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清没有多想,夜云深自然也相信父亲的话,两个人一同做上了回国的专机。
看着男人疲惫的神色,安清清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忙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又要白费一趟。”
“没事儿,只要为了你,我都不介意!”
夜云深笑着,脸色虽然有些疲惫,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安清清只当身边的男人是在开玩笑,她笑着,缓解了一丝尴尬。
“爸爸有说凶手是谁吗?我昨天和父亲说事情的事情,也没有听到他说这些。”
夜云深皱眉,想起父亲的事情,有些不明所以。
安清清迷茫的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叔叔是有些话想和我说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江木槿可就不一样了,他一早去公司开会,等他会议结束,安清清早已经赶去机场。
他气急败坏,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摔了办公室的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
陈浩然闻声赶来,除了他,也不敢有人过来询问。
“看笑话?”
江木槿冷声质问着。
“你有病啊!我问你到底怎么了?我要是看你笑话,会回国帮你吗?”
陈浩然觉得江木槿魔怔了,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安清清走了。我怀疑她因为其他的事情靠近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江木槿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无措。这还不算是大事儿,重要的是他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她去哪儿了?”
陈浩然一愣,有些不明白江木槿到底在说什么。
安清清不像是坏女人,他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了。
“M国,说是朋友找她有点儿事情,我觉得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江木槿虽然生气,可还没有到达那种失去理智的程度。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和身边的兄弟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木槿,你从来不会这个样子。该好好反省了,这件事情需要我帮你调查吗?毕竟我在M国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我想只有我可以帮你。”
陈浩然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来帮助兄弟,那他不管是从工作上还是日常生活中,都希望能给予江木槿帮助。
江木槿想了又想,却摇了摇头。
他知道的,只要安清清不想说出来,无论他派多少人调查,都无济于事。
“算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包括你也会知道。”
倍感无力的江木槿摇了摇头。
这在陈浩然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好。”
除了这一次失去理智,安清清走后,他别像个没事人一般,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倒是安清清,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并未让她闭上眼睛,她怕……
怕那个伤害母亲的凶手会是江木槿的父亲。
如果她和江木槿到了这种仇人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你在想什么?一直没有休息吗?”
睡了一觉的夜云深醒过来看着仍旧处于紧张状态的安清清,眼眸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清清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是因为江木槿?你害怕从父亲口中知道江家是你的敌人?”
夜云深虽然像是在试探着问着身边的女人,但更多的是肯定。
女人皱着一张小脸儿,眼睛一眨不眨,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许久,可总是陷入死循环中。
“清清,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犹豫,江木槿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吧!”
夜云深的脸上多了几分苦笑,他张开双手却发现无能为力。
他和安清清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这种情况之下,安清清对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从这一点儿来说,他已经成为了江木槿的手下败将。
“我……云深,你知道我的。”
安清清涨红了小脸儿,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就算得到了不想要的结果,也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我们都不会逼你,只要你觉得对得起自己就好。”
夜云深在安清清的面前永远像一个大哥哥一样,默默的保护她,开导她。
这让安清清十分感动。
“云深大哥,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感动,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安清清除了这些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么多年了,她不是感受不到夜云深的爱,可她确实不喜欢他,所以只能当做没有发现一样,这样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夜云深,都好。
“好。”
夜云深隐藏了那一份失落,他眉眼弯弯,笑着答应。
他从来不会逼迫安清清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即便自己伤心,也是如此。
到了夜家,夜云深和安清清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厅。
“安小姐,您回来了!”
管家下楼,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安清清和少爷,便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微微低头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
安清清点头,“管家爷爷,我还有点儿事情,先上楼了。”
她现在什么都来不及说,只想知道杀害母亲的凶手到底是谁。
此刻夜老早已经在书房里等着,旁边抽屉里是林三制造的假证据。
“当当当……”
听见敲门的声音,他便明白安清清和儿子回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答应着,“进来。”
安清清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答应的声音,赶紧进去,“夜叔叔,你知道是谁伤害了我的母亲?”
那种迫切出卖了她的冷静。
此刻的她十分紧张。
“清清,你冷静一点儿。这件事情急不得,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倒是夜老显得沉稳许多,毕竟他阅历丰厚。
夜老的头发多了几层斑白,他看着安清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安清清知道夜老疼自己,可现在的她真的等不下去了,“夜叔叔,你赶紧告诉我好不好?我在江木槿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话语里尽是无奈和打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后来的她已经在逃避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