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迎瑞院里的热闹,这兰院里也不遑多让,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自赏荷宴后,赵兰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养伤,不是赵兰不想出去实在是脸上肿的没法看,还有右脚也时不时得抽筋,站也站不稳,这让赵兰气闷不已。
赵兰的心情不好,这兰院上上下下的下人都兢兢战战地当值,深怕犯一点错,没看前几天给五姑娘送茶水的迎夏就因为茶水温度高一点就被五姑娘生生地用开水烫坏了嗓子吗?
谁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这眼看五姑娘脸上的伤也不明显了,腿脚也好利索了,想,这下苦日子该过去了吧?
银叶端着水盆进屋,准备服侍赵兰梳洗,“姑娘,奴婢端好水了,是否现在伺候姑娘梳洗!”
“嗯,来吧。”赵兰因为伤口快好了,所以心情也好了许多。
银叶松了一口气,今日姑娘总算是没发脾气了。
银叶将水盆放在洗脸架上,小心地挽起两边的帷帐,低头道:“奴婢伺候姑娘穿鞋。”
“嗯。”赵兰起身坐在床沿上,闭着眼睛,将一双玉足伸给银叶,任银叶小心地给自己套上绣鞋。
银叶刚套好绣鞋,抬起头,“姑……姑……娘……”本想说好了,却……
“怎么啦?吞吞吐吐地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赵兰不耐道。
若是平时赵兰这样说自己,自己还会委屈,可是此刻的银叶却是没心思委屈,有的只是满眼的恐惧。
久久不见银叶的回话,赵兰终于没耐心的张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的银叶一脸恐惧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竟敢这样看着本姑娘,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眼睛挖了。”赵兰一边掐着银叶细嫩的肉,一边气呼呼道。
“是,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姑娘饶了银叶吧。”银叶顾不上恐惧和疼痛,赶紧跪下求饶。
赵兰慢慢地俯下身靠近,钳着银叶的下巴,刚想开口警告她,却从银叶明亮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只见自己的右脸颊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疤,那是赵墨那贱人留下的,本来这几天抹了药后只于下淡淡地肉粉色,可是现在自己看到了什么?那道伤口不仅裂开了虽然没有流血但却是皮开肉绽,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不是自己,这不是的,蓦然推开银叶。
使劲的安慰自己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一定是。
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底下头,然而当赵兰看到水中的自己,赵兰嗷的怪叫了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咚”一声倒下去。
这下把银叶也吓得回过神,“快来人呐,五姑娘晕倒了,快去请姨娘过来。”
应声入门的小丫环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身体本能地反应过来,拔腿就向芳雪院跑下。
接下来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搞得府医今日也格外的忙碌。
更为要紧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流传出尚书府的庶五姑娘原来是个身有残疾的瘸子,这事传到雪姨娘的耳朵里,硬生生的砸碎了一套雪姨娘自己最喜爱的青花瓷瓶。
有好些人家听说了,心里高兴不已,竟然跑到尚书府求亲,这若是正常的求亲也就罢了,有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可问题是这些个求亲的,要么是给自己家里智力有问题的儿子求,要么就是缺胳膊断腿的,还有一个竟然是足以做赵兰爷爷级的老爷子求娶的,这些人差点把尚书府的门開给蹋穿了,这事雪姨娘和赵兰知道后更是气的内伤,扯坏了好几条帕子,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传出去。
对此赵明笙也是头疼不已,若是寻常人家,赵明笙早就令下人打出去了,可问题是这些人要么是他的下属,要么就是比他大的官,这让他怎么办?他只能扯着笑脸婉拒,然后客客气气地送出去。
这不赵明笙刚刚又送了今儿个最后一位提亲的大臣,赵明笙不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只觉得这几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阿忠,阿忠。”赵明笙不耐地叫道。
“来了,来了老爷。”赵忠忙不迭是进门应道。
“即日起,就对外宣布老爷我病了,一律不见客,我也会上折子请几日病假的。”这几天上朝同僚们面色诡异地看着自己,下了朝还要应付着这一个个的极品,真是身心疲惫了。
“是的,老爷,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老爷放心。”赵忠应道。
“嗯,下去吧,我歇一会儿。”赵明笙捏了捏眉心道。
待赵忠退下后,赵明笙的贴身小斯小心问道:“老爷可是要去雪姨娘院中休息?”
“糊涂东西,去什么去?老爷我就不能在书房休息了?”赵明笙狠狠地拍了下小斯的脑袋,气得瞪大了眼。
这些个烦心事,不都是这个女人的女儿惹来的?害得自己要装病躲人,想想就气得不行。
“是,是小的错了,老爷息怒。”小斯顾不得眼冒金星,连连点头哈腰请罪。
“下去。”没眼力的东西。
“是,是。”小斯,连滚带爬去退了出去。
赵明笙,看着小斯落荒而逃的背影,皱紧了眉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日就蠢得不行?
那是平日里赵明笙宠爱雪姨娘,自然这小斯的话就是得他的心,今日他烦着这事因赵兰引起,又怎么会有心情见雪姨娘?自然这小斯就蠢得可怜了。
“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老爷我不是说了要休息吗?还有什么事。”赵明笙不耐道。
看来老爷心情不好,呵,果然老爷因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待见雪姨娘,要不早就到芳雪院去了。
真是天助她画容,原本尤嬷嬷的话就给了自己很大的惊喜,现在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老爷,是奴婢画容,奴婢奉老夫人的话,过来给老爷送甜汤呢。”画容娇媚的轻柔声如解暑的甘雨传进赵明笙的耳里。
“进来吧。”赵明笙这才淡声道。
“是,老爷。”画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这才推门而入。
今儿个自己特意穿了老夫人赏给自己的花笼裙过来的,这件衣裙轻柔细薄最是凉爽不过的丝质品做成的,最为重要的是隐隐约约带着透明,最是诱惑不过。
见赵明笙坐在书案后看着书籍,画容嘴角扯出一抹柔美的笑容,反手轻轻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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