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交代了?”薛延笑意然然的扫过几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凤兰身上。
凤兰不惧:“薛公子方才也听见了,这个人我们正在调查。”
“看来兰公子是有意要偏袒某些人了。”
“我无意偏袒任何人,暮书、丰索还有顾老先生打了李光,差点把李光打死这件事薛公子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不然也不会来找我。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再重复,而且这些人都在赏雨楼之中,若是薛公子想问罪,随时都可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抓住那个丫鬟。”
薛延点了点头:“既然兰公子都已经想好了,那我便陪着兰公子一起等着。”
“乐意之至。”凤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薛延坐下,又对成希与竹三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忙吧!”
成希与竹三拱了拱手,离开了前厅大堂。
暮书还被绑着,立在大堂中央,瞧着坐在上方的薛延与凤兰,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兰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先将我松绑了?”
“等丰索回来。”凤兰不疾不徐道。
薛延扫了眼暮书,笑了起来:“这位是犯了什么大错,竟被如此待遇?她可是晚儿贴身丫鬟,兰公子真是够狠的心。”
“你自己说。”凤兰望向暮书。
暮书自知没理,听话的说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薛延听罢,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凤兰的做法:“确实该如此,就因为是晚儿的贴身丫鬟,更应该如此。”
“不是……”暮书觉得自己真是够委屈的,原本希望薛公子能为自己说两句话,哪知道薛公子竟然十分赞同,她这真算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闭嘴!”凤兰轻轻呵斥了她一声。
“闭嘴就闭嘴!”暮书不说话了。
她在大堂中央站了一会儿,觉得太尴尬了,也不知道这个丰索买个糕点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到底是去哪儿了?
“兰公子,我能一边站着吗?”暮书试探性的问,她是真心觉得她站在这大堂中央太难堪了。
凤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暮书走到大堂柱子后面躲着。
薛延一直观察着暮书的动作,看着她躲到大堂柱子后面,心微微放下来了。
暮书种种的动作都表明她对于李光下毒这件事是不知情,是和她没有关系的。
薛延是真的怕那个内奸是暮书,毕竟跟在燕南晚身边那么久,若是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接近燕南晚,燕南晚若是知道了恐怕要伤心死了。
昨儿燕南晨回去之后便说在赏雨楼中什么都未发现,还说李光快被打死了。当时因为凤兰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不好动手,最终还是凤兰叫停了。
燕南晚想着这事不放心,一大早就让他过来说是看看李光到底是如何了?
薛延一直觉得李光不会死,凤兰知道燕南晚对李光的看重,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李光的。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没想到昨儿他们才差点将李光打了,今儿一大早李光就被人下毒了,这个内奸还真是时时刻刻想着要闹事。
“兰公子,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薛延开口。
凤兰看了眼薛延:“将暮书先带下去,你们也都退下。”
一旁的几个侍卫急忙点头,带着暮书离开了前厅大堂。
凌声站在薛延身边,开口道:“主子,我……”
“你不必,这事你知道。”薛延望向凤兰,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兰公子对于昨儿夜里李光被打和今儿一早他又中毒的事情,我有些想法。”
“我也有些想法,还是薛公子先说。”凤兰道。
薛延点头:“好,李光被打这件事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然我一直知道你们对于李光没什么好脸色,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们竟敢讨厌他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往死里打。”
凤兰听着薛延的话无语了,嘴角一抽,这个薛延还真是惹人厌,说正事还不忘揶揄他一番:“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薛公子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好,那我们开始说正事。”薛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知道是顾老头最开始先动手的,而且你既然没有惩罚他,就说明他已经跟你解释了,而且你也相信了,我们就不用追究是谁先动手的了。”
凤兰倒是意外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顾老头为什么要先动手打李光或者说为什么要将李光往死里打吗?”
“我若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是了。”薛延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顾老头,或者说是谁在背后挑拨顾老头与李光之间的关系?”
凤兰听着薛延的话,忽然间也像是开窍了一般,对呀,他怎么就忘了呢?虽然顾老头与他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希,可是为什么就那么巧的看见成希所有伤心的时候呢?
难不成是成希故意的?也不对,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顾老头抛弃了成希,所以成希压根不知道顾老头会如此关心他,必然是除了成希以外的人在挑拨顾老头与李光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我来查。”凤兰说道。
“自然要你来查。”薛延理所应当的说道,“李光是在你赏雨楼出的事,当然要你负责。”
凤兰懒得与薛延争辩这些,起身就准备着手去调查这事,将站起来,就看见丰索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回来了。
“丰索。”凤兰喊着。
丰索原本想去找暮书,听见凤兰叫自己,望向凤兰:“兰公子早,用过早膳了吗?”他憨憨的笑着,“我出去给暮书买她爱吃的糕点,还是热乎乎的,兰公子要吃吗?”
“怎么?只给兰公子吃,不给我吃吗?”薛延也从椅子上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丰索听着这声音,瞧着走过来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方才没注意,没看见薛公子也来了。”
“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凤兰问道。
丰索更加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道:“昨儿晚上暮书和我说她想吃城西的糕点了,我一大早就起来去给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