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诸晓晨听完,抬头笑得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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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尧认为他讲得已经够明白,可偏偏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诸晓晨……雷子他很爱你……真的很爱……”
“……”
“做为跟他一起玩大的无话不谈的朋友,应该说是比盛世那几个见证你们之间的事情要多一些吧,他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在没遇到你之前,他的人生处事方式非常的简单,他生活中出现的东西从来都是由他来主宰的,不管是他要的,还是不要的。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这种例外就该被认为是一种荣幸吗?也许我不这么认为呢。”诸晓晨从容的在棋盘上放置了一颗白子辶。
“诸晓晨,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一些东西,放在凡夫俗子身上,我觉得是愚蠢,可现在发生在他身上,我就不这么认为……”
“……”诸晓晨仍盯着棋盘,仿佛在计算着还需要几步,她便可以取胜了。
“你知不知道他前阵子去了哪里吧?又是为什么去的?毪”
蒋子尧的心思没在棋盘上,一时间,诸晓晨便吃去了他很多的棋子。
“他不是出差么?”
“是,出差,他为自己所爱的人出差。他去了南极!我故事中的人物,S就是雷宇晟,C就是你诸晓晨,J就是刚刚从医院离开的专家JAMS!”
诸晓晨抬起头来,“如果你是这个故事的作者,你为他们编写了什么样的结局?”
蒋子尧承认自己被打败了,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早感动得声泪俱下了,可偏偏眼前的这位,竟然淡定得问他故事的结局。
“圆满!大团圆结局!”
“那么,我只能评价你这个故事是个童话故事!”
“他处理感情的方式或许不是很妥帖,但他对你心,绝对是无人能比的……这绝非是我的杜撰,这是那天我用手机录下的录音,当时,他把自己喝得烂醉……”
雷宇晟与蒋子尧那天喝酒聊天的经过被再度被重现了出来,听完录音后,诸晓晨刚刚把手中的棋子放到最关键的位置,她赢了棋局。
蒋子尧举手表示认输,只是接下来的对弈,诸晓晨便再没赢过。
雷宇晟推门便进了二楼的第一间病房,原本在这屋子打牌的几个也收起牌来,急忙站了起来,“大哥——”
雷宇晟点点头,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兄弟们有些惊诧,大哥每次来这里,脸上跑不出个北极熊也能开出个冰山雪莲来,今天这是……
“太太房间的灯还亮着,习小姐今天送来了骨头汤,蒋哥晚上和太太下棋了,刚刚才离去……”今晚的负责人殷勤的报告。
雷宇晟接过他递上的香烟,只是将香烟噙在嘴里,拒绝了点火,半眯着眼睛,和风细雨道:“今晚,你们都回家吧!”
房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惶恐不安道:“大哥,我们哪里做错了,我们会改的……我们这牌局也是刚刚才拿出来的……”
“今晚你们都回家休息吧,我会留在这里!”
众人用极快的眼神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人深深的嗅了嗅,想知道老大今晚到底有没有喝酒。
“从现在起,这里的岗哨撤了!”
这几个都快声泪俱下的跪谢老大的体贴了。这看人的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这阵子,他们白天装病人,分布在各病房,草地,装各种各样的受了伤的病人,晚上,几波人轮流值岗,还不能被真正病着的那个人发觉,其实这圣和医院整个的这幢二楼小楼,就二楼最东头住了一个真正的病人。
对于这种迥异的事情,几个人识趣的谁也不敢多言,道了别之后,快速的消遁。
雷宇晟其不想再坚持这种无聊的对弈了——诸晓晨,闹腾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他推开了房间的门,迈着遒劲的步伐,向楼下走去。
梧桐树下,他抬头望着她的窗口,窗帘虽然没有拉上,却看不到室内任何的情形。
关于她的情形,他其实掌握得很是仔细,可再仔细,也不及他亲眼看到她的那样充实。
其实,要想她回到身边,再简单不过了,他只要一声令下,折了她的翅,她的一生也就只能呆在他身边了。
她房间的灯突然灭了,这幢二屋小楼便处于一片静谧中,周围的虫鸣也是稀稀落落的。
这么长时间,之所以能允许她呆在这里,除了宠她、纵容她的任性外,还有一点,那便是他趁机请来了带给他的消息可谓是振奋人心的。
她所住的病房,是二楼最东头的一间,阳台的附近,有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树荫正好映照了那阳台。看着那白杨树,雷宇晟便笑了。
在那个月星星稀的晚上,有谁会想到,雷大BOSS竟然干起了这种爬树闯闺房的勾当。
月光下,依稀能看到床上那个小小的背影,她背对着窗台,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这是睡了吗?他琢磨着。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竟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抖动,心中大骇,低头看时,竟发现她满脸的泪。
什么情况?难道说他的小猪竟然每晚以泪洗面?!
反应过来,便顾不得她的惊叫与反抗,强行的将她纳入怀中,一边吻干她脸上的泪,一边无意识的呢喃,“小猪!不哭了!是我不好!”
无声的流泪变成像小兽一般的呜咽,雷宇晟的心像是被无数的猫爪子挠过,“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诸晓晨回过神后,便开始大力的推开他,雷宇晟此时哪里还容她推开自己半分,放任她二十天,已是他最大的失误了,此时,哪里还能再放开她。
她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最后竟发展成咬,“你放开我!”
他不但没放,反而更收紧了几分。
“松开——,别碰我!你去抱你的那个谁谁谁去!我……嫌你脏——”
此话一落,雷宇晟不怒反而笑了,就像听到了什么最高的赞扬。月光下,他的眼里盛着天边最耀眼的两颗星星,散发着幽亮炙热的光芒,月光照耀在他俊朗的脸上,糅合成世上最动人的颜色,“你也觉得我脏啊?!”
诸晓晨的泪又如滂沱。
“对不起!小猪,我不该故意气你的,更不该把你放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诸晓晨就是那般的纠结,一会儿软下来,在他的怀里就只是哭,哭得煞是委屈,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六宫粉黛无颜色,哭得他手足无措恨不能自己结果了自己;一会儿又硬作起来,像个发了疯的小豹子一般又推又搡差点把某人推到床下,雷宇晟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纳之入怀,眼里的宠溺深情一如既往。
大致是哭累了,也闹够了,她便软软的躺在他怀里,不说话。
雷宇晟觉得真是怕了她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脾性。
耿四后来中肯的评价了诸晓晨的脾性,“大哥家那只猫充其量也就是持宠而娇!大哥若把平日里待他人的那半分凌厉施给她,别说脾性了,大哥指东她不敢往西,大哥让站着她不敢坐下,诸晓晨的脾性,大哥才是始作俑者,他把她捧到天上去,到头来还嫌她骑在自己头上,他把自己的胸膛扒开,拿出自己活蹦乱跳的心递到猫的面前,还嫌猫肆无忌惮的把玩……不得不说,雄性动作都有犯贱的时候……”
翌日,当值班人员一大早便冲进蒋子尧的办公室,告知他疗养楼东边那棵白杨树折了一枝树干,并担心住在这里的蒋子尧的朋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蒋子尧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没事了!哦,对了,那折了的树干就扔在哪儿,别让人打理……”
蒋子尧在电话里把疗养楼的事情说给耿雁南听时,半小时不到,盛世三兄弟便一人不落的聚在这里,纷纷对着那折了树枝拍照以及那阳光刚刚射入的窗口拍照。
“大哥老了!真是老了!爬不动墙了!这二楼多矮啊!”
秦晋笑而不语,拍了拍耿雁南的肩头,“你快从第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了!”
(PS:为晚更道歉!最近天天外出,导致前一天晚上完工不了,便只能第二天晚上回来更文,不过,从明天起,不用外出了,更文会比这几日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