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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中,起初倒也安生,耶律齐看来确实是饿了,坐在那边大快朵颐,酒量相当的惊人,一个人足足喝了半大罐白酒。
歌舞上来,耶律齐表现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只是潦草的看了几眼,就过去了。等到耶律齐酒足饭饱了,他才笑容满意的抬起了头。
按照礼数,君玄狂本应该敬一杯酒的,不过看耶律齐如此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就把话咽会肚子里去了。就耶律齐现在的样子,要他说话,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里的酒菜,就是不如西突的好吃,吃的一点都不爽快!”耶律齐差不多将前面的酒菜全部解决了,最后得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场众人差点一人吐出一口口水淹死耶律齐,大爷的,吃都吃完了,竟然还说酒菜不合胃口!真想直接砸过去!
“我国的菜肴,以精巧为准,讲究色香味俱全,面面俱到,自然不能同西突的食物相比。”独孤沐月笑着说道,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开染坊了,可笑!呵呵。
“你什么意思?”耶律齐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独孤沐月话中的讥讽之意,瞬间就火了,直接站起来指着独孤沐月叫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是西突的七王子,总不至于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些什么吧?”独孤沐月继续笑靥如花的说道。有的时候,身为女子,还有其中的好处的。
耶律齐听到后面那句话,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往肚子里咽。他狠狠的剜了独孤沐月一眼,突然看着君玄狂笑道:“晔王爷,这宴会是用来商讨议和之事的。这应该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吧,让王妃一个女人开口,恐怕有失妥当吧?”
君玄狂看着耶律齐笑的云淡风轻,说道:“七王子,此言差矣。皇帝陛下向来注重个人能力,不论男女,只要是可造之材,何必在意这些小节,您说呢?”
“还是说,西突国允许女子习得齐射之术,只是一个幌子?”独孤沐月不等耶律齐开口,又加了一句。人人都知道,西突国的女子,同样可以同男子一样练习齐射之术。
“大胆!我西突国自然是言出必行,女子练习齐射之术,何必用什么幌子。哼!”耶律齐感到非常的不爽。
独孤沐月一听耶律齐的话,便笑了,开口说道:“既然女子能同男子做一样的事情,为何本宫就不能在此开口说话了?”这可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你……”耶律齐张了张嘴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本王下令过,王妃的话,便是本王话,如同一撤。”君玄狂甚为宠溺的看着独孤沐月说道。
耶律齐面上无光,被两个人的话堵得半天缓不过来,脸色极为难看。
“来来来,七王子才是客人,末将敬你一杯。”珞杨将军在心里笑的不能自已,独孤沐月这番话,倒是足足的解了他们心中的闷气了。
耶律齐见既然有人给自己台阶下,那也没有必要再死咬下去,便也拿起酒杯,抬头,一饮而尽。突然,耶律齐发现正坐上面的君玄狂并未喝一杯酒,这才想起来君玄狂中了毒,身上有伤,霎时间,他计上心来。
“传言晔王爷武功高强,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耶律齐好奇的很,既然来到此处,自然不能错失了这机会。还请王爷下来,跟耶律齐,一较高下,如何?”耶律齐盯着台上的君玄狂,笑的阴险至极,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王子,此次是来商讨议和之事,若是在这里舞刀弄剑,起了干戈,可就得不偿失了。”君玄雨适时的开口说道。不过,他的心里倒是希望君玄狂能和耶律齐战上一战,最好能够打得两败俱伤,他便可做收渔翁之利了。
“不用舞刀弄剑,我带了我的两个宝贝过来。很简单,只要我们一人对峙一头雄狮,谁能胜过雄狮,谁便可获胜,如何?”耶律齐盯着君玄狂笑着说道。
“雄狮是你带来的,难免跟你比较熟识,这样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公平。”珞杨将军急忙开口说道。他说的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君玄狂身上的伤。
“呵呵。”耶律齐笑道:“在你看来,训练雄狮是一件如此简单地事情吗?若是训练雄狮有这么简单,本王子便不会因为他们要进食而晚来了这么久。虽然是我带来的雄狮,不过,它们可不会听我的话。再说了,如今是在你们的国中,难道还敌不过本王子一人?”耶律齐讥讽的看着珞杨将军。
“你……”珞杨将军无言以对。
君玄狂面色凝重,若是不接下挑战,那便是有违本国的面子,若是接下来的话,别说是胜利了,就是他身上的伤都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嗤!”就在全场静谧的时候,独孤沐月突然嗤笑了一声。
全部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独孤沐月的身上,不知她突然笑起来是因为何事。
耶律齐对上独孤沐月满是嘲讽的目光,脸上瞬间就拉下来了,没好气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这样的比武,有何意思?既然要比试,不如就比勇气。”独孤沐月颇为霸气的盯着耶律齐说道。
“比勇气?”耶律齐不解的看着独孤沐月问道。
“就比头如狮口,看谁能够坚持的久。”独孤沐月盯着耶律齐,冷笑着说道。
独孤沐月此言一出,全场的人皆是为之一振。既然胆敢用如此危险十足的方式进行比试,独孤沐月的胆量当真是惊人了。这哪里是在比试,完全就是在赌命啊!
“不知七王子,意下如何?”独孤沐月盯着站在下面,已经愣住的耶律齐说道。
耶律齐仔细看了下独孤沐月的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女人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怎么?王子怕了?”独孤沐月再加了一剂猛药。
君玄狂紧紧握着独孤沐月放在桌下的手,他很清楚独孤沐月的意思,她是怕他若是上场会牵引伤口,她是打算自己上场。但是,君玄狂怎么能够让独孤沐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笑话!本王有何怕的。呵呵。”耶律齐干笑着回答,只是他的双手已经不能自制的狠狠颤抖了起来,这样的比赛,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丢命的下场。
“不知王爷能否应战?”突然,耶律齐想到君玄狂身上的伤,雄狮对鲜血向来有着敏锐的嗅觉,若是君玄狂和他对战,应该还是君玄狂死的比较快吧。
“此等小事,何须王爷亲自应战。本王妃已经绰绰有余。”独孤沐月紧紧握了一下君玄狂的手,笑着说道。
耶律齐一听独孤沐月这样说,狠狠的震撼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要亲自出战?难不成这个女人有什么独门绝技不成?
独孤沐月紧紧地看着君玄狂,只用两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相信我。”
君玄狂同样是盯着独孤沐月许久,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决绝和自信,或许他真的应该要相信她。君玄狂释然一笑,轻声说道:“我信你。”
独孤沐月展颜一笑,便打算挣脱君玄狂的手离去,只是被君玄狂又一次狠狠的攥住。独孤沐月回首看去,便见着君玄狂站起身,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全场将士抿嘴偷笑,王爷和王妃着实恩爱,简直就是模范夫妻。
独孤沐月脸色微红,君玄狂却是一脸的严肃,说的极为霸道:“必须毫发无损的回来。”
“好。”独孤沐月微微一笑,承诺道。
独孤沐月走到台下,行礼说道:“沐月,请命应战。”
君玄狂站在台上,俯瞰下方,正色道:“应允。”
耶律齐见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走上前去,准备应战。
独孤沐月看了耶律齐一眼,笑着说道:“既然都要比了,不如就玩点有意思的,我们来比彩头,如何?”
“彩头?什么东西?”耶律齐不解的问道。西突从来没有彩头一说。
“所谓彩头,就是你我各自定下一个要求,谁赢了,谁就实现对方所说的要求。”独孤沐月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就是赌注啊。”耶律齐明白过来。
“可以这样说。”独孤沐月笑着说道。
“好,那本王子要西陲三州!”耶律齐展开这次比武的目的就是这个,因此轻而易举的就将心中所想要的东西说了出来。
众人唏嘘,这个耶律齐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西陲三州是被划分在二皇子君玄雨的旗下,就算君玄狂同意,恐怕二皇子也不会轻易同意。
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二皇子君玄雨的身上。
君玄雨安静的抿了一口酒,随后笑着说道:“西陲三州乃是父皇划分给我的地方,而且是边界的重要守卫之地,拿此做赌注,这……”明显的可以听出二皇子话中难为之意,不过这也难怪,若是独孤沐月输了,可是相当于给敌国打来了进到国内的大门啊。
“本王以北疆一郡之地换二皇子的西陲三州,如何?”君玄雨的话还未说完,君玄狂便出言打断,说的毅然决然。
全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北疆一郡之地可是难得的宝地。按照我国历法,若是将此地划分,也就相当于将北疆的兵力划分给了对方,君玄狂这一举动,可不是一般的肉痛啊!
只是,君玄狂的脸上并无任何肉痛的表现,完全是一副:只要为了王妃,本王倾其所有,又有何妨?
那些舞娘对独孤沐月的羡妒根本就不用多说,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女人恐怕都是嫉妒的发疯。问哪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独孤沐月,实在是幸福的令人发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