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野种

“卓依娜小姐割腕自杀,已经住进了医院!”

听到了这个消息,云子豪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她有没有危险!”

“还好送医及时,暂时母子平安!”医师如实汇报道。

“……”云子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想骂人,却又担心卓依娜,便道:“她还住在上次的病房吗?我过去看看她!”

云子豪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见卓依娜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另只手背上则吊着血浆。

见她神色凄楚,泪眼汪汪的,云子豪慢步走近前,冷眼瞧着她。

看到云子豪冷眼旁观,并不说话,卓依娜便流泪道:“子豪,对不起!”

“你到底在搞什么!”云子豪开口语气很冲,也很硬:“让你拿掉孩子,你就寻死觅活来威胁我!”

“不,我没有威胁你啊!”卓依娜哭起来,很委屈的样子:“我是真得舍不得孩子!母子同心,假如你真得要他的性命,我就陪他一起走吧!”

云子豪冷着俊脸,他冷冷地盯了卓依娜半晌,才道:“每次我们都有防护措施的,从没有出过意外!除非……你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啊!”卓依娜睁大美眸,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委屈地哭道:“子豪,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我那么有心机吗?真得是意外啊!如果你认为我蓄意为之,就太冤枉我了!我没有,真得没有啊!”

看着卓依娜哭得那么委屈可怜,云子豪一时间沉默了。

哭了半天,也不见云子豪过来哄自己。卓依娜便重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意外已经有了,我真得不想扼杀他!子豪,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云子豪仍然没有开口,但神色间已经有些松动。

卓依娜吸了一口气,继续哭道:“我知道你仍然忘不了路晚欣,可是她已经变心了!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男人,离开你之后,她不会再回来了!更何况,她的孩子是因为我们俩的事情而夭折,我很希望自己也能生一个,来弥补……”

“不要再说了!”云子豪打断了卓依娜的话,他痛苦地阖起了眸子。有许多事情,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假如早知道有今天的结果,当初他就不该有丝毫的大意。什么事情都会等到孩子平安落地再解决!可惜,有些失去的东西再也无法找回,有些错过的再也不会重逢。

“一个人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知道,你对路晚欣心存愧疚!能不能把对她的怜惜分一点儿给我,我现在也是个母亲了!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一起好好地爱他!就当他是路晚欣的孩子重新投胎转世,为他取名为‘新新’,你说好不好?”卓依娜边说着边偷眼打量着云子豪的反应。

“新新,”云子豪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俊目终于涌起怜惜。“他是晚欣夭折的孩子转世投胎吗?”

“是啊!”卓依娜连忙点头,轻声地说:“子豪,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好!”云子豪终于答应了,他望着卓依娜的眼神也变得温柔。“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生下他!”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下班的路上,晚欣扯着嗓子哼唱《当你老了》,非常得投入。其实,她的嗓音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心情极好,所以就忍不住歌兴大发,在车上唱给温浩听。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开车的王叔胡须眉毛直打颤,好在开车经验丰富,扶方向盘手还没有发颤。

温浩还算淡定,仍然保持着温润的笑意,宠溺地看着晚欣,欣赏着她并不算美妙的歌喉。

“当我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晚欣唱得很认真,她边唱,边拉着温浩的手。她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样火烈的热情重新燃烧,就像初坠爱河的少女。

温浩的眼眸愈发温柔,然后他随着她一起唱起来。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他只唱了最后两句,却令她惊叹他的美妙嗓音,简直堪比天籁。

晚欣喜欢嗓音美妙的男人,也许曾经云子豪给她弹唱情歌是她心里最美的一幅图画。尽管她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审美观点仍然难以改变!

她从没有听温浩唱过歌,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而他却给了她无比的惊喜!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如此完美,简直无可挑剔。前世今生究竟修下了多少的福分,她能得他相伴此生!

以前所受的苦楚艰难挫折似乎都找到了理由,因为他的存在,足够补偿她!原来,云子豪的背叛只是为了能让她在拐角处遇到温浩;原来,一切上天早有安排!

心里积攒的郁闷忿懑统统消散,幸福的人不会去痛恨谁,因为心被幸福和阳光装满,哪里还有空隙去盛一些阴暗仇恨的东西呢?

“温浩,”晚欣孩子般撒娇地扑进了他怀里,害羞地宣布:“你娶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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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温浩含笑抚摸着她的香肩,他的回答毫无犹豫迟疑:“回家我就跟爸爸商量婚礼的事情!”

提起他的那个爸爸,晚欣从飘飘然的幸福云端回归到现实中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她又反过来安慰他:“估计短时间内,你爸爸不可能同意我们俩的婚事!要有耐心!”说着,她对他投以眼神的鼓励。

尽管司机王叔并不是外人,但是晚欣说话仍然很小心。她不想在温浩之外的任何人面前透露出对赵国安的憎恨和敌意。事关温浩在家里的生存和地位,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看得出来晚欣的小心谨慎,温浩赞赏地颔首。“我知道!”

回到家里,难得众人的神色还算和善,就连方艾丽都降尊迂贵地对晚欣说话了。

“今晚蒙易莎在我们家吃饭,她在厨房里亲自做菜,说让你也进去帮一帮!”方艾丽提起蒙易莎十分满意,当时同时还不忘嫌恶地瞅一眼晚欣。“瞧瞧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名门闺秀,上流贵媛!真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又漂亮又聪明还不矫情!你身为温浩的未婚妻,要多跟蒙易莎学习,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出息,至少别给温浩丢脸!”

晚欣实在不想听她的叨叨,但是目前也不能跟她闹得太僵,正好接着这个下台阶,算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知道了,我这就去厨房!”

“哎,如果能有蒙易莎一半的好,带出去也不觉得丢人了!”方艾丽在后面刻薄地数落着,时时刻刻提醒晚欣——她配不上温浩!

晚欣大怒,难道她的容忍只能换来对方变本加利的奚落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她回过头,却是微微一笑,犀利反击:“爸爸带方姨出门都不觉得丢脸,温浩带我出门有什么可丢脸的呢!你年轻的时候各方面的条件还不如我呢,还带着个生父不详的拖油瓶,有什么资格鄙视我呢!”

“你……”方艾丽被针扎到似的,差点儿跳起来。“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当然了,难道这里除了方姨还有别人?”晚欣眨眨眼睛,很无辜的样子。

“敢拿我跟你比较!”方艾丽气得嘴唇直哆嗦,但是却也说不出自己年轻时能比晚欣高贵到哪里。还有她带来的那个“拖油瓶”,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赵国安的亲生儿子,可是对外却一直宣称是继子的!因为赵龚庆的年龄比温浩大,假如承认了他的身份,那么就证明赵国安婚前不检点,容易惹来闲话,影响他在empire集团的地位。

“方姨,你是爸爸的续弦,我是温浩的原配!证明我比你强哟!”晚欣抛给她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然后故意嘟起嘴儿:“我没有奚落你,你也该厚道点,嘴下积德!记住,我没有欠你什么,这个家也不是你的!我是温浩的妻,这是温浩的家!”

“你……”方艾丽气得捂着肚子,一副又要气坏的样子。

“哎呀,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气得你早产!不然把你生气的理由摆出来,会笑死人的!”晚欣调皮地冲她吐吐粉舌,然后转过身就去厨房了。

方艾丽正准备捂着肚子小题大作,还没演完,路晚欣就走了,她是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十分尴尬,恼羞成怒。“该死的臭丫头,我让你跟我作对,早晚有一天把你赶出去!”

晚欣到了厨房里,果然看到蒙易莎在那里煲汤。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蒙易莎却眼尖瞧见了她,热情地打招呼。

“晚欣,快过来!”蒙易莎对她招了招手,满眼的笑。

晚欣慢慢地走过去,随口问了句:“在做什么?”

“我煲了一罐鸡汤,已经调好了味,你帮我看一会儿哦!去去就来!”蒙易莎拍了拍晚欣的手背,便急急地离开了。

晚欣以为她内急,也没在意,只是瞥了眼灶上的陶瓷瓦罐。

不一会儿,蒙易莎回来了,很热情地陪着晚欣说东说西,还讨论了一些做菜的小窍门。

看着贤慧又美丽的蒙易莎,晚欣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完美无缺。难怪惹得那么多豪门公子为之疯狂,她的确有让人疯狂的本钱。

永远的美丽惑人,永远的优雅大方,永远的细声慢语,拥有极好的风度和教养,精致的妆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

“晚欣,你和温浩的婚礼定在哪一天呀?我想和龚庆也选在同一样举行订婚仪式!”蒙易莎甜甜地问道。

晚欣对蒙易莎的提议却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和温浩的喜日子怎么能跟赵龚庆那个丧门星同一天呢!简直是晦气。“还没确定!我觉得你和大哥也别耽误了,该什么时候订婚就什么时候订婚,犯不着非要跟我和温浩同一天!”

“哦,好吧!”蒙易莎遗憾地叹了口气,她紧紧抓住晚欣的手,亲热地反复摩挲着。“晚欣,我真得很喜欢你!”

“……”有这么夸张吗?不知为什么,晚欣有种寒浸浸的感觉,不太自在。她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许久没说话。

大概是察觉到晚欣保持的距离,蒙易莎也就没有再故作亲热,讪讪地笑了两声:“我去补个妆,你看着汤吧,等火候差不多,记得撒上香菜!”

在厨房里,晚欣就一直看着那罐鸡汤,直到收火时撒了香菜,她刚想去洗个手,却又被蒙易莎喊了出来。

“晚欣,快来,照全家福了,就等你!”蒙易莎催促着,声音很着急!

晚欣只好折回身子,走出了厨房。

果然,在宽敞奢华的客厅里,专业的摄影师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难得赵国安有兴致拍摄全家福,大概是为家里有了两位儿媳妇而高兴吧!

晚欣对他的心血来潮只是嗤之一笑,但也没有反对。毕竟,在温浩完全掌权之前,赵国安仍然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必要的敬意仍然还要保持,虽然只是面子上的。

赵国安和方艾丽坐在实木沙发椅里,赵龚庆和蒙易莎站在上首,晚欣和温浩站在下首,摆正了姿式,开始拍照。

“笑一笑,微微露齿,好!”摄影师连拍了好几张,表示很满意。“不错,很好!”

也许是拍了全家福的缘故,赵国安的心情似乎很愉悦,跟平时的严肃判若两人。他坐在首位,难得热情地招呼道:“蒙易莎、晚欣,你们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再拘谨,随意些!”

“谢谢爸爸!”蒙易莎在喊赵国安爸爸的时候,美眸却不由瞥向了旁边的温浩。

而温浩的目光——永远停留在晚欣的身上。他正在给她挟一块贵妃鸡翅,她喜欢吃的。

于是,蒙易莎美眸里的情意变成了含恨的嫉妒,狠狠地转过头,却对上赵龚庆狐疑的眼睛。她连忙掩饰着,扯开了性感的红唇,温柔为他挟了一只基围虾。“亲爱的,帮我剥虾!”

“十分愿意效劳!”赵龚庆果然好糊弄,顿时喜不自禁,连忙戴上一次性手套,殷勤地为她剥虾。

蒙易莎得意地扬起唇,看看吧,这就是男人,很好对付!只要给他点儿事情做,他就觉得她离了他不行!可是,为什么她最喜欢的那个,却能对她视若无物呢!都因为路晚欣,那个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女孩,却牢牢抓住了温浩的心!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温浩从路晚欣的手里夺过来,让他只为她一人痴迷。

等到菜都上齐了,最后端上桌的就是那罐鸡汤了。不过,这罐鸡汤却属于方艾丽私人独享,因为里面有各种珍贵的中药材,有利于保胎安胎的。

晚欣不由皱起秀眉,直觉有些不妥——原来这罐由她看着火的鸡汤竟然是方艾丽的保胎药膳!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方艾丽已经开始享用鸡汤,并且啧啧称赞。“今天的汤格外美味!蒙易莎你的手艺越来越棒!”

“哪里,这罐汤是晚欣帮着看的火哦!我不敢独自居功!”蒙易莎笑得极为含蓄,保持着落落大方的优雅。“我只是调好了味道而已,直到熄火之前,都是晚欣守候在灶旁的,才有如此恰当的火候!”

方艾丽撇撇嘴巴,道:“我只是觉得味道好,火候什么的一般般!”

切,晚欣也撇撇嘴。什么人呐!如果早知道这是给方艾丽喝的,她才懒得帮着看什么火!真是费力不讨好的交易!这个蒙易莎果然还是老毛病,总喜欢以无辜善良的样子来给她下一些招人非议的黑套!

看来,下次她一定要小心些,才能避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发生。

“方姨,我真不知道这罐鸡汤是给你喝的!如果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插手的”!晚欣觉得没有隐忍的必要,欺负到家门口了,必要的反击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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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是什么态度!”方艾丽气得一撂汤匙,对身边的赵国安诉苦:“国安,你看看这个儿媳,哪里有把我放在眼里半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肚子里怀着她的小叔子,就连给我炖碗鸡汤喝都如此的不情愿!”

“温浩,你该教导下你的女人,怎能如此没有修养!”赵国安威严地望向温浩,非常不满。“再这么下去,爸爸怀疑她还配……”

“这个世上只有晚欣配做我的妻子,其他女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温浩没有像从前那般忍气吞声,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犀利而坚决。“爸爸,如果你不想制造家庭矛盾就不该在我面前抵毁晚欣!她是我深爱的女人,也是我的未婚妻,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在我眼里她都是无可挑剔的!”

听到这些宠溺维护的话,蒙易莎气得差点儿摔了赵龚庆递过来的盛着虾肉的蝶子。如果在家里,她早就掀翻了整张桌子。但这是在温家,她只能保持着优雅高贵的名媛形象,暗地里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温浩,谢谢你!”晚欣真得很感动,她知道这些年温浩的隐忍,而他为了她,放弃多年的隐忍,开始正面跟赵国安叫阵对垒。

“反了,我说她一句,你替她辩解十句!温浩,你到底是被她迷住了心窍,还是彻底被她教坏了!”赵国安拍案而起,气得胡须乱颤。“别以为你的翅膀真得硬了,我一样有办法让你飞不起来!”

赤裸裸的威胁,看得出来赵国安的气焰很嚣张。

“喂,你身为长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没有一点儿长辈的风度!为老不尊,就别说小辈不尊敬你!”晚欣生气了,这个赵国安简直太狂妄,竟然以为温浩是软柿子,可以任他拿捏吗?

“敢跟我顶嘴!”赵国安认为自己在家里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当下便叫来了郑长冬,吩咐道:“立刻让保镖过来,把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刚刚还照了全家福,一言不和就翻脸赶人!晚欣不得不佩服赵国安心胸狭隘到了极点,这种人也配做一家之主吗?可笑。

“谁敢动手!”温浩第一次冷沉下脸,狭长的眼眸射出凛冽的杀气。“我温浩的未婚妻,谁有权利赶她走!”

“这个家目前还是我说了算!”赵国安使劲擂着桌子,把桌子上的盘盘碟碟都震得移了位,汤汁泼洒出来。

“爸爸,我早就成年了!这个家该是我说了算!”温浩冷冷地纠正道。

“好啊!”赵国安怒极反笑,盯着温浩,说:“有本事你把爸爸赶走,就可以留下她!”

还不等温浩说话,突然方艾丽就捂着肚子叫唤起来。

起初,晚欣还以为她故意装模作样,来给一触即发的矛盾添把火,好更有理由赶自己离开!

可是,随着方艾丽叫唤得越来越惨烈,五官都痛得移了位,众人才意识到她并非是装模作样,而是真得肚子疼。

蒙易莎扶着她走到一边的沙发里坐下,却发现有鲜血从她的腿间流下来。

“啊,不好了,阿姨见红了!”蒙易莎尖叫起来。

场面顿时大乱,众人顾不上继续吵架,连忙叫来家庭医生为方艾丽诊治,家庭医院过来看了看,却大吃一惊。

“流了这么多血……怕是不妙啊!赶紧送医院吧!”家庭医生根本不敢上前,直接说道。

于是,方艾丽又被塞进了车子里,送往医院去了。

一家人只好跟着进了医院,方艾丽在急救室里抢救,其余的人都等候在走廊外。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要追查到底!”赵国安气得浑身乱颤,乱了方寸。

很快警方就介入了调查,在方艾丽喝的鸡汤里发现了催产药,并且在厨房的垃圾筒里发现了残留着药粉的纸包。显然,有人偷偷地往汤里下了药!

“是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赵国安恶狠狠地盯着路晚欣,直接问道:“是不是你!”

晚欣大惊,连忙否认:“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说话要有事实根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经过警方的排查,锁定了重点嫌疑人——蒙易莎和路晚欣!

因为这罐鸡汤就是她们俩熬炖的!

“我不可能给方姨下药!”蒙易莎花容失色,吓坏了的样子。“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是蒙易莎!”赵龚庆也为蒙易莎辩解:“她没有动机!我看就是路晚欣下的药!她素来跟妈妈不和,又和爸爸闹得很僵!肯定就是她,趁人不备往汤里下了药,想害死我弟弟,来个一尸两命,真是歹毒!”

赵国安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家里到处都有监控,可是那个炖鸡汤的炉灶所处的位置恰巧是监控的死角,根本拍不到。

他凶狠地盯着晚欣,怒声遣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下药!”晚欣矢口否认,冷冷地道:“更何况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汤是专门炖给方姨喝的!”

“晚欣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直沉默的温浩开口了,语气不容质疑。“我相信她!”

一位警官在听取了众人的各执一词之后,说道:“法律面前要讲证据,不能听信一面之辞!这种催产药的气味很浓,碰触过的人容易在手上留下气味痕迹。现在,请两位嫌疑人都伸出手,让警犬辩别。”

警方显然有备而来,话音刚落,就有警察牵出了一只警犬。

蒙易莎吓得娇躯乱颤,差点儿落荒而逃。直到警员再三保证警犬不会误伤无辜,她这才战战兢兢地伸出了纤纤玉手。

警犬嗅了嗅她的掌心,辩别了一下,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警员又把警犬牵到了晚欣的面前。

晚欣的心里却是敲开了鼓。因为,她煲完汤之后并没有洗手!不,她准备洗手的,可是蒙易莎催促她照全家福,所以她没顾不得上洗手。

伸开了手,警犬突然扑过来,她大惊,连忙再缩回去。

警犬围绕着她嗅来嗅去,半分钟之后,静静地卧倒在她面前,再也不动了。

“她的手上有催产药的味道!”警察宣布了最终答案。

“不可能!”温浩吃惊地望向晚欣,“到底怎么回事?”

晚欣难得还能保持微笑,她告诉他:“我被人暗算了,你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你,你得沉住气!”温浩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晚欣却拉起了温浩的手,对那位牵着警犬的警员说:“先生,麻烦再测一测温浩的手,有没有催产药的味道!”

结果,警犬在嗅闻了温浩的手之后,也静静卧倒了。

“大家看到了吧!这种药的味道很强烈,能够随着握手的动作传播!在厨房里,蒙易莎小姐就跟我握过手!如果我真得接触了这种东西,为何我的手上有味道,她的手上没有味道?说明她刻意地洗掉这种味道!”晚欣终于有些明白了,也许今天让她进厨房就是个阴谋,目的就是陷害她。

不得不说,蒙易莎的这招实在太毒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如果真的是我在鸡汤里下药,明知道这药味道强烈,还故意保留着,这不是引祸上身吗?我建议认真排查,而不是以如此脑残的证据就给一个人定罪!”晚欣冷冷地说道。

正在辩解的时候,急救室那边有了消息,说是方艾丽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警方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即表态,道:“既然母子平安,那么罪犯的罪名就不是很重,可以考虑保释!”

晚欣气得大叫:“我都说过了没有下药!我是被冤枉的!”

“哼,最毒妇人心!”赵国安对晚欣投去厌恶的一瞥,然后便去探望方艾丽去了。

“坏女人,等着以投毒罪被起诉坐牢吧!”赵龚庆冲着晚欣捏了捏拳,以示威胁。

蒙易莎则胆战心惊地看着晚欣,她拍着胸口,喃喃地道:“天呐,真不敢相信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晚欣只觉得惊怒交迸,冷笑道:“你是我见过演技最好的女人,不去演戏简直浪费天生资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还好……方姨母子平安,上帝保佑!”蒙易莎在胸前虔诚地划着十字,然后跟着赵龚庆一起病床房里探视去了!

只剩下晚欣和温浩,两人对望一眼,都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情实在古怪,但结果却在意料之外。如果说,存心陷害她,为何在方艾丽的汤里下的不是毒药呢!如果并非故意陷害她,那么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到底在搞什么!堕胎药竟然变成了催产药,你蠢啊!简直功亏一篑!”

洗手间里,蒙易莎歇斯底理地大叫着,气得头丝乱颤,红唇直哆嗦。

“我哪里知道啊!”电话里传出李丹妮委屈的声音,呐呐地辩解着:“这药就是上次准备的,留到现在才用!”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蒙易莎简直想吃了李丹妮,怒吼道:“上次准备下手的时候,方艾丽的孩子还不足六个月,催产下来活不了!现在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你说能一样吗?”

“啊,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李丹妮害羞的声音,当然同时还不忘暗贬蒙易莎:“哪里能像你,有了男朋友之后懂那么多!”

“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蒙易莎几乎要气晕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计划这么顺利,她万万想不到最后会栽在药上!堕胎药和催产药,根本就不同的,李丹妮这个猪偏偏不懂!“够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再也没法帮你!”

听说蒙易莎打算放弃,李丹妮连忙放软了语气,哀求道:“蒙易莎,你千万要继续帮我啊!虽然事情出了点儿意外,可是路晚欣下药的事情却是证据确凿,仍然能借着这个机会整倒她!”

“很难!”蒙易莎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意识到再冲着李丹妮吼,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先冷静下来,再想办法。“方艾丽母子平安,顶多定她一个行凶未遂。可是温浩会想办法保她的!”

“那又如何!”李丹妮又来了信心,嚣张地道:“别忘了,我们李家和卢瑟家,如果两家联手,再加上方艾丽和赵国安的力量,你觉得我们会斗不过温浩吗?”

美眸闪了闪,蒙易莎终于咧开了嘴巴,吃吃地笑起来:“丹妮,其实呢你也挺聪明的!”

由于牵涉进了投药案,晚欣被警方列为重点嫌疑人,后来又被取保候审。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被堂而皇之地拒之门外,不再允许进到温家。

温浩只好把她接到了另一处家族遗留的房子里暂住,两人避开了媒体,深居简出。

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人为栽赃陷害的迹象十分明显。可是晚欣就是无法找到有利的证据来洗脱嫌疑。

好在方艾丽母子平安,就算是追究法律责任,后果也不是很严重。可是这种投药的帽子不摘除掉,晚欣怎么出门见人?

身边有温浩的陪伴,晚欣决定还是乐观点。毕竟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这点儿小小的挫折真得算不得什么。她必须要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我已经让警方重新展开调查,证实你投药的动机不足,撤消对你的指控!”温浩翻阅着当天的报纸,边对晚欣说道。

晚欣刚从跑步机上下来,拿着毛巾揩汗。“温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虽说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能把现在的局面稍稍改变一下,也许对你有利些,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哦,说来听听!”温浩饶有兴趣地道。

晚欣真得很佩服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这么淡定,不发火不起烟的,永远那么气定神闲。这份潇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她过去,吻了吻他,同时贴近他的耳畔,说了句什么。

温浩脸上的神色有些疑惑,末了,问道:“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你先别声张!悄悄地去做,等有了结果再告诉赵国安!”晚欣对他眨眨眼睛,笑得像只甜蜜的小狐狸。

赵国安最近有点儿忙,一方面老年得子,喜出望外;另一方面,他严厉要求警方正式以投毒罪逮捕路晚欣。虽然她给方艾丽的鸡汤里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催产药,动机却是一样的恶毒!

可是,不知为什么,警方的态度却始终有暧昧,对待路晚欣一案慢吞吞的,好像并不急着破案似的。

后来,赵国安让人查了一下,原来是陈逸飞在暗中疏通关系,买通了高层的警方,将路晚欣案子暂时搁置。

得知这个消息,赵国安当即给温浩打了个电话,当头痛斥一番:“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这样的女人,居心险恶,她能害你的弟弟,也许下次就可能害你!你居然还护着她!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什么时候,你的本事这么大了,爸爸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

“爸爸,我就在您的书房外,有件东西要给你看!”电话里,温浩的声音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半分都没有受到赵国安气急败坏情绪的影响。

“你回来了!”赵国安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哼道:“只要别再带那个女人,就进来吧!”

很快,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温浩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张资料模样的报表,走到赵国安的面前,递呈上去。

赵国安狐疑地接过来,刚想问这是什么,却发现上面赫然有“dna鉴定书”的字样。知道这东西大有玄机,也没问什么,定定神,他继续往下看,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他忽地站起身,手颤抖起来,几乎拿不住这份资料,嘴里喃喃地道:“这、这是哪里来的!”

“爸爸应该能够看出来,这是权威机构出具的dna鉴定书!”温浩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认真地答道:“这家机构的出错率低于百分之零点一!”

“不、不可能!”赵国安又瘫坐下去,呆滞地喃喃自语:“这个孩子竟然不是我的……那他是谁的?”

温浩及时递上了另一张鉴定书,恭敬地答道:“爸爸请看,答案在这里!”

赵国安再次稳稳神,从天崩地裂般的打击里恢复过来一点点儿理智,再次望向温浩递来的另一张dna鉴定书,上面显然的那个名字却令他几乎再次弹跳起来。“是他!”

看着赵国安夸张的反应,温浩嘴角浮起讥讽的浅痕,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此时,让事实说话,对赵国安的打击比任何语言都有效。

“该死的,这个混蛋!”赵国安几乎要疯了,他困兽般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好像恨不得要杀人。“敢给我戴绿帽子!敢偷我的女人!这两个该死的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他们俩!还有那个小孽种,我要杀了他们!”

看着不停转圈咆哮的赵国安,温浩噙着冷笑却什么都不说。

转了好几圈,赵国安终于停下来,他对着书房外面大声地喊道:“让夫人和郑管家马上过来,我要立刻见他们俩!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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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这里!”他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按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