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送你回去吧。”
上官宸看着赵悦,温柔又慵懒着道。
“不用了,青霜会送我回去的,王爷,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谢你。”
赵悦可没有忘记上次这个宸王有多猛,到现在自己还心有余悸呢!
上官官宸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勉强,只是默默地跟在赵悦后面,直到赵悦安全地回到了竹馨院。
上官宸这才默默地躺在赵悦屋子的屋顶上。
赵悦回到了竹馨院就直接去红橘的房里去看她。
然而却发现红橘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屋子里。
赵悦连忙摸了摸红橘的被窝,发现还有些余温。
赵悦连忙就唤来青霜,“你出去前可是给红橘端过安神汤没?”
青霜也没有想到红橘会不见,“奴婢端了,只是红橘她说要晚一点才喝,奴婢没敢逼着她。”
说到最后,青霜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赵悦瞪了青霜一眼,“快去找人。”
赵悦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不妙,这傻丫头会不会是想不开?
想想上一世红橘的命运,赵悦越想越有可能。
青霜不敢耽误,立即就要出去找人。
刚要出门就遇到了阿大。
阿大原本是将季崇安的拎到了小南馆,想着回来看看红橘。
结果刚好遇上了正要出门的青霜和赵悦。
阿大往房里探了眼,见红橘不在屋子里。
便问道:“红橘呢?”
“不见了,我们正要去找呢,应该就在府里,你可以帮着找找吗?不要惊动其他人。”
赵悦见到阿大,就立马对阿大道。
希望多个人多个寻找到红橘的希望。
阿大一听红橘不见了,也顾不得应赵悦,立马就扭头出去找。
青霜和赵悦对视一眼,赶忙也去寻找。
阿大的心里急得不得了,这个傻丫头。
阿大身影将竹馨院转了一个遍。
就连小厨房都没有放过。
却还是没有找到红橘的身影。
此刻的红橘正一步一步孤寂地往前走,定定地站在池塘边上。
望着池水中倒映的人影,红橘呆呆地望着水中的人儿。
自己故意没有喝下安神汤,待青霜离开后,自己原本打算一个白绫了结了自己。
就连白绫都抛上房梁了,也打好结了。
就差自己头一伸,脚一蹬。
可是红橘突然间觉得,自己现在好脏,应该换个法子好歹也让自己死后干净一点。
于是扯了白绫,出了院子。
红橘特意换了一件自己最为好看的衣裙,就连小脸也画了一个淡淡地妆容。
红橘轻抬素手拢了拢自己耳边的发丝。
轻轻一笑。
姑娘,对不起,红橘这辈子不能再服侍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下辈子奴婢做牛做马再服侍姑娘。
你对奴婢的好,奴婢不会忘记的。
红橘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就连鞋袜湿了也不在乎,渐渐地水末过了膝盖,末过了腰间,末过了肩膀。
红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感觉很是解脱。
就让这湖水洗清自己的脏污吧。
渐渐地水面上只余下一串咕噜噜地水泡。
突然一抹黑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好一会儿才抱出一具软绵绵的娇躯。
阿大以最快的速度将红橘抱上岸来。
看着红橘紧闭的双眼,阿大的心觉得慌乱。
将红橘平放在草坪上,阿大手手交叠,放在红橘的胸口有规律地按压着,看了眼红橘的唇瓣。
阿大又松开手掰开红橘的嘴巴,低下头来,往里度气。
一会儿又在红橘的胸口按压着,不一会又给度气。
阿大此刻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就是一心想着救红橘。
当赵悦和青霜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红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而阿大竟然还在亲吻红橘。
赵悦的火腾一下就上来,气匆匆地冲过去,正欲脱开阿大时。
却看到红橘突然动了一下,将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又咳了好几声。
赵悦不禁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心里渐渐明白这是阿大在救红橘。
果然,不一会儿,红橘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眼中还带着一抹迷茫。
见到眼前放大的脸庞,红橘不禁呆住了。
自己是死了吗?
“你怎么也死了?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吗?”
红橘哑着声看着阿大问道。
阿大还顾不上高兴,就听到小丫头那哭笑不得的言语。
“我没死,你也没死。”
阿大看着红橘道。
说着又脱下身上的衣裳给红橘披上。
这都湿透了,一会儿着凉了就不好了。
“没死?我为什么没死?”
红橘一脸模糊地看着阿大,自己明明是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了。
除非有人救了自己。
红橘看着阿大,便见阿大道:“是我救了你。”
“啪!”
红橘蓦然间就给阿大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怔住了,可是阿大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红橘。
“啪。”
“你凭什么救我?我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混蛋····。”
红橘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在阿大的脸上。
眼泪却很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赵悦看着红橘这样,眼眶也渐渐红了。
青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池边的两个人人。
一个哭着甩巴掌。
一个抿紧了唇,一动不动地承受着。
阿大首领是不是中邪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混蛋,谁让你救我了,我已经是这么脏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呜呜····你这个混蛋。”
红橘委屈地哭泣出来。
阿大只觉得心都碎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哭地撕心裂肺。
阿大终是忍不住,一把搂紧了眼前泪水满脸的女子。
青霜见此,忍不住捂住了嘴,以免自己惊叫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便是赵悦都没有想到阿大突然会搂住红橘。
再转眼一想想,像红橘这样可爱的姑娘,只要有眼光的,怎么会不动心?
所以说阿大是····?
赵悦觉得自己还是晚点过去好了,毕竟这几次的接触下来,赵悦觉得阿大除了不爱说话外,其他还是挺靠谱的。
要是阿大不介意的话,这样也是蛮好的。
“谁准许你抱我了,你这样登徒子,是不是又要欺负我,混蛋,你放开我····”
红橘在阿大的怀里挣扎着,捶打着,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不管红橘怎么样捶打阿大,阿大都将怀里的女子抱紧再抱紧。
红橘渐渐地放弃了挣扎,只是哭泣声中充满了委屈。
嗅着阿大身上充满阳刚的气息,红橘不禁越发委屈。
“哭吧,哭出来,都过去了,过去了,我愿意娶你。”
阿大很是温柔又真诚道。
轻轻地拍着红橘的背,好像对待婴儿一般温柔。
红橘猛然一把推开阿大,眼中满是痛楚,抽泣着声,深深地看着阿大,认真地道:“你是在同情我?我告诉你,我红橘即便是再不堪,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红橘的心更是在抽抽地疼,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自己。
自己就算是再不堪,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这个人是阿大。
他把自己当什么?他更把自己当什么?
她红橘已经是够惨了,他还要来羞辱自己。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不是这样的,红橘,我是真心的····”
阿大见红橘误会了,连忙笨拙地解释,却被红橘无情地打断了。
“真心什么?真心来嘲讽我?还是真心地怜悯我?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想,滚。”
红橘捡着狠心地话道。
阿大很是受伤,见红橘心情激动,又看着红橘的身后赵悦和青霜都站那,便也放下心了。
不发一言地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红橘见阿大真的走了,不禁抱着双膝,哭得更加地伤心。
这事一双柔胰轻轻地搭在红橘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
红橘红肿着双眼转头看向身后。
见赵悦和青霜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红橘再也忍受不住了,扭身抱住了赵悦,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直往下落。
“姑娘。”
“红橘。”
赵悦回抱着红橘。
主仆两都红着眼睛。
一旁的青霜看着很是动容。
情不自禁地受到了感染。
“红橘,阿大护卫看起来是真心的,应该并不是开玩笑。”
赵悦轻声道。
红橘闻言后,半天没有讲话。
就在赵悦以为红橘不会回应自己时,红橘轻轻地口道:“奴婢知道。”
赵悦不解道:“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红橘松开了赵悦,苦笑道:“因为奴婢已经配不上他了。”
“红橘,···”
赵悦想着再劝,红橘却继续道:“姑娘,如果奴婢还是洁白无瑕的,他这样和奴婢说,奴婢想奴婢最终还是会嫁给他,不满姑娘,奴婢是喜欢他,可是现在连奴婢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又怎么能嫁给他?这是不公平的。”
“红橘,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逼你;但是有一样,你不能再做傻事了,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你可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虽然我们是主仆的身份,可是我早就已经是把你当做亲妹妹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我这辈子心难安,你忍心吗?红橘你可知刚刚在你房里看不到你人了我的心有多慌吗?我就怕你做什么傻事,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母亲、哥哥、还有你,就是我心里最为重要的人,你要我怎么承受失去你的代价?”
赵悦红着眼看着红橘字字珠玑道。
红橘闻言心里的触动极大,虽然自己也是非常地在乎姑娘,姑娘也同样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可是自己方才心里,一心只是想着解脱,想着下辈子来回报姑娘,却从没有想过姑娘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会怎么样?
红橘没有再掉眼泪。
“姑娘,是红橘错了,红橘会好好的,不会再让姑娘担心了,奴婢保证。”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再做出这样的事,姑娘我就再也不认识你,生生世世不认识你。”
赵悦再下一剂狠药。
红橘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死,不然姑娘就不认自己了,那是红橘最为在乎的。
要说阿大在红橘心里占了一席之地,那么赵悦就是早已经占据红橘的心。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的,友情自然是不一样。
“是,奴婢一定好好的。”
红橘破涕为笑道。
“我们回去吧,你看你身上都湿透了。”
赵悦牵起红橘的手往竹馨院去。
红橘乖顺听话地随着赵悦。
赵悦并没有将季崇安的事告诉红橘,她不想红橘再想起季崇安这个畜生做的事。
提起只会徒惹人伤心。
赵悦回去后,亲自给红橘沐浴,又亲眼看着红橘喝下了安神汤,看着红橘睡下,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却不知上官宸和阿大两人,一人坐在一个屋顶上,守护着他们心中的女人。
心中惆怅不已。
·······
第二日,季诺接着去看季崇安的借口,在赵涵彦的院子门口拖拖拉拉地走过。
怎么都没有见到赵涵彦,也不知道赵涵彦在不在?
季诺觉得还是要去找自己的哥哥去把赵涵彦约出来。
可是当季诺到了木晴院,却没有看到季崇安的身影。
问下人,下人也不知道。
季诺连忙去找黄季氏,黄季氏又赶忙去找赵老夫人派人去寻找季崇安。
赵老夫人便是再不悦,还是派人去找了。
可是便是找遍了整个赵悦也没有找到季崇安的身影。
黄季氏想着会不会是偷跑出去玩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啊,季崇安才来京都没有多久,除了府里人,其他的人都不认识一个,他跑出去找谁玩?
可是赵老夫人让人找了一天,愣是没有半分消失。
季如花早就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
最后便是赵明笙也知道了,赵明笙派人报了官,让京兆尹去找人。
可是任是京兆尹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人来,他怎么可能想到那季崇安已经是在小南馆里接客了。
而却一天中只有五六个时辰休息,其他时候都在接客。
而季崇安也从最初的不服气,到了现在的悔不当初。
可是忍他怎么悔过,该接的客还是一个不少地接着。
身心都受到严重的创伤。
几日过去了,季崇安的消息半分也无。
黄季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心里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黄季氏如何甘心?
好好的孙子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那么自然是赵找老夫人算账要人了,就算是要不到了人,也必须要把凶手逮到。
以便自己泄愤。
季如花每天都哭的双眼通红,还不忘见到赵明笙时,故显柔弱。
此刻福寿堂中,只有赵老夫人和黄季氏两人。
所有的下人,包括尤嬷嬷都被赵老夫人挥退下去。
黄季氏一脸阴郁地看着赵老夫人,也没有错过赵老夫人眼中隐隐的幸灾乐祸。
“小妹,牛娃子失踪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大姐这话,我就不懂了,牛娃子好歹也是我侄孙,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
赵老夫人确实是在心里快要乐翻了,这简直就是报应啊。
叫你还威胁我!
对于这段时间的憋屈,一下子也统统没有了,尤其是在看到黄季氏那苍老的枯如树皮的老脸。
赵老夫人就忍不住高兴。
“究竟有没有,小妹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黄季氏斜了赵老夫人一眼道。
顿了顿道:“即便牛娃子有个三长两短,但是牛娃子是在小妹府上不见的,小妹你缺啥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一个交代。”
“你这是胡搅蛮缠,就连京兆尹也没有半分线索,你却要我给你交代?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老夫人拍着几面道。
“过分?好,我可以不追究牛娃子的事,但你必须在一个月内让我家诺姐儿成为赵府的大少夫人,不然,我告诉你季巧巧,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过分的事?到时不仅仅是你自己这张老脸丢尽,就连你的宝贝儿子也会以你为耻,说不定还会丢了官,还将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不信你就试试。”
牛娃子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但是诺姐儿却一定要成为赵府的大少夫人。
关键时刻,黄季氏和赵老夫人一样,分得清自己最为需要什么?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你放肆,你再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姐,到时要是出个什么事?可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妹妹的无情了。”
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指着赵老夫人的鼻子说话了。
今日被黄季氏这样指着鼻尖威胁,赵老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早就忍了黄季氏好久了。
只要自己把黄季氏悄悄地做掉了,那么当年的事就再也没有人可知道了。
而黄季氏也显然非常了解赵老夫人的性格。
当下阴冷一笑,道:“你以为我要是没有留着后手,我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来你的地盘吗?我告诉你季巧巧,我们三个人,要是哪一个再出什么意外?我保证下一刻京都就都会知道你做的丑事,连着你的宝贝儿子也将毁于一旦,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们也贱命一条。”
黄季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知道赵老夫人根本没有那个胆子去试。
她们没有的是命,但是赵老夫人却是母子二人一起毁于一旦。
赵老夫人冒不起这个险。
“算你狠,我可以让诺姐儿成为大少夫人,但是你必须将这个把柄亲手交给我,并且保证永不再提。”
赵老夫人只好退了一步。
“爽快,小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可以交回给你,但是必须是在诺姐儿和大公子洞房之后。”
黄季氏可不傻,只要赵涵彦和诺姐儿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么自己随意交一个给赵老夫人便是。
即便是反悔她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好,一言为定。”
赵老夫人却在筹算着,等着将把柄拿回来了,就将她们做掉,要是季诺也是知情的,那么自己同样不会放过她。
深宅大院有个什么毛病,红颜早逝也是有可能的。
两个老太太都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
宁远候府,赵兰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莲步款款地来到杜子楚的书房外。
自从洞房那晚杜子楚晕过去醒来后,就搬到了书房中。
就连第二天的敬茶和认亲,杜子楚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去。
一连七八日都缩在书房里。
府里的人都道二少夫人失宠了,一个个的踩低捧高,若是自己没有郡主的名头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董姨娘更是日日找自己麻烦,讽刺自己连自己的相公都伺候不好,气着他搬到书房住着。
起初赵兰也是很委屈,明明就是杜子楚在新婚之夜叫着那小贱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他不对。
自己只是一时失手,也是不有意的,他至于就这样把自己新婚的妻子丢在房里独守空房吗?
赵兰越想越是委屈。
但是赵兰还是忍不住想杜子楚,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又是新婚燕尔,正是应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夫妻就该住在一起,也免得自己被人耻笑着。
赵兰还是决定暂时放下面子,这才亲自端着自己亲手炖的银耳莲子羹来找杜子楚和好来的。
这一切都是赵悦的错,害得自己连回门之日都错过了。
杜子楚不肯陪自己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去那还不是让人看笑话,只好派人回赵府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晚几日再回去。
赵兰扬起一抹最好看的笑容,轻轻地推开书房的房门,轻声道:“相公,妾身亲自为你炖了银耳莲子羹,相公尝尝看。”
赵兰看着杜子楚坐在书案后看着什么,便主动开口。
杜子楚听到赵兰的声音,眼眸微闪,轻轻地合上书籍。
抬起头道:“放那儿吧。”
“相公在看什么?”
赵兰闻言轻轻地将食盒放在书案上,又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瓷碗。
一股莲子的清香飘逸而来。
赵兰轻轻地用羹勺舀起一勺来,小心地递到杜子楚的唇边,轻声道:“相公尝····”
杜子楚却已经是撇开了脸,令赵兰到嘴的话缓缓地咽下。
“放那,一会儿我再吃,你先回去吧。”
杜子楚淡淡道。
声音中透着一抹疏离。
赵兰以为是杜子楚还在为自己害他受伤的事耿耿于怀,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放下羹勺,走到杜子楚身边,再接再厉道:“相公,那兰儿给你捏捏肩膀吧。”
赵兰伸手的手却被杜子楚握住了,赵兰心中不禁一喜。
正想着杜子楚下一刻是不是该把自己拉进怀里?还是会吻自己?
赵兰在胡思乱想着却没有发现杜子楚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看文章,过几日就要考科举了。”
杜子楚将赵兰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道。
赵兰的爱心泡泡,瞬间都被戳破了,又是羞的,又是恼的。
握了握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柔软地笑道:“那相公你好好看文章,兰儿先回去了,相公记得喝那甜羹。”
“嗯。”
见杜子楚没有再看自己,而是又拿了一本书籍阅读了起来。
赵兰只能跺跺脚,离开了书房。
听到关门的声音,杜子楚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见赵兰已经离开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对着自己刚刚碰放过赵兰的手掌擦了擦,而后扔了那手帕。
轻轻地打开书案下的暗格,取出一张画来。
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画中女子秀丽无双的脸蛋,女子梳着夫人髻,正莹笑盈盈地看着前方,唇瓣红润小巧如樱桃一般诱人,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穿着一身杏色的广袖流仙裙,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婀娜多姿。
这个女子竟然是赵悦,只是神色中多了一抹忧愁。
杜子楚看着画中的女子,儒雅的眼中不禁露出一抹痛楚。
“悦儿!”
·········
此刻王氏正坐在张府的客厅中与一位长相有几分英气的夫人相谈甚欢。
此夫人正是张玉茜的母亲,张夫人。
“赵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此事,我还需和我家老爷商量过后才能给夫人你答复,你看这样可好吗,待我与老爷商量过后,不论成与不成,明日,我都派人给赵夫人你一个答复可好?”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那么我就静候张夫人佳音。”
王氏自然知道这样大的事,张氏一个人是做不得主的,也不可能立马就答应的,因此王氏也不失望,因为她已经是从张氏的话语间听出来了,对于这门婚事,张氏是满意的。
而张氏也确实的很满意,就看王氏今日能够亲自跑一趟来,就足见王氏的诚意。
而且赵大的大公子早已成人了,房里却没有一个通房丫环,就可见是洁身自好的男儿。
配她家那个野丫头倒也是般配。
只是她还是要和自己家老爷商量,即便是再好的婚事也不可能立即就答应,那样就显得自己家的女儿好像上赶着,迫不及待似的。
这点张夫人知道,王氏也知道。
因此两人的印象都是不错。
王氏和张夫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王氏就找了借口提出告辞。
张夫人自然是没有留着王氏,但是却是将王氏亲自送上了马车。
待回了厅里,发现自家的野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是坐在厅里了。
“你都听到了?”
张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是又偷听了。
张玉茜酡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没有想到赵夫人回来像母亲提亲,想起赵涵彦俊雅的脸庞,张玉茜不禁羞红了脸。
就连赵涵彦上次救自己而抱着自己的肌肤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
张夫人看自己女儿一脸小女儿家的娇羞,就知道自己女儿是见过赵家大公子的,说不定还动了芳心。
张夫人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女儿动了芳心,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知道。
自己也太疏忽了。
“那你自己怎么想?”
张夫人还是忍不住道。
“爹爹和娘亲做主就是。”
张玉茜说完话,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心却不禁砰砰地跳着。
张夫人看着张玉茜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这下看来还真得要成。
自己也是过来人,依着茜儿的表现该是早就看上人家了。
幸好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也幸好赵夫人能够上门来,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已经是长大了。
想着自己的女儿就快要嫁人了,张夫人就又是高兴又是惆怅。
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给茜儿多添一些嫁妆?
虽然早就准备了,可是好像还是少了点。
只要嫁妆多一点,在婆家才能有底气。
张夫人是过来人,又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自然是为自己的女儿好好地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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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