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会所的所有娱乐场所参观了一遍,已经快下午三点钟了。刚才原小生见了马悦之后,就悄悄把手机关了,怕南素琴突然打来电话,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会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万一南素琴真的打电话打不通,还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呢,就想告辞离去。
而马悦却并没有放行的意思,两只冰凉细滑的玉手将原小生的握了金卡的大手包起来,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原小生,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急促的呼吸带动着她肺部的波动,将一双挺拔细腻的酥胸压缩的跌宕起伏,像是两只兔子,马上就要窜出来一样。
“小生……”马悦轻启朱唇,低低地叫了一声,却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急忙低下头,将原小生的手放开了,淡然笑了笑,很快换了一副口气道:“你早上还没吃饭吧?”几乎没有给原小生留下任何回答的余地,接着道:“这儿正好有现成的,我让老陈给准备一下,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吧。”
老陈应该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位一副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了。
盛情难却,再走也不可能了,原小生只好听马悦的安排。两个人便在一间优雅的套间内坐了下来,马悦也马上打电话吩咐老陈送吃的上来。
不一会的功夫,一瓶红酒,两份牛排,两碗南瓜肉丝汤,就被老陈送了上来。红酒和牛排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南瓜肉丝汤有些特别,用南瓜做的碗,里面放了肉丝汤,不仅去除了肉丝的油腻,还让汤喝起来鲜味更重了一些。
原小生是个农家子弟,对西餐也只是听过和见过,并没有吃过,心里也着急想回去,又担心和马悦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点什么乱子,毕竟细皮嫩肉,又庄重大方的马悦,对男人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就凭印象,拿起刀叉,也不系那条像护牌一样的围巾,三下五除二就把牛排干掉了,又满满地倒了一杯红酒,对在嘴上尝了一口,觉得甜丝丝的,就像喝啤酒一样一口闷了下去,又倒了一杯放在面前。马悦在一旁就笑的岔了气。
原小生心里知道马悦笑什么,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的粗鲁,镇定自若地问道:“你笑什么呢?”马悦也不便说原小生刚才的动作不像样子,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走过来,又把自己的牛排放在原小生的面前,拿起围巾围在原小生的胸前,又示范着哪个手拿刀,哪个手拿叉,应该如何切,如果细嚼慢咽,红酒应该倒多少,如何用舌尖细品等等。
原小生明知马悦说的全对,却非要说:“这样吃饭,还不把人别扭死啊,再说了,吃顿饭这么费事麻烦,估计一顿饭吃不完, 就又饿了。”说着故意端起高脚杯,又把一杯红酒灌进了肚中。
马悦似乎也被原小生的豪迈感动了,也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笑道:“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既然说不清,不如也跟你同流合污了。”说着也满满地喝了一杯,拽下胸前的围巾,切了一大块牛排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这样一来,豪迈是有了,马悦却不胜酒力,也没有这样大口喝过酒,喝了两大杯,马上面如桃花,两眼迷离了起来,坐在原小生的身旁就有些莺莺燕燕的意思。又把羽绒服脱掉了,一双酥胸,虽然比不上南素琴那样傲人挺拔,却也小巧可爱,更兼马悦本来就是个自重身份的女孩子,从来就非常收敛,难免让人产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感觉。现在的机会,毕竟非常难得。原小生也不免动心。
马悦虽然有些醉意,却并没有全醉,只是一种醉意朦胧的状态,还算比较矜持,只是看着原小生,话语有些缠绵。身体却始终跟原小生保持着两三公分的距离。马悦虽说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个距离的确非常容易让一个正常的男人产生生理上的反应,再加上晃动中的摩擦和不时的碰触,似乎是在故意勾引一样了。原小生的下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顶了起来,款款地傲视群峰,自己却浑然不觉。
马悦无意间瞥见了,脸上马上就像蒙了一层大红布一样,急忙将目光躲开了。原小生也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急忙站起来,假意整理衣服,遮盖住了,心却忽然跳的厉害,脸上也是一阵的窘迫,抬头看了一眼马悦。马悦却也用一双火辣辣地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破涛汹涌地起伏,好像两个人都已经把衣服脱光了,站在一起,互相对视一样。
“马悦……”原小生叫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忽然觉得在这种场合下抽烟,似乎不太合适,却也找不到烟灰缸。马悦就从靠门口的餐柜中取出一个烟灰缸放在原小生的面前。原小生将大半截烟在烟灰缸中拧灭了,这才又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却站在那里舍不得离开。
马上又想起,自己来河湾县主要是因为马悦把工作辞了,就硬生生地关心道:“检察院的工作再好,也不如当老板。不过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难处,以后要多多保重。”
马悦点了点头,却看着窗外的景致,一腔幽怨道:“如果有个人愿意帮帮忙,或许会好一些吧。”
原小生明知马悦的意思,却只能故意把话叉开道:“现在不是流行职业经理人吗。你可以请一个职业经理人来帮忙,尽管工资高一点,但是人家也能干出业绩来。”
其实像这种高等会所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职业经理人,靠的完全就是马天虎在河湾县的人脉。站在全市的角度来讲,河湾县的经济是靠后的,全县没有几个像样的企业。要不然也不会把马天虎的永胜钢铁当成是宝了。站在全省的角度来见,沂南市的经济也是靠后的。落后中的落后,说成是穷乡僻壤也一点不过分。这样的县域经济,别说的老百姓了,就是一般的中产家庭,也不会到这种高等会所来。能来的除了几个企业老板之外,就是县里靠公款消费的头头脑脑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头头脑脑,起码正科以下的干部,是没有资格进这个门的。
说了两句话,原小生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站起来重复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迟了,父母会担心的。”
马悦却用一双桃花眼逼视着原小生,笑问道:“是不是怕南素琴担心啊?”
原小生愣了一下,又一想,河湾县也就这么大个地方,什么事儿也不可能瞒得住,淡然一笑,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