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距离开始修建水坝的时间不过四天。
“这难道就是你主张先修建水坝的目的?!”皇上将一本本奏折扔到二皇子炎墨祯的脚下。
炎墨祯吓得急忙跪下,“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只是想整治水患,目前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儿臣只是想在有办法之前先用水坝阻拦暴涨的河水,舅,舅舅做的事,儿臣真的是毫不之情啊!”
老皇帝气的胡须都在颤抖,“息怒?我息怒,你问问平南百姓可能息怒?”说着,老皇帝就咳嗽起来。
四天前皇上下旨让修建堤坝,平南百姓被连年的水患弄的心惊,四天前开始动工,男女老少都放下了其他营生前去修建堤坝,不过两日就将堤坝建成了。
颖河水患是二十多年的难题,水坝修建的数量自然也有很多,可是,每次修建的堤坝都会被河水冲毁,这次即然没有其他治水的方法,老皇帝就对这次修建的水坝极为重视,从国库拨了大量钱财,吩咐要用最好的材料,即使不能彻底治理水患,也要保证近几年的防水。
修建的那两日雨下的小,百姓看着水坝都在盼着这年能有个好收成。这平南县土地肥沃,虽然每年都下大雨,但是,如果颖河不决堤,那样的水量刚好可以让庄稼有个好收成。可是,谁想到,第四日雨水突涨,刚修建好的看似坚固的堤坝竟然在大雨下连半个时辰都没挺住,决堤了。
皇上得知刚建的水坝毁了,立即派人去查,结果查到是朝廷的拨款被平南县丞扣下了,只用了一小部分钱财用来修建堤坝,建堤坝的材料,全部都只是看上去坚固,而事实上都是便宜的劣质品,雨小时还勉强能用,雨一一大了就经受不住河水的压力了。不仅如此,这平南县丞偷偷扣下朝廷的拨款可不只这一年,只是今年贪心更胜,扣的拨款只剩下了一点,加上今天的雨势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大,使堤坝的损坏速度快的吓人,这才被人知道了他做的恶事。
这平南县丞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继后,当今皇后余皇后的亲哥哥,二皇子的亲舅舅。这件事让老皇帝震怒,之前询问各大臣对治水有什么方法时,二皇子首当其冲的说到建
堤坝,如今这二皇子的首先提议倒是让皇上感觉这可能是他与余国舅勾结。
余皇后的父亲也算是上一代君王的得力助手,生的余皇后也还算聪明,可她这哥哥倒是愚钝的不像话,因为余皇后的关系,虽没有在朝中做什么大官,但是,却做了这周围最大最富有的平南县的县丞,皇上见平南县安居乐业,对此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恨自己从前太过大意。
二皇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惩罚他。
“皇上,二皇子也是为民心忧,这平南县丞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确是与二皇子没有什么关系啊!”一个与李将军等人一起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上前为二皇子说情。
皇帝瞟一下那个大臣,他已经收到消息说此事和二皇子没有关系,但是,保不齐就是他们一起合谋,随后,又设法让炎墨珏与此事脱离关系。一个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的皇上,对各种事情都容易向极端的坏处想。
“是啊父皇,二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四皇子炎墨祯也赶紧帮腔到。
接下来就是各种附和的声音,炎墨煊也为炎墨珏求了情,倒不是因为他认为炎墨珏无辜,而是因为皇上看炎墨珏的眼神,分明是厌恶的样子,既然已经确认了炎墨珏在皇上眼中已经没有了地位,不如也为他求求情,在皇上面前也有个敬爱兄长的好形象。
皇上已经不想再听这些人为炎墨珏求情,大喝一声,“够了!传令下去,继续将余克收押,刑部好好算算他的帐,待水患结束后再研究怎么处置!”发这么大的火,让皇上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即刻将上好的材料运到平南县,我要一个坚固如铁的水坝!”
丞相府,弦月阁。
苏文扬没想到炎墨煊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到苏府。
“丞相,今天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炎墨煊问着苏文扬,语气一如每次一样,没有一丝皇子的居高临下。
苏文扬不明白已经确定的事炎墨煊为什么还要问他有什么看法,“想不到这平南县丞竟然一直克扣救灾的财物,有现在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可怜了百姓。也是平南县丞上司的监管不严,这次怕是会有一批人要被换掉了……”
“那您看,我二哥可是,有参与这件事?”
炎墨珏?不是已经确认了没他的事,“依老臣之见,此事确是与二皇子没什么关系的,二皇子虽平时有些莽撞,但还不会做这样有损于国家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炎墨珏太笨了,平时有点傻,让他去克扣赈灾款,他还没那个脑子,他舅舅笨,他也不比他舅舅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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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墨煊笑笑,“这倒是,二哥的为人还是好的。只是这水患,修建再好的堤坝也只是解燃眉之急,不能起到根本的效果……”顿了顿,“若是我能有什么根治水患的办法便好了,也免去父皇一块心病。”
难道他有了什么能根治水患的办法了么?苏文扬看着炎墨煊,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有些太小看他了,他到丞相府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想问的应该就是这句话了,“这,王爷要是真有什么办法,那真是太好了,可是,现在还是不要去请旨治水。余国舅的事让皇上很是在意,甚至迁怒了二皇子,若是现在请旨,若治理不好,那便是影响了治水,若是治理的好,怕皇上也会以为是别有用心。”
炎墨煊点点头,“岳父大人讲的有理。”
又聊了一会炎墨煊便离开了,苏茗早告诉了门口的小厮等炎墨煊走了就去通知他。
“爹,这煊王爷?”苏茗前去询问苏文扬。
苏文扬正思考着什么,“这煊王爷可不是我们曾经想的那样,他对这皇位,也不是全然不感兴趣啊!”这炎墨煊对皇位一定也是有想法的,可是,居然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人发现,可见心机很深,这几日炎墨煊常到苏府,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刚刚那声“岳父大人”,分明是在逼他选边站呀!
苏茗似是有些没想到,“那我是该带着刑部支持煊王爷?”
“不,你还是帮太子做事,三皇子虽然并不像看上去那样,但是,毕竟太子才是皇位的正式候选人,若是真有什么变动,苏家好歹还是有个女儿是煊王妃,即使苏宛宛怨恨我,这身份也还是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