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不断,天气着实格外寒冷,这座平日繁花似锦的斯兰国都城的大街上现在已人影淡迹,少见踪影,天气冷的无法出门,人们只好都躲在家中生着火驱寒。
成排的房屋顶瓦片之上到处都是快达膝盖的深深积雪,大街小巷路上积雪更是成冰,令人难以行走,只有偶尔的几个人在笨拙的在铲除屋前的积雪。
道路两旁的商店大多数都已经关门停止营业了,这么冷的大雪天,估计也没有生意,不如关门了事。
内城皇宫左上方五百米的地方,一坐宽大院落撩入眼帘,庄院前面的高大门扁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 “丞相府”大字。
虽天冷地冻的,但丞相府却格外显得有点热气腾腾,火意撩人。
府中各屋舍里面都能见到生着的大小火堆,男女老少仆役们都欢笑的烤着火,因为再过三天就是他们格小姐大嫁国王的好日子,怎能不热热闹闹呢?
园中的积雪刚落满一点,就被仆人飞快的铲除运送出去了,后园墙外边雪快堆成一座小冰山了,晶莹剔透般闪发着五彩缤纷的迷幻光线。
从高大的门槛举跨进去,就是一条宽大的短道,短道的尽前就是丞相大府前厅,屋檐上积雪达膝,屋下却只有薄薄不到一丝的厚度,这当然得感谢在府边不停的在清理着积雪的仆役们。
跨进丞相大府前厅,就是宽敞亮眼的前厅,望去就让人感到心高明镜、畅快舒坦,条条松木大柱作为支架,地上铺着厚厚的进口波斯毛毯,大厅中间那口冒着烈焰火气的火罐令厅中到处是暖气流窜,暖和无比。
身披虎皮毛衣外套的格里兰丞相正在前厅的毛毯上背负双手,踱着小脚步,来回不停的走动着,眼光不时透出大厅的前门向外面张望着,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格里兰丞相年龄虽五十有余,但脸上神态却一点也不显苍老,青黑的头发只掺杂几根白发,一双眉毛紧纵时煞是威严,乌黑的眼珠非常富有神态,身材虽稍显瘦弱在精神脸面下却显精壮体魄之态。
格丞相来回的踱着小步,忽然一把又猛的坐到垫着白色毛毯的柳木宽椅上,顺手拿起搁在椅边的泡着乌苏茶的杯,轻喝一小口,眼中焦急之光更甚,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来一个信呢,按时间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莫非不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吧?”
喃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急骤的脚步声,格丞相急忙站起身,微笑着迎了上去。
一个身披点点雪花,外装黄色宫中锦衣,头戴一顶宫帽的人,年约三十左右,脸带笑容快步走进了府前大厅,开始抖掉身上的雪花。
格丞相满脸笑容,欢迎道:“天寒地冻的,皇使这一路上幸苦了,来……来,请坐。”把皇使请到椅上后,又对着厅边立着的下人喝道:“还不快去泡杯上好的乌苏热茶,给皇使大人暖暖身子,再去把我给皇使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上来。”
皇使也不客气,大大列列坐到了椅上,看着格丞相道:“雷力克皇戚今天一大早就赶到了皇宫,面见了国王,要求国王能减轻对他儿子雷西的刑罚……”
一旁的格丞相闻言,脸露紧张,急道:“国王不会是答应了吧?”
皇使望着紧张的格丞相,笑了笑,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啜一口,慢慢地道:“格丞相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力克皇戚可一直都是保护皇家的重要军事人物,他可是上届护卫队的大队长,得高望重的,再论亲戚关系,国王还是他的表弟,那雷西还是他的亲侄儿呢。”
格丞相听完,身子似有些无力的瘫痪到椅上,失望的道:“这个雷力克倒来得真快,听你这么一说,国王肯定是答应他了?那减到什么程度了呢?”
皇使点了点头,道:“十年的隔世冰冻。”
“十年的隔世冰冻?才十年的隔世冰冻……”格丞相口中呤着,忽然一把站起身子,道:“虽然也可以了,但岂非太便宜那小子了,不行,我得马上去皇宫面见国王,如果就这样,天下百姓岂不会说三道四。”
皇使呵呵笑道:“天下人哪管得着皇家的事情?”
皇使又看了看正一脸焦急的格丞相,有点不解,忍不住问道:“十年冰冻也能让他安静下去啊,你也不用为之操心了吧,你这是……”
格丞相跺跺脚,叹道:“但十年之后呢,谁知道这小子会干出什么事来,而他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到时天下还有谁又能再去捉住他?”
这时一个俑人手捧着四四方方用红绸包成的盒子来了,格丞相接过,又递到皇使手中,道:“这里面是一个千年雪松,跟区区千两银票就送给皇使您做礼物了,还望以后皇使大人有什么消息急时给我送过来。”
皇使大人听得心开怒放,千年雪松可谓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千两白银,笑着点头,口中忙道:“一定的,一定的……这点小事情,您又何必这么客气呢!”
从椅上站起,伸手便一把接了过去,看看外边,又对格丞相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格丞相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我便是,我一定鞠躬尽瘁为您去办的。”
格丞相似乎神不守色,心已不在屋头了。
闻言也只稍稍点头,随口道:“那好,皇使你一咱走好,恕我不远送了。”又扭过头对着仆人道:“快去把我的丞相外套拿出来,还有那件暖色风大衣也一起拿出来,我要进皇宫一次,马匹也给我准备好。”
乌拉尔西山下那道上奔驰的马匹飞快地便到了北城门外。
背负长剑的少年,望着紧闭的城门,眼露焦躁,停马立蹄,张口连声呼喝道:“北城守门士兵听着,我是护卫队侍郎李卷,快给我打开城门,让我进城!”
声音急躁无比,似有非常紧要的事情进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