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邪肆的笑了:“这是主人给小猫儿的惩罚。”
燕南晚微微嘟唇:“怎么还有惩罚?”
他轻轻柔柔的洗去她手上的污泥,一双小手又白白净净的了,瞧着,满意:“小猫儿勾的主子蠢蠢欲动,还不负责,可不是需要给点惩罚。”
她眼眸一动,脱开他的手,撩了些桶里的水洒向他,笑着跑进屋:“主人调戏小猫儿的惩罚。”
薛延低头看了眼白色长衫上污水留下的印痕,笑了笑,抬步跟着进屋了。
全管家瞧着薛延衣衫上的污脏,紧张的问:“七皇子要换衣裳吗?”
“不必了,补汤熬好了吗?”
“厨房正熬着,用过午膳后老奴让人送来。”
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全管家点头,带着一群丫鬟出去,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七皇子,午膳后还药浴吗?”
正用膳的燕南晚听着这话,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薛延。
薛延道:“不必,感觉好多了,应该好了。”抬眸看见燕南晚,想了想,又道,“还是药浴吧!”
燕南晚蹙眉,望向全管家,问:“他怎么了?”
“七皇子染了风寒,嫌喝汤药好的慢,御医说药浴能好得快一些。”全管家答道。
“去熬碗汤药来,不用药浴了。”
全管家看了眼薛延,见他没说话,忙应着,跑了。
燕南晚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看他,略微责怪道:“欲速则不达,不知道吗?”
薛延邪肆的笑了起来,走过去,坐在膳桌边,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她碗里:“晚儿说的是床上还是哪里?”
“你这个登徒子!”她红了脸,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他嘴里。
薛延桃花眸里盛满了笑意,慢悠悠的咀嚼嘴里的菜。
今儿早上燕南晨差人送消息,让他去接燕南晚回府,他怕她的风寒也染上了她,故才找御医要了快点好起来的法子,泡了药浴。
他也着实不喜浑身一股药味,既然小猫儿让他喝药,他便乖乖喝药。
两人用过午膳后,全管家又送来了两碗汤,一碗是给燕南晚的补汤,一碗是给薛延的药汤,薛延皱着眉硬生生喝了下去。
喝完后,因受不了苦药汤的味道,喝了几大口水,还觉得苦的很。
燕南晚喝了补汤,瞧着薛延那难受模样,蹙眉:“有那么难喝吗?”虽然她也不喜欢喝那玩意儿。
薛延看着她,认真点头,一双桃花眸眨了眨,走到她面前,弯腰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头伸进她嘴里,席卷着她嘴里的补汤味,半晌才放开她,笑的潋滟芳华:“还是晚儿的味道甜。”
燕南晚瞪了他一眼,抬起脚踹了他一脚,又舍不得用大力。薛延装模作样的惊呼了一声:“哎哟,小猫儿不仅会挠人还会踹人了!”
“我去东宫了。”燕南晚不与他打趣废话了。
薛延忙道:“等我换身衣服,一起去。”
全管家备好了马车,在府门口等着,薛延与燕南晚携手并肩从府里出来,一路上府里下人瞧着两人恩爱的模样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原本府里有点姿色的丫鬟还想爬上七皇子的床,可这两日七皇子与皇子妃闹别扭,那脸色与脾气大的吓人,谁还敢招惹?
明眼人都看到出来,这七皇子怕是栽在皇子妃手里了。以后这风流的名声也该改改的,应该说是专情。
薛延扶着燕南晚上了马车,看了眼驾车的小厮,道:“让凌声来驾车。”
站在一旁的凌声,听着这话,诧异的抬头去看薛延,只能瞧见一个晃动的车帘。他又哪里惹了主子不开心?
薛延一瞧见凌声,便想着燕府门前,燕南晚先对凌声笑了,没搭理他的事儿,醋坛子就翻了。
东宫门前,管家听闻七皇子与七皇子妃来了,急忙差人去告诉太子,他迎了出来:“七皇子,七皇子妃。”
“太子皇兄可在府中?”
管家点头应着,带着两人进了东宫,薛延低声对身侧的燕南晚道:“让你带你去找太子妃,我去看看太子皇兄,找他说点事?”
燕南晚点头,笑的端庄贤淑:“你有事便去忙。”
薛延让管家带着燕南晚去找赵禾芊,他自己去了书房找薛寒牧。
燕南晚跟在管家身后,仔仔细细打量着几处布了五行八卦阵的院子,心里头一一记下了,等回去便问问薛延这几座院子都是干什么用的。
赵禾芊虽得了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呼,可刺绣女红、琴棋书画,痒痒也不差。
管家带着燕南晚到了赵禾芊住的院子时,她正在屋里绣香囊,听闻燕南晚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儿,出来了:“七皇子妃来了。”
燕南晚端庄的行了礼:“太子妃。”
赵禾芊走上前,扶了她一把,拉着她的手,笑意盈盈的往屋里走:“上次与你说了话,心里就一直记挂着你,你总算是来了。”
燕南晚笑了笑,没接话。
赵禾芊拉着她进了屋,对身边的丫鬟碧荷吩咐道:“去泡壶好茶,弄些糕点来。”
碧荷闻言,行了礼,去了。
燕南晚瞧着桌案上放的绣绷,微微笑着问:“这是绣给太子的?”
赵禾芊低下头,有些害羞,轻声道:“夏季蚊虫多,我想绣个香囊,里面放些草药让他带在身上。”
燕南晚想着,薛延好像也这样说过,被她拒绝了。
“外头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赵禾芊拉着她的手,微微有些惆怅,“我整日待在东宫里,除了做做女红,也没什么乐子。”
“太子妃是一颗心都扑在太子身上,哪儿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外头发生了些什么!”燕南晚微微调侃着。
她又道:“不如太子妃带我逛逛东宫,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东宫呢!”
赵禾芊闻言,笑着道:“好,我带你逛逛。”
两人出了院子,赵禾芊带着她,走在东宫里,去了一处便与她介绍一处,让她把整个东宫都摸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