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凌声,你放开我。”秦珊羽不停的挣扎,向燕南晚求救,“燕南晚,你帮帮我,你不能……唔唔……”
凌声用手捂着她的嘴,让她闭了嘴。
燕南晚回头看了眼秦珊羽不停挣扎的样子,拽了拽薛延的手:“你如此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薛延头也不回道:“她若不作,我也不会如此对她。”
“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说。”
“用过午膳了吗?”薛延带着她进了屋,“我让管家去准备午膳。”
燕南晚抓着他的胳膊:“凌安出了连环命案,我去凌安查案,要离京几日。”
“何时出发?”
“马上就走。”
“我与一起。”
燕南晚看他:“你去做什么?”
“给你做早膳。”薛延说着,松开她的手,转身准备收拾些东西,继而直接拿了十几张银票装进怀里,转过身,“不收拾了,走吧!”
“你不与皇上说一声?”
“你就如此不想我与你一起?”
燕南晚急忙解释:“不是,我只是……”
“那就走吧!”薛延笑着握着她的手,“我在京中待着也无事,况且我不是与父皇说了要替你办案,跟着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说的也对。”燕南晚水灵灵的眸子里铺满了笑,“若是几日见不到你,我还真想你的。”
薛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她的唇:“若是几日不能吻你抱你,我怕是也熬不过去。”
“色胚子!”燕南晚踩了他一脚,脸红通通的往外跑。
薛延缓步跟在后头,瞧着她害羞跑开的背影,眼底都是宠溺的笑,两人在床上做了多少次,可每每他吻了她一下,她就羞红了脸。
凤兰一行人在城门口等着燕南晚,瞧着薛延同燕南晚一道来了,众人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燕南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看小姐就是离不开七皇子。”暮书调笑道。
燕南晚瞪了她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薛延与燕南晚同乘一辆马车,归音缠着凤兰,竹三与暮书一辆马车,往凌安去了。
马车里,归音双手捧着下巴,坐在凤兰对面,痴痴的看着他。
凤兰一人对弈,不言不语。
这几日,归音整日缠着凤兰,他虽不再刻意避着她,但也不与她说话。多数时候,都是归音自说自话,她也乐在其中。
凤兰愿意见她,愿意让她跟在身边,她就觉得高兴,总比见不到人要好。
“会下棋吗?”凤兰掀了掀眼皮,目光投向对面的归音,“若是会就陪我下棋。”
归音面露尴尬,摇了摇头,急忙道:“若是你觉得无聊,我可以唱曲儿给你听。”
凤兰温温的笑了笑:“留着些力气去凌安查案吧!”
“你不想听曲儿,那我给你讲故事,或者跳舞给你看。”归音瞧着凤兰温润的笑,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傻样后,心里暗自后悔,她何时变成这种女子了!
以往她的妖娆妩媚,绝代风华,都去哪儿了?
“不必。”凤兰看她这幅样子,眼角的笑意却愈发大了,“我听南晚说你赌术很高。”
归音骄傲的挑眉:“我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凤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吗?”
“反正到现在我未遇到敌手。”归音换了种说法,她瞧着凤兰平日里对人都是温润如玉、谦虚有礼,想着他可能不会喜欢过于自负的人。
“有时间让我见识一番。”
归音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忙不迭点头:“我……”
凤兰敛起脸上的笑,微微摇了摇头,严肃起来。
霎时,又箭破空而来的声音。
箭雨落幕,三辆马车被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跟着的衙役除张禹外,无一人幸免。
“大人,有刺客。”张禹守在燕南晚马车边,“来者不善。”
“你在马车里,先不要露面。”燕南晚对薛延道,她掀开车帘,弯腰出来,站在车辕边:“都是刺客了,来者能善吗?”望向对面的黑衣人,“不知各位又是为谁而来?”
几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浑身散发着杀气,一言不发。
燕南晚淡笑:“各位不妨说说是为谁而来,我将人交出去,也免得你我双方损失惨重。”
一群黑衣人依旧不言。
“各位若是不说,那也莫要怪我了。”燕南晚飞身而起,对身后的一辆马车道,“暮书,该你上场了。”
“好嘞,小姐,我来了。”暮书从马车里跃然而起,跟在燕南晚身后,从怀中摸出几包药粉,丢给燕南晚,“小姐,接着。”
燕南晚飞身,接住空中而来的两包药粉,与暮书对视一眼,两人从不同方向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齐齐而上,燕南晚与暮书将手中的药粉对着袭过来的黑衣人洒去,顿时一片哀叫声。
“杀!”燕南晚冷喝一声,浑身凌冽的气势,震得四周的黑衣人心中畏惧。
她话声落下,黑衣人身后窜出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人,燕南晚一声令下,迅速与黑衣人对打起来。
燕南晚立在混战外围,暮书站在她身后:“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
“记得留个活口。”
暮书点头,加入了混战。
张禹看着眼前的场景,多多少少有些震惊。他跟在大人身边一年多,也见过大人破案查案时的气魄,可方才大人浑身的肃杀之气让他从心底敬畏。
燕南晚转身走到马车边,瞧着张禹,微笑:“怕了?”
张禹咽了一口口水,摇头:“属下不怕,属下誓死跟随大人。”
“跟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死。”燕南晚掷地有声道,“从凌安回京就跟着暮书,让她教你功夫。”
“属下谢大人。”
归音掀开车帘,瞧着外头激烈的打斗,诧异:“燕大人如何得知会有刺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凤兰道。
“他们是谁派来的?”
凤兰摇头:“无论是谁派来的,南晚都会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