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磨

凌晨五点钟

枯轮离开酒店,来到蓝天门前,见到了门口裹在黑暗中的男人,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人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这家伙倒是出了不少的力啊……”

听声音,乃是雨漳。

枯轮连忙道:“不,都是我应该做的!”

雨漳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蹬鼻子上脸呢!”

枯轮无语。

雨漳继续说道:“冰脸大帝,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来,你怎么还是没长进呢?不说别的,就说你在帝都的工作。想必已给你的要求很简单,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希望你再做些什么……可是你……”

他话没有说完,就听得枯轮声音变得阴柔:“谁说他没有做的!他明明……”

话未能说完,就听得雨漳了然笑声:“果然,如果我不逼迫你,你是不可能出来的……冰脸大帝……”

枯轮转头看至,眼中闪着光芒,那声音继续传出:“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出生起就只有我们父母知道这件事……”

雨漳偏头看枯轮,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也已经是大帝的顶层,可知道为什么苦苦无法破入皇者之境?”

那声音不确定的道:“还不是因为机缘和时候未到……”

雨漳摇头:“你这话说得不对。成皇却不看机缘和时候,而是要看……悟性!成皇,乃是讲究上达天听。这上达天听意思本来极好,可帝国成立,些人为了讨好至高皇,就改了这词语意思,祸害千年。帝国出现之前,上达天听之意乃是自身理念可以被天地所知,此乃成皇必经的道路。可惜的是……”

他抬头,叹息。

“后来,人们放弃了这条道路,因为这条路太难太难……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你一旦是说下了、许下了诺言,发了誓,是决不能反悔的,不然,肯定是身死道消……”

“走,我带你去看一下!”

……

……

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唯有灵魂可以进入,迷蒙、混沌,又让人感觉是一片虚无——这里,正是灵魂之陆!

而雨漳却是带着枯轮真身至此,实在是大能耐,不可想象的——这一点,迄今为止只有灵魂之族统治者和帝国皇族可以做到。

雨漳静静扫视枯轮看不到的灵魂之陆,淡声道:“你且看两种皇者之间是有怎样差距!”

说着,声音透散出去:“至高皇,故人来访,还不快来一见!”

至高皇现出身影来,见是毁灭者(他自然是识得的),更是愤恨:“朕细思多时,终于明白,这终于都是你毁灭者的计策!你已毁了国都,还待如何?!”

雨漳淡漠看他,轻轻吐出言语:“你不知道,我到底许下过怎样的诺言,所以,你今天终究是要死得不明不白!”

至高皇怒吼:“好你个毁灭者!朕好歹也是个皇者,你如何敢……”

话未能说完,就发现眼前没了毁灭者踪影,急忙回头,看到毁灭者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他目光一冷,愤然出手,就看见灵力简直要聚集成水流冲向毁灭者。

本来,皇者之前,对抗的方法花里胡哨,但是,到皇者境界之后,人们发现,原来所谓术法,不过都是对灵力的运用,而皇者之间的对抗,术法根本无用。

这是为何?

就拿枯轮对建筑物的破坏来说,不过也是利用了灵力的潜藏,悄悄破坏了建筑物的构造,以致于建筑物倒塌。

可皇者却能刨根究底,让这些灵力显露于面前,而其他的东西都被消除,于是,到了皇者境界,便只能拼灵力,而不是术法。

至高皇这水柱般灵力出来,令得枯轮极其吃惊,他可是大帝修为,已经是比较接近皇者境界,可如今看来,差距实在是大,就至高皇这么出手,他可真是除了逃命就只有死亡一条路可选。

当即他就认真起来,想看看毁灭者到底是要怎样对抗这攻击。

却看见毁灭者并无动作,而灵力水柱竟然就从他身体中穿过去,终究没能伤到他分毫。

至高皇脸色大变,还要出手。

毁灭者轻声说道:“这第七日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你终究也是看不到了……”

说罢,右手伸出,没见有什么动作,至高皇身体便支离破碎。

那么,第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成皇的关键又是什么?

......

......

混乱的第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对于后来历史的发展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后人并不十分清楚。

只是,我们知道,这所谓的“后人故意加上去的”第七日,在当时其实有着很深远的影响。

——摘自《后世史学家对混乱七日的评价·第三次修订版》

……

……

许多人不知道,从始至终,毁灭者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么,他到底特殊在哪里呢?

毁灭者,这个称号并不是因为曾经因为他帝国毁灭了一个宇宙,他才获得这个称号的,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

我已经说了,是许多人不知道,所以我在这里说的,都是第一手的资料。

毁灭者这名字的出现,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可以追溯到灵魂之族之前的时代。

那是那个不为人知的时代遗留下来的三部戏曲中的一部,名为《连香大闹呼耶台》。

呼耶台是什么地方?

根据后人的考证,那是那个时代统治者居住的地方。

里面有一句唱词是:“你这皇者一出万事竭,却偏偏怕他毁灭者。”

之后是到灵魂之陆,史学家编撰史书时曾有《毁灭者传》,传到现在却只有此名并无内容。

而灵魂之陆也有毁灭者存在,是出现在一篇讽刺灵魂之族统治者的杂文里,那杂文名字是《杂说》,里面写道:“……你统治者也是欺软怕硬,见了毁灭者就要摇头乞怜……”

其他书却都似是讳莫如深,不敢多言,你不看哪怕是现今史学编撰者,又有哪一个提到过毁灭者的名号?

所以说啊,怪不得老百姓不知道什么是毁灭者——那些能看到这名号的书籍都已经随着史料馆新馆的毁灭而彻底消失了。

毁灭者的毁灭,指代的是方方面面。

……

……

毁灭者带着枯轮回到酒店,看见研究日食回归的学者,问道:“冰脸大帝和竹子青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

学者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猜的,毕竟你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

毁灭者看着他:“你果然很懂我。”

这是一句很让人心生愉悦的话,可惜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人难受。

“所以我在考虑到底什么时候杀了你。”

他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毫无困难,也毫无违和感——毁灭者曾和学者敌对,但二人谁都没能奈何谁,于是,成为了朋友。

那么,宿敌到底存不存在呢?

对于毁灭者来说,是不存在的。

因为他可以永生,而他的敌人不可以。

某某某人在一次剧场演出时说过一句话:“什么是艺术家?一百个人和你对骂,你把他们都耗死了,你就是艺术家,你还能在他们坟上唱撒由那拉。”

因此,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越强越好——你强了,敌人多了,死的几率也会更大,活着才是真正的真理。

当然,我说的“这个世界”,是说毁灭者所在的世界,而不是我们的世界。

阿晴迎出来,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把他们叫回来?”

雨漳摇头道:“你们不是已经把规划者叫回来了吗?否则单凭你们,怎么可能把帝都弄成那副鬼模样!”

规划者笑着显露身影:“毁灭者,好久不见!”

雨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啊,看见你这个磨磨唧唧的家伙我就心烦……不行,头疼,我要去休息了!”

说着就当真要走,阿晴连忙把他拉住,娇嗔道:“雨漳,你怎么这样,磨好不容易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说!”

磨苦笑道:“我们一个两个又不是第一天和他认识,他什么脾气我还能不了解?虽然现在是比之前恶劣了许多,但终究是在可接受的范围。”

你想想他们都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样话来;他们都经受了怎样的摧残,才能接受这样的毁灭者。

这样的事情,不必明说,大家自然都懂,只是阿晴有些气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百年未曾见到,再见到他就成了这副模样……”

而读书者也是下楼来到一层大厅——今日酒店已经封闭,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看着毁灭者说道:“我记得……你明明说过要抛弃我的……”

阿晴瞪着毁灭者:“雨漳,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会抛弃阿雪?”

毁灭者故作深沉的叹道:“这事情,却要慢慢说来……”

是啊,这事情还要慢慢说来,不过尽管如此,我们就要一直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吗?思大帝何许人也?常枫他们又是哪里去了呢?

这些谜团,都是要一一解答的,不能就这样放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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