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嚎啸苍天,暴雪洒落大地。
天地间只见一片惨白的银色,白得令人发疯发癫,寒风厉啸,鬼嚎得让人感到呼吸窒息。
内宫皇城千檐百宇,气象恢弘。
在皇宫的左上角有坐落斯兰国最重要的牢房,关押着斯兰国最重要的囚犯,这里就是——皇室地牢。
皇室地牢囚禁的全是斯兰国重要人物,其中不是罪大恶极的凶徒,就是能覆雨翻云的野心政治家,或者是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人物。
地牢的大门紧闭,只余有一张小门进出,忧如一座森严的壁垒,地牢里面潮湿、阴森无比,一共有三层,第一层关压的是情节较轻的重犯,第二层是待处死刑犯,第三层则是还无法定论的重要皇戚罪犯。
一队队的佩刀身着军衣的皇家仆役,不停的巡逻在三层地牢之间,丝毫不敢怠慢,地牢可谓守卫森严,插翅难飞。
第三层的一个单人小房中,关压着一个人,斯兰国的第一勇士,斯兰国皇家护卫队的雷西大队长,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雷西此刻披头散发,全身血渍,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股阴暗的光线透过房间左上角的小窗口照入到这黝黑、潮湿的地牢中,屋角还在不停的滴着水珠,‘滴滴’声音在这寂静的牢中不时作响,水珠也不知是雪水所成,还是尿液或是人的血液。
阴暗的光线照亮着房中的一切,雷西**上身被绑在了一根粗大的铁柱上,四肢手脚全被用千年精刚所锻炼的成的刑具捆绑到铁柱之上,**的精壮上身上只见条条鞭痕印满全身,浑身血污,令人惨不忍睹。
坚硬的冰冷刚铁链举掉着他的双手,婴臂粗的链条勒锁着他的**的双脚,这么寒冷的天气,那铁柱肯定也是冷冰寒冻无比,而他却被**身躯紧紧的贴在了上面。
雷西的头发凌乱无比且乱蓬蓬的四散披着,刚俊的脸庞也憔悴不堪,神情疲惫,双眼中带着痛苦,带着深深的难过,带着无比的忧郁。
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珠哀默无声的望着潮湿的地面,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队轻快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牢中响起,其中夹杂着一个焦急的女声:“雷西他关在哪里,雷西他关在哪间房中……快点告诉我。”
挂在铁柱上的雷西听到女声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呼吸喘急。
失神的眼睛顿时放出满目的喜悦神色,他张口嘴巴大声呼喊道:“丽丝,丽丝……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声音嘶哑,锁着他四肢的铁链被他的激动引得发出一长串‘叮叮’碰撞声响。
脚步声很快便在了房门外停了下来。
接着一阵开锁的声音,纯刚铁做成的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全身雪白的女人带着憔悴的脸容急不可耐的就往铁柱上的雷西直扑了过来,随她一起来的牢中衙役紧跟着把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女人的脸蛋绝丽非凡,嫩嫩的面靥此刻却憔悴得让人感到心酸,眼边弥留的淡淡泪痕,我见忧怜,见到雷西后,眼角又是滚落一长串的泪珠,瞬息向脖颈滑落淌下,雷西直瞧得无比神伤,伸手想去擦抹怀中女人掉落的泪水,可刚链又死死的困扯着他的双手,他咬牙,却只能作罢,眼露欣慰的望着她:你最终还是爱着我的,你没有忘记我。
女人,一进房间就扑到了雷西身上,跟着无声的抽泣起来,眼眶顿时泪如雨下,伸着纤纤玉手轻轻的到处抚摸着雷西的伤痕,惨声道:“雷西,你受苦了,都怪我不好,那天如果我不去,你又怎么会被人抓到呢?雷西,对不起……是父亲逼着我去的,你不要怪我雷西。”呜咽声,饱含痛楚。
雷西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充满爱怜,欣慰的道:“傻子,我怎么会怪你呢,莫说是这点苦,就算你要我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天下间,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又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做的,又有什么事情,我做不了的?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让天下人耻笑于我,与天下人为敌,我也是愿意的……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的丽丝。”柔声细语,尽透对女人的深爱之情,这一刻哪里还似牢房,分明是洞房。
丽丝闻言,只是更大力地抽泣,双手怜悯的抚摸着雷西,泣道:“雷西,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怪我……”女人每摸一下雷西的印痕,自己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仿佛这些伤痕是抽在她身上般。
雷西望着怀中抽泣的格丽丝,笑了笑,怜道:“这点痛对我雷西来说又算得什么,再加一百倍我也不会畏惧的,再说了,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的话,我也只会去怪你父亲……怪你那个贪图权势、攀龙附凤的父亲,这点小痛对我雷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格丽丝慢慢地抬起头,嘴角抽泣着,望着正在带笑的雷西,玉手轻柔地拨弄开遮盖雷西俊脸的散发,又无限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刚俊脸颊。
室外冰雪封天,牢内情意锦锦。
雷西望着满面泪痕的格丽丝,看得心下不忍,道:“丽丝你不要再伤心了,不要再哭泣了,我看到你这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简直难过得快要死……”
格丽丝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唇,轻道:“你不要说死,你是斯兰国的第一勇士,你不会死的,你知道吗?你父亲今天一大早就赶到皇宫面见国王,为你说情,你的刑法已被国王减为十年的隔冻了,你现在是死不了。”
雷西闻言一怔,道:“是吗?十年的隔冻,哈哈,十年的隔冻,国王真的很大方啊,真的会听我父亲的请求吗?”又望了望丽丝,突然大笑出口,双眼紧紧的盯着格丽丝,紧张地道:“国王,真的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吗?不会的……以国王那样的臭脾气,他应该是不会答应的……”沉思一下,又道:“这简直不可能!我跟他抢同一个女人,他会这么简简单单地放过我吗?十年的隔冻之刑……好笑,十年的隔冻之刑!”
话音一顿,突然神色现出无比地慌张,急道:“丽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话后的语,却再也问不出来了。
格丽丝闻言,骄靥倏地苍白,身子一阵轻颤,突然离开了雷西怀中,背过了身子,柔背跟着抖擞不已,雷西见她如此动作,眼中顿时开始失望,焦急地吼道:“丽丝,你骗不了我的,你不要骗我了,你……你,是不是你在国王面前帮我求的情,他为什么会答应你的求情,是不是你……”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嘴角忍不住在抽搐,强忍着眼中将要流出的泪水。
格丽丝只是哭泣,并不答话,肩膀不停的耸动着,显然内心深处十分复杂。
雷西的身子突然猛的在铁柱上乱晃,挣扎着身体,刚链又‘叮叮’作响一片,打乱了室中的情意,双目一片血红,无比焦躁,粗喃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答应他了?答应国王……,你要嫁给他了?”
格丽丝还是不说话,突的一把扑到潮湿的肮脏的墙壁上掩面放声哭出,哭出着她这个弱女子内心的沉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