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燕南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暮书的那些话就像是苍蝇一般惹人嫌,在她耳边挥之不散。
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可脑子就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
“烦死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这个该死的暮书!”
坐在床上看着外头月明星稀的夜色,不由又想起暮书说的那些话。
最后索性从床上下来,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子,从最下面拿出夜行衣换上,对着镜子确定妥当之后,飞身出了燕府。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这个薛延最好没事,不然她真的就欠了他太多。
到了皇宫外头,瞧着这魏巍宫墙,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夜探皇宫。
按着上次薛延带她去延月殿的路线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了宫里头的守卫,落在延月殿外的一颗大树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整个延月殿只有书房还有亮着。
不一会儿里头走出了两个太医,瞧着模样似乎很着急,还有点胆战心惊。燕南晚心中暗叫不好,这人不会是真的病了吧?
等太医走了之后,过了片刻凌声又从里面出来了,之后书房的烛火就灭了,她站在树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飞身到了书房。
落在走廊上,戳破了一个洞,依着月光看着里头的情形,只能模糊看着里头好像是有个人躺在榻上。
她心想这个薛延怎么病了,还不去寝殿休息,躺在书房的榻上难道不怕病的更严重吗?
她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呼吸声,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燕南晚轻手轻脚的推开书房的门,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去。她觉得走了好长时间才到薛延身边,低下头去看他,夜里太黑她瞧着也不是太清楚,就又往下看了看。
好像脸色是有那么点不好,可也没有暮书说的那样严重吧!
她暗暗腹诽道,暮书那丫头整日里就知道瞎咋呼,害的她以为薛延要死了一般。
看着薛延没事,她也松了口气,将要直起的身体忽然被人搂住,她的身体直直的往下扑,最后趴在薛延身上。
燕南晚懵了,怎么回事?
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压着的薛延,只见他双眼依旧闭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了半晌之后他依旧是没什么动静。
她想着应该是做梦了,暗自安慰自己,伸出手背过去要掰开薛延揽着她腰的手,奈何一直掰不开。
“晚儿,让我抱一会而儿。”
燕南晚手里的动作僵住了,这人醒了?
“薛延?”她轻声喊了一句,没反应,她又连续喊了几句,还是没反应。就在她又要去掰他的手的时候,薛延一个翻身把燕南晚扯进了自己怀里。
“薛延,你到底醒了吗?”燕南晚窝在他怀里,想动也不动不了。
原本榻就不大,两个人又都躺在上面,随便一动就能碰上彼此的身体,燕南晚意识到了,也就不敢再动了。
可两人如此亲密,她心底着实难受得很,更重要的是今儿晚上她穿着一身夜行衣来了。
一时间燕南晚也分不清薛延到底是真醒了还是假醒了,又怕他没醒,自己贸然动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怕他醒了,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
窝在薛延怀里,身体一直僵硬着,
薛延的手又动了动,又把她搂紧了几分。头低了低,脸埋进了燕南晚的脖颈间。
燕南晚感受到他的温度,一把推开他的脸,用了劲从他怀里跳起来,站在地上,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感觉走,不然一会儿肯定要出事。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门边,手刚抬起来,还没有碰到门,手就被人握住了,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抱住,说话的气息喷吐在她耳边:“晚儿来了也不问问我就要走吗?”
燕南晚心底大惊,这人知道是自己!
她快速敛了敛心神,不说话,动起手来,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她是燕南晚,不然会给燕府招来罪祸。
薛延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和她玩着,过了二十几照之后,薛延懒得再继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着:“晚儿莫要闹了,今儿去了一趟柳村,挺累的,让我抱着,我们早些歇息。”顺手扯掉她脸上的面纱。
“薛延你放开我!”燕南晚见瞒不住了,也不再伪装。
薛延眸子里都是笑意:“不放,晚儿身子软软的,抱着舒服。”
燕南晚听着他如此放荡的话,又想起京中关于他的传闻,整日流连于青楼酒肆,心头忽然来了火气,运起内力一掌拍在他胸口,冷笑着:“七皇子若是兽1欲大发,不如去风月场所,那里自然有各色1女子任你挑选。”
说完,转身准备往外走。
薛延一个箭步上前,又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颇有些委屈道:“这大半夜的晚儿真的忍心把我一个抛在这里吗?”
“七皇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里是七皇子的寝殿,何来我抛弃你的说法。”
“那我也不忍心让晚儿这么晚了还回燕府。”
燕南晚冷声道:“七皇子不必不忍心,南晚怎么来的自然就怎么回去。”
薛延就是抱着她不放手,用着巧劲将她转过来面向他,扬起颠倒众生的笑,晃得燕南晚一阵恍惚。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边,轻轻摩擦,一点一点往里头试探,丝毫不着急。
燕南晚瞧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和嘴上温热的触感,刹那间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什么也不能思考,只能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人。
薛延感觉到她没有反抗,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吻得也越来越深。
他的小猫儿难得露了真面目,还能这么顺毛。
一边吻着她一边搂着她往书房外走,打开门,出了书房,一把抱起她,往寝殿去了。
燕南晚脑子都空了,只能任由薛延抱着她。
到了寝殿,薛延踢开门,进去后又关上,放下她,又重新覆上她娇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