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蚱蜢出奇不意的跃出,才是我最需要练习的目标。
看到蚱蜢飞起,我目光如炬,迅速的判断出蚱蜢的起飞位置后,疾速调整身体势姿,手腕猛然反转,把柴刀飞快调整为刀刃向上的方向,然后身体疾速后昂,拼命用腰间和后背的力量带动胳膊,手中的柴刀更是顺势急速上撩。
寒光一现。
唰!
柴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擦着蚱蜢的身边掠了过去。
只差一点点,还是没有砍到,但我很开心,这么难的出刀姿势可以砍得如些接近目标,这已经让我满意,毕竟我还没有练到,刀刀必中目标的能力,最少这说明我的反应速度已经足够了,我的出刀方式是对的,这两点很重要,这也是我现在训练的最重要两点,速度和力量!
速度需要的是个人反应能力和对刀的掌握力,而力量则是要求自己在每出一刀时,发力的方式要合理,如果做到了这两点,再加上我勤奋的练习,想砍中目标只是迟早的事儿。
我还年青!成长空间巨大。
于是我继续在这片草丛中练习。
不需要多久,很快就我练足了一千刀,并且也抓到了足够的蚱蜢,该回家了。
今天的时间还早,我想去学堂去看看。
现在我发现,学堂是我了解外部信息的一个好地方。山里没有好的通讯方式,只能从人们的聊天中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这段时间,只要上午有足够的时间,我都会去学堂逛逛,听小孩子们的聊天,小孩们都是喜欢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第一时间告诉给周围人,这就成为了我获得信息的一个窗口。
到了家里,我将蚱蜢放下,然后就向学堂跑去,快要五岁的我,在路上也可以跑得稍稍奔放一些,只要不太过诡异,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山里的孩子都是这样。
到了学堂门前,今天在学堂门前没有看到烈獒,正好不用和他打招呼,我则直接跑进了学堂内,现在是下课时间,学生们都在学堂院里或是玩耍着或是聊天,我就是掐准他们下课这个时间来的。
三年了,村里的孩子也都长高不少,这一批孩子也都是十几岁左右的大孩子。
此刻我看到润东哥他们那一伙人正好围在一起在议论着什么,于是立刻凑了过去,一定是又有什么外部的消息了,我过去听听。
“今天山药蛋怎么没来上学?”
山伢子却在那里问着的是山药蛋的情况,平时他与山药蛋闹得最凶,今天没有看到山药蛋,显然是感觉到有些英雄难逢对手般的寂寞。
旁边一个女生,芝妮说道:“我知道他的情况,听说是他家交不起学费,他爸爸让他以后上山挖野菜,不再念书了。”
“他只交半价学费还交不起?”
山伢子吃惊的追问道,同在一个村里,他也很了解山药蛋家里的情况。
“是呀!今年大旱,地里的庄稼没有收成,而山药蛋的爸爸是佃农,恐怕吃饭都成问题,更上不起学啦。”芝妮撇撇嘴说。
这时,一直沉默的二狗也喃喃的说道:“明天我也不能来上学了,我爸说让我也回家,帮家里干农活。”
听到这里,大家都是沉默不语,心情很是低落,这样一来等于是班里少了很多的同学,少了很多的玩伴,让他们心情都不好受,可他们知道这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
是的,今年大旱,而且灾害很严重,据说地里的庄稼已经绝产,所以,那些以务农为生的家庭都会面临吃不饱饭的问题,也就是我这个猎户的儿子,天天与蚱蜢打交道,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此刻听到很多孩子要上不起学了,我的心情也很难过。
沉默了良久后,这时听到润东哥在一旁说道:“看来今年的旱情真的很严重,前天,镇里来一个人,到我们家收粮食时说,香潭镇前几天发生了抢粮事件,好多穷人把镇上的几家粮店都抢光了。”
“抢粮?那不是要杀头?”
山伢子立刻吃惊的问道,这可是山里很少听到的大事。
“杀头也总比饿死好!今年这么大的灾,那些人不抢粮食怎么活下去?再说,抢粮的人那么多,哪那么容易被抓到?”芝妮愤恨的在一旁说道,她家也不富裕,时常挨饿,显然她可以理解那些挨饿人的心情,她是站在那些穷人一边来说话的,小孩子们的态度通常都是很直接的。
山伢子见芝妮说的痛快,他也附合着道:“嗯,如果快要饿死的时候,我也去抢粮食吃。”
穷人家的孩子们都深有同感的点头。
唯有润东在迟疑着,显然,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饿死,见周围同学都对抢粮的人这般支持,他忙说道:“你们如果真的饿了,到时我就把我们家的粮食给你们吃。”
“好噢!”
山伢子像真的得到了救济般,开心的大叫道。
芝妮则更认真,她想了想又担忧的问道:“我们这么多人去你家,如果你家的粮食也被吃光了呢?”
润东顿了下,然后又很豪迈的说道:“如果我家的粮食也没了,我就成立一个‘老哥会’,你们一起加入,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吃大户。”
“噢,好,太好了!”
“我们要成立‘老哥会’喽,我们要去吃大户喽。”
孩子们显然对这个提议更是感兴趣,比他们得到润东承诺的给他们粮食吃还要开心,看那样子像似现在马上就要成立‘老哥会’一样。
润东哥似乎也没有想到,同学们对这个提议会这么兴奋,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当然,看到同学们这么推崇自己的这个提议时,他也是倍感自豪,昂着头,那样子很是骄傲,好像他现在就已经是‘老哥会’的领头人一样。
“上课了!”
远处再次传来吴先生那闷雷似的喊声。
学生们一听到吴先生的声音,立刻就从吃大户的梦想中挣脱出来,都灰溜溜的向学堂方向跑去。
润东哥相信吴先生也一定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但见吴先生并没有看自己,他选择了沉默,润东也不会有意去招惹吴先生,现在他们都采取了冷战的态度,润东哥也跟在同学们后面进了学堂。
我见没有什么消息可打听了,直接回家。
润东哥刚才说的‘老哥会’是这附近的一个泛围很广的民间组织,这些消息我之前听润东哥他们聊过,这个组织在附近的影响力很大,势力也不弱,它是由一些穷苦人自发组成的一种非党非派的团体,其实这种组织平常在丰裕的年景时作用不大,只有某个地主欺人太甚时,这个组织才会招呼组织内的一群人,用人多的优势去找地主评评理。但这个组织一但到了灾害年景时,它的作用就大了,穷人们都饿得要死时,这个组织的会员自然就特别多,他们会组织会员集体去富人家吃大户,就是集体讨饭吃,当然,在民间,借着‘老哥会’的名义去打砸抢的也大有人在,这就是‘老哥会’,今年就是个灾年,看来‘老哥会’的成员今年又会增加不少,而且活动也会频繁起来。
“不过这事情一直是在别的地方闹得凶,离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子还远着那!”
我也明白,其实我们这个小村子封闭的很,这也算喜忧渗半的地理条件,偏僻的结果是,好的事情轮不上我们,但坏的事情也离我们较远,所以我们这个小村子最大的好处依旧是,极其偏僻。
我不去理会,回家烤蚱蜢,然后给李寡妇送蚱蜢去。
我才五岁,才凝气四级,没本事介入那些事情中。
烤完蚱蜢,穿上五个焦黄的蚱蜢向李寡妇家走去,来到这个熟悉的门前,同样的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我推门就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我习惯性的抬头向床边看去。
“咦?李寡妇不在床边。”
这几年来,李寡妇几乎是天天风雨不误的到了这个时间,就坐在床边,等着我,今天这是去了哪里?
正当我在疑惑之时,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并且有一只手向我抓来。
有人要偷袭我吗?出手如电,我第一反应就是凝气,向那只手上挡去。
不对!等我看到那只绵软无力的手,并且那只手纤如葱白般白晰时,我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谁,那是李寡妇。
“不行,我如果把李寡妇打翻了,她一定就知道了我的底细。”
飞速散去手中的斗气,而且我也在疾速的收着力,但我的手臂已经没有时间做出第二反应,手臂还是硬生生的挡在了李寡妇白净的软手上。
“啪!”
一声轻响。
我的手并没有打到对方,只是挡到了李寡妇的手上。但紧接着就传来了李寡妇像死了娘亲般的叫声。
“我的个亲娘奶奶,小鬼头,小混蛋,你的手是铁打的吗?”
回头,我看到李寡妇抱着手在不住的哀号,我有些尴尬,知道我修炼的事情要败露,恼得我立刻责怪着李寡妇:“谁让你偷袭我?”
“小鬼头,好心不得好报。”
李寡妇狠狠的翻了我一个大白眼,之后想了想,又气乎乎的伸出另一只雪白的手抓上我的胳膊,就向屋里走,同时还用稍有些得意的神情说道:“跟我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这次我没有躲李寡妇的一抓,我知道她伤不了我,况且她没必要伤我。
但我的脚步有些沉重,不知道李寡妇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拉着我有些吃力,李寡妇并没松开手,反而回头看我笑了笑,然后用稍显妩媚的姿态说:“你不要跟我装了,我知道你在修炼《东罡斗气诀》,不过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不会把这事跟别人讲的,你乖乖的跟我到床边来。”
(国庆快乐,玩得开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