人,忙直起腰,站得笔直,唇角噙着最标准的浅笑:“没有,我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