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老者拂髯:“老朽王诩。”

王诩此名,可谓如雷贯耳。

王诩,又名王禅,号玄微子,因隐居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后人称之为“王禅老祖”或“鬼谷子”。

雨漳急忙问道:“您难道就是鬼谷子?”

鬼谷子言道:“阳界时我倒是自称鬼谷先生,却不知鬼谷子何许人也?”

雨漳这才想起,鬼谷子生时,能称“子”者,不过二人:道祖老子及圣人孔子。

于是,他解释道:“鬼谷子乃是后人对您的敬称。”

鬼谷子如何猜不出来,不过是不愿接受这名号:“我如何当得起一个‘子’字,唯有老师与孔丘才配得上。”

防止他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同时还有些怀疑,雨漳说出自己的情况,鬼谷子笑道:“若不是看出你的特殊,老朽为何会上来与你搭话?你其实算是生来阴阳平衡,故而阴阳二界只有一个你,不存在第二个。所以,你能见到阴界,同样能见到阳界,但是,你不会因此迷失于其中。走,我们边走边说。”

老小二人上路,鬼谷子继续说道:“你是想要回去,我也想要助你回去,我今日会在此处,乃是因为老师。老师言汴梁这边有异变,我便过来看看,于是,遇到你。”

雨漳疑惑:“道祖莫非有通天彻地之能,可以预测阴阳之变化?”

鬼谷子解释道:“阴阳二气之变化有如潮汐,有其特征,老师观一隅而知全局,我不如甚也!老师言,此番异变,阴阳二界皆有,遂有天地之大变,我到此处,也是要助你渡难关。”

雨漳顿时拜谢:“谢过老师!”

鬼谷子摆手:“你唤我先生便好。我助你,其实便也是助阳界,我如今虽在阴界,终究不放心阳界,莫说是我,这阴界诸多贤者皆不肯袖手旁观。”

雨漳问道:“您们诸位久不在阳界,如何还要相助?”

鬼谷子云:“那是我等故国,有我等子孙,生死都应守护。故于你唤我先生前,老朽且有些要求,不知你可否做到?”

雨漳恭敬听着。

鬼谷子道:“你许是还在怀疑我身份,怕我害你,其实倒也无妨,防人之心不可无。然则接下来我话你要记清:一入我门,所遇之事,多遇困顿,脱于困顿,始可出山。且入我门中,则以救世为己任,虽不为救世主,亦当全力。如何?”

雨漳细细品读,而后觉得自无不可,见鬼谷子面带悦色,问道:“先生,不知这大变究竟是什么?”

鬼谷子摇头道:“这大变除却道祖,无一人可知。道祖今在大河边,我弟子几人正要前去拜见。”

所谓“大河”,便是黄河。

雨漳思索,想到传说中对道祖老子以师事者共四人,为关尹子、文子、孔子及鬼谷子(此处用传说之一,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于是问道:“道祖弟子几人?”

鬼谷子笑道:“道祖其实并无弟子,所谓弟子,不过是我等强加附会。”

雨漳恍然。

道祖老子从未宣称自己有弟子,所谓弟子,其实也是后人所言。

阴界里黄河并非临近汴梁,却是过洛邑偏折向北,经邺城、邯郸后向东北去,最后于津门入海,海水(海河)、漳水等全成了黄河支流。

老子所在,是洛水入河处,距离汴梁实在算远的,雨漳正不知要如何赶过去,却听鬼谷子喊一声师兄,一头青牛就到了它们面前。

老子乘骑,正是青牛!

鬼谷子向雨漳言道:“老师熏陶下,这青牛也通灵,况且就我们来说,万物平等,切莫因此怠慢了它。老师成名日久,盛名之下,竟无亲人可认,于是便只剩青牛师兄常伴左右。”

雨漳虽无八卦之心,对隐秘终究有了解心思,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鬼谷子道:“老师智慧多矣,然则家人希冀其可成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知老师虽有入世之心,却终究不谋权势,到头来潦倒,家人于是不肯认。”

雨漳慨叹。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希文被贬离京,九年间四改职务,终于赴任途中病逝,古之不谋权势者,多如是。

二人坐上青牛,青牛“哞”一声,似是提醒坐好,而后迈开步子,悠哉前行,看来漫不经心,谁知速度当真是快,出发时日当正午,结束时也才黄昏。

夕阳西下,一老者坐于堤岸垂钓,旁边静坐三人,见鬼谷子过来,三人起身相迎,当先一人笑道:“鬼谷先生终于是来了!”

鬼谷子下牛道:“三位可是等了许久?”

左边一位言道:“未曾太久。”

又看着雨漳:“此子便是老师所云之‘变故’?”

垂钓老者轻声笑道:“你们叫我老师,我可是从来没认过。我们不过交流几句,怎么就老师像称呼了?”

他起钓竿,就见一条肥美大鱼上钩,于是笑道:“要放在他们年代,要说一声‘年年有鱼’的!”

老者站起来,看着肃立的五人,有些不高兴:“你们也都能说是我的道友,老师这称呼,我可担负不起!”

鬼谷子上前道:“老师这话说得不对,一字之师就做不得数吗?况且老师所教极多,这称呼自然当得起。”

三人在旁附和。

老子向来随性,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雨漳,道:“你能到此处来,时也,命也。我观夫阴阳变化,乃知世事将变,实在是阴阳之不衡,以致给不祥可乘之机。”

雨漳实在是听不大懂老子所言,也就说道:“还望道祖明言。”

老子想起雨漳乃是后世而来,顿时骂自己两声,然后说道:“我看你们后世记载,仿佛我们都是迂腐老先生,似乎你们给我们封了宗定了祖我们就要保持一副严肃的样子。实际上我们不也是与时俱进?我们当时所言,可以说有些是大逆不道的,用你们话说就是超越时代的。这样的我们,如何能是迂腐?”

雨漳也终于明白老子是想说什么:他们几个人是与时俱进的,不要怕说了什么他们会听不懂。

就算老子不说,雨漳也不敢认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对现代一无所知。

他问道:“道祖,不知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实际上,老子就听不惯“道祖”这称号,毕竟,就他自己而言,他觉得自己对于“道”的理解没有多少,怎么能担得起“道祖”这称呼?

旁边四人都是同时代老人,自然懂得他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没见鬼谷子到这里后只称“老师”不言“道祖”吗?

偏偏他们几个没一个提醒雨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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