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别开脸:“随口一问,想说便说,不说也无所谓。”
“长得太美,抢了我的风头。”
她嗓子里就像是噎了一直苍蝇,嫌弃的看着他,片刻后,道:“你还真是……还真是看重自己的容貌。”
“不过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燕南晚假笑了两下:“嗯,多看看你,以后天天看你。”
回了燕府,薛延缠着要燕南晚做了晚膳。
晚膳她看着就是两人,随便弄了三个菜,还都是素菜,对他道:“你让我做的,小厨房就这么些菜,能凑合就吃,不能凑合……”
薛延端起白米饭,拿起筷子夹菜吃:“你做的都不凑合。”
燕南晚见他吃的津津有味,也跟着坐下用晚膳。
用过晚膳,薛延吃的太多,胃里撑着难受,便坐在院子里,想化化食。
用膳时,燕南晚便觉得他那样猛吃身体会受不了,站在屋子门前瞧着他坐在摇椅上,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眉间也皱在了一起,就知道他肯定是胃受不了了。转身,进了屋,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遍,拿出了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握在手心,走了出去。
站在摇椅前,低头看着他:“张嘴。”
薛延笑了起来:“怎么了?还有好吃的?”
“有,你还吃得下吗?”她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
他伸出手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应该吃不下了,留到下次吃。”
“张嘴。”
他笑了笑,不动。
燕南晚心一横,将药丸送进自己嘴里,看了他一眼,眼一闭,对上他的嘴,学着他吻自己的动作,小舌慢慢撬开他的嘴,将药丸送到他嘴里。
薛延在她吻上他的那一刻就傻眼了,没想到她会主动吻他,口中有清新的药味散开,与上次在春风楼吃的是一样的味道。
喂了药丸,就准备离开,薛延反应快,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半晌之后,薛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瞧着她红通通的脸,笑问:“方才不是挺大胆的?”
燕南晚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张嘴了,我至于那样吗?”
“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肠胃之疾的?”
“不知道。”燕南晚赌气道。
薛延笑了笑,也不拆穿,躺在了摇椅上,拉着燕南晚也躺在他身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以前为何未发现这星空这般美呢?
燕南晚趴在他身上,算不上舒服,还有点难受,但就是不想起来,勾起唇甜甜的笑了起来。
院墙边生出几丝声响,燕南晚微微抬眸扫了过去,瞧着是赏雨楼来的人,这才从薛延身上起来:“何事?”
黑衣人走到燕南晚面前,拱手,呈上来一封信:“主子,阁主让属下送来的。”
燕南晚接过来,黑衣人瞬间消失了。
她拆开信,看完了里面的内容,递给薛延:“你看看,或许对你有用。”
薛延接过来,看了后,脸色变了,冷哼一声:“果然与他有关。”
“你早就知道了?”
“查出柳村的事与他有关后,我便怀疑过他,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便没有和你说。”
燕南晚拿过他手里的信笺,认真道:“这件事虽与五皇子有关,但我只是调查程凝芝,未想到调查你们皇室,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家,并没有挑拨你们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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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轻笑一声:“皇室手足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情分,这事你尽管查,查出什么我来扛。”
“不必,即便得罪了五皇子燕府也能扛得住。”燕南晚调皮的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信笺,“我去找哥哥,你在院子里等我。”
“我同你一道。”
“不行!”她坚定的拒绝,“若是哥哥知道你今夜留在我院子里,指不定又要如何数落我。”
薛延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去吧,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燕南晚离开后,凌声便出现在院子里:“主子。”
“盯紧五皇兄,派些暗中保护着晚儿。”
“是。主子,今日池雪姑娘让离儿来找你了。”凌声看了眼薛延的脸色,继续道,“说是让主子去尝尝池雪姑娘新学的菜。”
“我过两日过去。”薛延脸上淡淡的,“这件事莫要让皇子妃知道了。”
凌声应了声,闪身离开了。
燕南晚到了燕南晨的院子,燕南晨已经准备歇下了,雨潇看见燕南晚来了,应了上来:“小姐。”
“哥哥歇息了吗?”
屋里传来温润的声音,语气中却都是不满:“无大事不要进来。”
燕南晚笑了起来,对雨潇道:“你先下去歇息,我找哥哥说点事。”
雨潇应了声,便出了院子。
燕南晚进了屋里,燕南晨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抬眸看了眼走进的人:“今儿你不是去了赏雨楼,怎么,楼里出事了?”
“出了点事。”燕南晚走到床边坐下,“不过我来找你不是与你说赏雨楼的事。”她将手里的信笺递到燕南晨手里,“你先看看这个。”
燕南晨拿过来,看完后,问:“你怀疑五皇子已经知道了燕家的一切?”
燕南晚摇头:“我也不确定。前些时日薛延查柳村的事,我也跟着掺和了,而五皇子又与柳村之事有关,摸不准五皇子这一步棋到底是针对薛延还是针对燕家。”
“七皇子还在查柳村的事?”
“是,那日早朝只不过是皇上与薛延设的一个局。”
燕南晨指了桌子处的灯盏,燕南晚起身拿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信笺放在火苗上,烧了:“柳村之事与五皇子有关,那就让他死在这件事上。”
“哥哥的意思是……”
燕南晨看着她:“这件事我们赌不起,无论五皇子是针对七皇子还是燕家,他都必须死。”
“我明白了。”燕南晚也知眼下只有这个法子是最好的,但若是因为柳村之事,就必然会利用薛延,她似乎有点不想。
“南晚,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你能分清其中的轻重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