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宛的那句话,让很多人都不好受了,只是几个字,却成了很多人心头的利刃。
这些人,自然是炎墨煊和他的一众嫔妃。
苏宛宛说道,“炎墨煊,我习惯了你的不信任。”这意思是不是,她也习惯了终日与他冷战的样子?炎墨煊很生气,他刚刚才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即使他还不能确认苏文扬能不能衷心对待自己,可是,他忍不住,告诉苏宛宛,他喜欢她。
他们做了几个月的夫妻,苏宛宛帮他打理这些事务,他们在外人面前是恩爱夫妻的样子。他之前都没有碰过她,他们之间有个那样的约定。其实有了那样的一个约定,他们就应该按约定来想处的,不应该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可是,事实上,他们吵了好几次架,因为百姓,因为天花,因为他不信任她。
炎墨煊有些怀疑,苏宛宛心里是不是只有百姓,只有“信任”这两个字。那天他有些醉酒,对苏宛宛做了夫妻间早该做的事,他告诉她自己喜欢她,既然喜欢,他怎么可能还会不信任她?让她解释,让她禁足,都是因为他相信她不会弄什么巫蛊,不会在木人上刻上他的名字。巫蛊这种事情,不是他说压就压的下去的,他需要证据。
炎墨煊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发现,也许苏宛宛的心里是没有他的。她本就与其他女人不同,不喜欢自己也是正常。他那天问苏宛宛时苏宛宛很生气,所以苏宛宛心里的人不可能是未少暄。以前他以为苏宛宛在宫外有喜欢的人,不过她上次没有离开,那应该也不是。他希望,苏宛宛心里的人是自己。
另一些不好受的人就是炎墨煊的妃子们了,原本以为苏宛宛做出了巫蛊这样的事,怎么也该受到些处罚,结果只是禁足。这样就算了,她居然直呼了皇上的名字!
皇上的名讳怎么能直接喊出来!可是,皇上听到后竟然没有说什么,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样子。看来苏宛宛这个皇后,不是看上去这样简单。本来直以为是皇上比较喜欢苏宛宛,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宠爱啊!
对于外界的一切想法,苏宛宛都不知道,依旧是自己在凤绣宫整理药材。
禁足,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还真的仁慈,本来她就不喜欢出门,禁不禁足对
自己来说也没有影响,现在还不用她管理事务,还取消了烦人的请安,她倒是乐得自在。只是不知道,等这件事结束后,会给自己什么处罚,巫蛊,应该会死的很惨吧!
不过这宫中倒真是个势力的地方,因为她在禁足,木炭的供应就减少了很多,苏宛宛仗着自己身体好,将大部分都用在了谈妈妈住的那间屋子。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也有冷掉的。除了这些,其他的倒是都没有什么影响。
珍妃在等待苏宛宛受处罚时,接到了被传唤到思贤宫的消息。
思贤宫是炎墨煊的寝殿,平时后宫妃嫔都不能到思贤宫去,只有在炎墨煊不在御书房,却有大臣有事找炎墨煊时,才会有其他人到思贤宫,珍妃听说炎墨煊让自己去思贤宫,本想着要高兴的,却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果然,等到了思贤宫时,不仅看到了炎墨煊,还看到了未少暄。
“臣妾见过皇上。”珍妃对着炎墨煊行礼,然后,又很不情愿的向未少暄低了下头,“见过未大人。”
“见过珍妃娘娘。”未少暄回礼,毕竟珍妃还也个妃子。
炎墨煊对未少暄示意了一下。
“敢问娘娘,您做那巫蛊的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珍妃被问的一愣,想了下才回答,“一两个月。怎么了?”
未少暄看着珍妃有些恍惚的眼神,继续问,“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娘娘请仔细想一下。”
“两个月。”珍妃被问的有些害怕,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叫到思贤宫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个月前您就梦到木人从东方而来了?”
“是啊!”珍妃被问的有些烦躁,“未大人,犯错的是皇后娘娘,不是本宫,要问也是到凤绣宫去稳皇后,不是在这儿问我啊!”
未少暄没理会珍妃生气的喊话,还是提出问题,“那珍妃娘娘知不知道,这木人,是在一个月前才被埋到地下的?微臣听皇上说娘娘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这件事,也该知道吧!”
珍妃慌张起来,脸色也变了很多,“这,本宫怎么能知道,再说,你怎么知道那木人是在一个月前才被埋到地下的?你有什么证据?”
“少
暄认识些奇人,有一个人,能分辨出埋在地下的东西的时间。”炎墨煊缓缓开口,不怒自威。
“这怎么可能!”珍妃有些不敢相信,炎墨煊和未少暄这样问,这是知道了什么!“就算,就算是才埋在地里一个月,可是,那又怎么样!还是埋在凤绣宫的啊!”
“娘娘,那个时候,皇后娘娘正在宫外私访,观察百姓接种了疫苗后的效果,是不可能在凤绣宫中埋木人的!……”
炎墨煊看着变了脸色的珍妃,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试探的话了。
“为什么诬陷皇后?”
珍妃知道炎墨煊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木人是她让人放的了。那时候,苏宛宛随炎墨煊出宫私访,她嫉妒苏宛宛嫉妒的不行,趁那段时间弄了迷药迷晕了凤绣宫中的宫人,在花坛里埋了木人。本来只是想在哪个位置放上扎针的人偶的,但是,她发现凤绣宫每日清扫时不会有落下的地方,如果放人偶,肯定会很早被发现的,这才在地里埋了木人,而且直到一个月后才实行这个方案。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再说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在炎墨煊的质问下连连摇头,喊着自己没有诬陷苏宛宛。
“既然朕这样问你了,那就肯定不止一点证据,那木人不是特别小,那些木头运到哪个宫,都是有几率的吧!”
珍妃瞬间心灰意冷,其实在之前苏宛宛直呼炎墨煊名字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走错了一步。
“小海子,让人将珍妃娘娘带下去吧!”炎墨煊叫小海子,然后,又去看珍妃,压下心中的怒火,“好歹你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什么罪朕也不多说,一切交由刑部判决。”
珍妃惊慌着,然后,就被带了下去。
“少暄,这件事,麻烦你了……”
未少暄听到炎墨煊这样一说,心情就低落起来,一种距离感就这样拉开,不过他一直知道自己与苏宛宛不会有什么关系,连朋友都不大说的上。
可是,既然炎墨煊这样说,说明炎墨煊是很在乎苏宛宛的,这样他就感觉很放心了,“皇后娘娘救了我一命,我的家人也是这样才好了起来,娘娘遇到事情,我自然要帮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