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有直接告诉老妈梦柔及守家的身份是因为,当初我告诉她我要娶省督的女儿时,她就揪我耳朵,下死手,我怕我说出梦柔的家势,她非提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打不可,所以我没说。
而此刻老妈从客厅出来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美滋滋去接儿媳妇,不过她出门就在这巨大的府中转了向,差点走后院去,幸亏我拉着她才重新走向了府门方向。
快速来到府门这里,老妈向门外一望,愕然站住,满脸笑容已经不知去向,门前的阵势让她无比错愕,有近百人站在门前,公成四排,站得整整齐齐,而且这些人全部衣着华丽,这排场是京城豪门贺喜的标准阵势,但在长盛沙这样的地方,无疑显得分外高档而阔绰。
尤其是队伍之前的那一男一女,身上金玉垂佩,穿着轻纱锦缎,气质更是高贵,雍容而华美。
这更是把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老妈吓了一大跳,就如同突然撞进了皇家卫队里,吓得直往后躲。
虽然守义和梦柔他们是从北盛京过来,但毕竟是来给我贺喜,所以人员配备一点儿也没省,把全套人马全带了过来,此刻他们二人见我出来,立刻翩翩走上前来。
“哈哈!*,看来你这个家伙最近喜事很多呀!”
守义笑着老远就笑着打招呼道,此刻他如此随意的聊天方式倒是让他身边的阵势不再死板,显得接了些地气,然后说到这里他又歪眼,悄悄的指了指旁边的梦柔说道:“我们接到消息后,本想准备点像样的礼物,可是某人心急得很,都等不及了,所以我们只准备了些简单的礼物,你可不要怪我们哟!”
豪门所说的简单礼物就是后面那几十人拿的金银绸缎玉石珊瑚之类的东西。
梦柔听到这话,立刻羞怒得扭头狠狠白了守义一眼,道:“你就这么当表哥的吗?没个表哥样子!你自己不是也想快点来?”
“自家人,还拿什么礼呀!”
我笑着道,见惯了他们兄妹的争吵,他们就喜欢开玩笑,不过相信他们一定想早点到我们这里来,尤其是梦柔。
“这,这女孩子就是……”
这一刻,老妈看到对面的女孩,那绝美容貌,那端庄气质,那华丽服饰,那贵人家小姐的气场,显然与他想像的儿媳妇模样,差距有点儿大,估计在她眼中,这就是公主,她以前见到这样的人,都是要先行礼的,所以现在她腿也有点软,老妈有些不敢确认的看向我,满脸的疑惑。
我忙上前给他们介绍道:
“爸,妈,这是你们的儿媳妇梦柔,那是他表哥,我的死党,守义。”
听到我简单介绍,梦柔和守义纷纷向我的父母躬身行大礼,他们是第一次看到我父母,他们都知道我的家世,不过他们此刻反倒表现得更是尊重,守义曾说过,一个普通人家能陪养出我这么个惊世骇俗的孩子更是不易,这对父母也必不简单。
老爸和老妈毕竟是普通猎户,依然满脸局促,浑身几乎是在颤抖,以前都是他们给这些富人行礼的,今天见到对方给自己行大礼,他们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我忙上前道:
“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都免了,都免了!”
守义和梦柔起身,他们姿态依然谦卑,尤其是梦柔,第一次见到公婆,她雪脸上满是粉嘟嘟娇羞之色。
“下官香潭县令,给守大人及凌夫人见礼。”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郑重而清朗的,如同朝拜般的问候声。
转过头,众人看到,原来是我们的县长大人在对守义行礼,而且行的是很正统的朝见大礼,虽然县长不知道守义是什么官,反正京城里的官多如牛毛,而且在京做官的,见官大三级,自己的一个小县令在京城什么也不是,所以见官就行礼,不会有错。
“错了!错了!县长大人,您搞错了。”
老妈见县长居然给自己儿媳妇行这么大的礼,急了,这是哪跟哪儿呀?
在老妈眼中,俺们县长的官那就是比省督小一级的官,只可以给省督行礼,不能给其它人行礼,她依然没明白守家人的地位,忙惊慌的给县长解释道:“县长,这个不是省督的女儿,后天娶进门的那个才省督女儿,这是我的大儿媳妇,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县长在那里躬着腰,脸色尴尬,他搞不懂这家人都什么习惯,连自己儿媳妇的身份都搞不懂,京城守家的实力谁不知道,县长没有起身,他很清楚眼前这家人的身份比省督家权势还要大,所以他微微扭头看了我老妈一眼,扭曲着笑道:
“老夫人,下官没有行错礼。”
守义显然见惯了官场上的礼节表态,他挥挥手道:“今天都是来给*道喜的,没有官职之说,不要再计较官职的事情,随便一些更好。”
老妈看到守义和梦柔对于县长大人的大礼,坦然受着,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这时终于觉出了异样,她狠狠的瞪向了我。
我立刻上前一步,躲开老妈的黑手,把众人向府里面让着:“大家客厅说话,里面请。”
梦柔很懂事的,顺势上前扶住我老妈的胳膊,这也解了我的围。
我老妈被华贵雍容的美人儿媳妇扶住,身体一僵,极为局促,但随后当她看到梦柔那甜美温柔的笑容时,老妈顿时喜上眉梢,快醉了,美死了!
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有一个就让她幸福到脚后跟直飘,后天还会有一个又要进门,这是凌家祖坟,集体冒青烟的结果呀。
这几天我的工作就是接待众多客人的到来,包括长盛沙及香南省的各地官员,也都跑到我这里来道贺的,各种礼物收得不计其数,忙得我是不亦乐乎。
结婚的前一天,栗敬再次来到我的府中,又来送礼了。
我没急着见他,让他在客厅等了一个时辰,忙完手中所有事情后,我才缓缓走向客厅,这几天收礼真的收的有点恶心。
当我进到客厅里时看到,栗敬满脸纠结之色的正在那里愁眉苦脸,就像刚刚吃下一窝死老鼠似的,见我进来,他‘腾’的下就跳了起来惊恐的道:
“小,小人栗敬,给凌将军请安。”
“老同学,不用那么客气,咱们关系这么熟,那么生份干什么,那些没用的礼节都免了吧,来点直接的。”
右手剔着牙,左手抱着茶壶,我眼睛望着天悠悠的道,现在自己真的需要扮一把恶少了,不狠点,这家伙就是个滚刀肉,居然总是拿些零零散散的金币来对付我,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扭捏着,栗敬搓着手很是艰难的说道:“凌,凌将军,我,我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我爸的官也不大,这些年花销也很大,而且之前张井绕在这里时,你是知道的,我们也被……”
“废话少说,说重点!”
我冷冷的道,懒得听他说那么多绕舌的理由。
“凌将军,我家里现在只有这50万金币了,真的再难拿出什么钱了。”栗敬拿出一副卖血的表情,同时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储物戒指,那样子楚楚可怜,像似受尽欺凌一样。
撇了下嘴角,咬了咬牙,想了想后我还是笑着很从容的接过那枚储物戒指,看都不看戒指里面的东西,淡淡的对栗敬说道:
“这些钱我替谭省督收下了,我问的是,老同学,你总得给我准备点礼物吧!咱们这么熟,你总不能光给谭省督交军饷,什么东西也不送给我吧!这可不像似老同学的作风。”
“这…,我……,那…”
听说又把这些钱充了军饷,栗敬脸都绿了,他身子突然一矮‘扑嗵’声又下跪在我面前:“凌大人,这,这真的是我家所有的钱了,凌大人,求你看在当年同学一场的情面上,就饶了我吧!”
这家伙现在摆出的可怜样子只会让我觉得可恨,我很清楚,他们家这样的贪官,家中没个千八百万的金币才怪,花钱买命居然还要我同情他,尤其是还要和我套同学情谊,听着就来气,当年他向张井绕告发我时怎么没想到老同学的情谊?
但这话我懒得和他说,只是笑着拍着他的脸道:
“老同学,我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同学,我还不了解你吗?行了,既然你这么小气,那明天我结婚时你就不用来了,以后我们就没有老同学这层关系了,有什么事情我结婚之后再一点点说,你好字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正好我也想好好修理下这个家伙,我不收实到他家破人亡才怪。
“凌大人,老同学,老同学!”
听到这话,栗敬紧张得立刻扑上来,抱着我的腿一阵哀嚎。
“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还要拉我一起下水怎么着?”
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下,如条癞皮狗般的家伙我冷喝道,在结婚之前能痛偏这家伙一顿会让我更开心。
吓得忙松开了抱着我腿的双手,而此刻栗敬紧张得眼睛还在一个劲的变幻着,他显然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见我转身又要走,栗敬忙大声嚷道:
“凌大人,老同学,我还有件东西,要…,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