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大桥出口那里毕竟还是没有能够挡住视线的栏杆,只是有几根钢筋样的东西在那里一放,而且被人发现后跳下大桥就是个死,根本没有存活的希望。
你道是为何?
这堤岸和地球是大不同的,其中之一就在于这堤岸最上面一段是垂直的,再往下才是斜坡,也就是说,跳下去后需要垂直下落十几米而后摔在斜坡上之后顺着斜坡滚落。
雨漳可不想体验一下,只能谨慎,保持警惕,还要应付脑袋里嘈杂的来自邪神的声音,幸而他无法产生情绪,不然这时根本坚持不下去,终于,他慢慢暴露自己,并没有什么攻击。
他松一口气,直起身子,邪神嘲讽声音响起:“看看,怎么看都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雨漳淡漠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把我送过来不是让我送死的,而是更希望我活下来。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继续走下去,你就闭嘴!可能我回去后会面对这样的情形,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所以,只能请你闭嘴。我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你的东西,但是,想必你已经不耐烦了吧?一直被封印着......”
邪神沉默片刻,问道:“你都猜到了?”
雨漳摇头:“一部分吧,还有很多不理解呢,不过,我希望我能听到你的解释。”
邪神道一句“你会的”就再不言语,显然是听进去了雨漳的话。
雨漳脑袋里终于清净许多,继续前行,还是警惕地环视四周,不敢确认这是不是邪神的另外的把戏。
慢慢到达堤岸,他更加不敢放松,快步离开这里。
堤岸之后同样是城市废墟,不过这里保存的比较完好,还有些大楼坚强挺立,而城市中央道路已经被清理干净,可以供战争兵器行进,而且观察一下,那些没有倒塌的大楼都成为面向山脉的屏障,阻挡来自这边的窥探。
他走下堤岸,走进废墟,继续俯身前行,避免遇到屠夫。
这时候邪神的声音再度响起:“虽说我这时候不应该说话,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北半球是没有你所谓的‘屠夫’存在的,他们用来清理战场的是机器人。所以说,就我看来,现在的局势是南半球两个国家之间发生了战争,而北半球对其中某一个国家提供了战争支援。”
这次雨漳倒是认真听完,而后问道:“为什么这样的桥头堡没有人留守?明明这里也是十分重要的。”
邪神笑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南半球的许多国家公民可以说是野蛮人,就这样的距离,他们完全有能力凭自己的力气把弹药投掷过来。所以说,在这里留守大部队得不偿失。但是这里也会有守军,只是这一次似乎是边境守军与南半球某个国家达成的协议,导致了后方空虚。”
雨漳瞬间意识到这中间的问题:“那么,南半球难道说是要进行偷袭吗?”
邪神于是戏谑地说道:“既然猜到了,还不快跑?可能他们马上就来偷袭了!”
雨漳看着眼前废墟,道:“你让我跑,但我往哪里跑?就算我优柔寡断也要给我希望啊!”
他最后上堤岸,沿堤岸向东跑去,且对邪神问道:“我说,堤岸可没有什么危险吧?”
邪神偏偏这时候不肯言语。
就知道有问题!
可是,身后已经听到爆炸声,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继续前进,忽然阴影笼罩了他,而后,爆炸发生于身边。
知觉,随风远去......
......
......
醒来时,只能看到漫天云雾,只能听到惊涛怒浪,而身子就像是散架,甚至太过疼痛都有些对这种痛苦麻木、免疫。
他忍着疼支起身子,做起来,看到自己坐在河边,而身上衣服还是是的,似乎是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环顾四周,还能看到许多庞大的尸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邪神的声音再度响起:“可能是我之前的和颜悦色让你产生了错觉,觉得你自己似乎是能够与我相提并论。你也看到了吧?那是修建这堤岸的家伙,因为没有食物而全部死在这里,而你现在也没有食物。所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跪下来求饶,然后我就把你接回来;第二个,就是你在这里把接下来的几天过完,这中间我不会提供帮助给你,任你自生自灭。怎么样?选择权在你手中!”
雨漳侧头看着河水,邪神似乎“小心翼翼”地提醒:“呀,你可要注意,这河里有的是吃人的鱼,被它们咬到,不说死亡,不是遍体鳞伤是被可能上岸的!”
这话却忽然说动了雨漳,只听他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广告词?”
邪神很是好奇:“什么广告词?”
雨漳说出一句大名鼎鼎的广告词:“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
邪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冷哼一声:“你就在这里嘴硬!”
他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看云雾,说道:“你说真假真的重要吗?”
邪神心中一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又是摇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邪神可是真实听到了那句话:“你再说一遍,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他只是摇头,看起来有些固执:“我不能说,因为我还不明白。”
这下当真是惹怒了邪神,他冷冷说道:“原本我以为你是识时务,不妨为俊杰,谁想到你竟是这样顽固不化。”
他依旧是摇头,可他必然是知道什么,不然不会这样顶撞。
他知道什么呢?
邪神能猜到,也不会说,因为这是一个捅破天的秘密,甚至要比阴阳失衡更加可怕。
他深吸口气,咬牙站起来,跌跌撞撞到前面捡起两根骨头架住自己,又从地上捡起一些骨头放在一起,四处活动看看还有没有能够用上的东西,最终发现见到一个石头,不算太大,但是勉强能用。
他跪在地上滚着石头来到骨堆旁边,,而后盘腿坐到那里,开始打磨骨头。
大部分骨头骨质疏松,不堪大用,扔在一边,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达到要求,终于能磨出尖头的形状,虽然没有成型,不过已经是鼓舞人心。
因为身体没有恢复,他只能磨一会儿歇息一会儿,心里也不去想自己的艰难处境,这时他心里就只有骨头和石头,没有其他。
或许,他能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