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聊了会儿天后润东哥又忙了起来。
他要忙着开会的事情,让人帮他准备这篇《论持久战》的发言稿,他要把自己的观点公开的讲出来。
是的,润东哥这人就是这样的习惯,估计是和以前做过编缉的经历有关,每当有了什么稿子他都要发表出去,当然,他所想到的观点都是可以发表出去的,这人坦荡惯了,不知道隐藏,总是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观点明确的告诉给身边的人。
说好听的话,这叫无私,说不好听的,这有点犯二!
润东哥把自己的观点这样大声讲出去,相信很快,不但界石蒋可以看到,盛华人可以看到,就连大郎帝国的人也可以看到。
要知道,这篇《论持久战》中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共好党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但润东哥还是要把这文章讲出来,这一方面是他做编缉的习惯,这应该也算是他的自信吧,这等于是在告诉别人,就算你已经知道我的作战意图,你也拦不住我,而且我还要最终打赢你。
直肠子的人,就是还爱显摆,拿他没办法,尽管我不赞成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讲这内容,但他应该认为,这会让国人更有信心,还是要将这发言稿尽快讲给所有的将士听,并且他给报社也写出了份简易的稿子!
润东哥在那里忙得脚打后脑勺。
对于润东哥他们开辟敌后根据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我也不懂,也没开辟过,就让他们自己弄去吧,我当前的任务是,保卫长盛沙,我们军队的任务现在是正面战场,与他们不同。
忙了一阵,直到下午时间才见润东哥闲下来。
见润东哥坐到了我身边,这时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和润东哥说,就是他结婚的事儿,是的,现在我想和润东哥聊聊那个女人的事儿,我觉得这也是大事儿,必须得说说。
“唉,听说你要和一个叫江清的女人结婚!”
也不管他正在看稿子,于是我直接捅了捅他的后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拿着稿子的手抖了下,润东哥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些尴尬之色,然后他奇怪的抬头反问我道。
笑了笑,我已经看得出,这家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不能逼得他太紧,这个一根筋在紧张的情况下,非常顽固,会顽强到底的。
“呵呵,你现在是主席,你身上的事情当然很容易被别人知道,也瞒不过我。”
我笑着含糊的说着,然后我又用轻松的语气,意味深长的说:“正因为你现在是主席,人家说你身上的事情才会给你添油加醋的放大,所以你更是要注意这种事儿,这会对你主席身份影响很大的。”
我也不说润东哥找的那个女人不好,只说让他注意影响,我想润东哥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相信这可以让他自己仔细想一想。
“哼!一定是祝德他们让你来做说客的,他们那些人早就看江清不顺眼。”
应该是祝德他们已经和润东哥说过了这件事情,所以润东哥一下就猜到了我来的目的。
“其实我觉得,祝德他们是一番好意,也是为你好,如果他们真的看到你跳到火坑里,什么也不管,只是在旁边看热闹,那才有问题!你说是不是?”
在我看来,祝德他们绝对是好意,他们是真正的把润东哥当成了主席,承认了他的主席地位,并且想让润东哥继续来做主席,所以他才会在意主席身边的女人,如果祝德他们真的报有私心,就会等着看笑话,等着你被一个女人搅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再把你踢下主席的位子。
“他们的好意我懂!”
润东哥在说着这句话时,拉着长声,好象已经被这件事情折磨了很长时间似的,有些不耐烦,看样子他很不甘,随后他又大声的说道:
“但他们意没意识到,主席也是人,主席也有婚姻自由,他们干涉我就是在干涉我的婚姻自由,他们天天倡导建立新社会,建立新制度,现在我连婚姻的自由都没有了,这还谈什么新社会?”
“切!”
我狠狠的撇撇嘴,我知道润东哥这家伙善辨,他把这上升到新观念的高度,就好象他是个新青年似的,也不看看他多大岁数了,不过我才不给他面子,我立刻再次直接的说道:
“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才不管什么新社会,我只是听说那个女人结过了两次婚,而且还弄得一个男人差点自杀,所以我才来提醒你的,这些,你都知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需再隐瞒什么,我知道这家伙也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我问得也很真接。
“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江清之前已经告诉我了!”润东哥很坦然的说道。
“她自己已经告诉你了?”
惊愕!听到这话,在惊讶的同时我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女人果然有手段,不好对付,她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结果她提前给润东哥打好了预防针,结果弄得我现在的质问,好象很三八,好象我在嚼舌一样。
“是的!”
润东哥点点头,然后他昂起头,又朗朗的为那个女人辨解起来:“现在的社会,还是有很多人歧视结过婚的女人,这是陋习!这种观念不能鼓励,谁说女人结过婚后就不能再嫁,她结了两次婚,恰恰说明她是个能接受新观念的人,而我能娶这样的女人,这更是证明了,我们共好党政府是个新型观念的政府,我们不会歧视这样的人,我就要带头!”
“滚球吧!你别给我唱高调!”
我的嘴快撇到了天上去,没想到润东哥会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
“谁说我唱高调?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润东哥依旧强硬,梗梗着脖子。
重重的叹了口了,这时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这个家伙了!
润东哥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有点像似个行为艺术家,他只想不停的用自己的行为,来验证自己的理念,他的第一次结婚,在当时来说,就可以说是很奇芭,那一次也是验证了他新式婚姻的理念。
那一次,他是让杨师妹不做花轿,举行了个新式的婚礼,让杨师妹直接跟着润东哥走,走到了润东哥家里的,那在当时是相当另类的,而现在他又让自己与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结合,来验证他是个新社会有着新观念的代表者。
而主席的身份在他看来,更应该代表的是新观念的领头人。
当然,而且换一个角度说,润东哥也是结过两次婚,可能在润东哥看来,这才算是般配。
可我不这么想,眼下的这个时代毕竟对结过婚的女人的确会有很多传统上的看法,更何况是,结过两次婚,更何况这女人又弄得第三个男的差点自杀,我相信周围人也较难接受这样的人。
现在,我感觉得出来,润东哥这家伙又有点儿开始理想化了,有点儿我行我素,每当这时候也是他脱离现实的时候,见此,我不得不提醒着他道:
“但你要留意到,你们党内很多人并不看好那个女人,你娶了她,会给你工作上带来很多麻烦的。”
“如果他们认为我娶了这个女人,就不能做主席,那我宁愿放弃主席的位子!”
“切!你吹牛去吧!”
“嗨!你不信,我已经跟祝德他们说过了这个意思!”
“什么……,已经说过了不做主席!?那…,那祝德他们怎么说?”
“祝德他们现在已经默许我和江清的婚事,但要求江清绝对不能参与到我们党内的事务中来!”
“你这是…!你,你这个家伙,在耍赖!真有你的,当了主席你还要耍赖,如果你和我说不坐主席位,我立刻就会说,你下去,我来坐!”
“行,那你来吧!”
“滚!”
……
已经没办法再和这家伙说这事儿了,这家伙开始玩起了耍赖的手段。
管不了他的,这就是个倔种!
认准了解事儿,这家伙就会一直走下去!
我也劝不动这家伙了,对于他婚姻上的事情,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不能再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