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听到谭炎开当主席这个消息时,我如同被个雷劈中般,完全惊呆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呀?不是有人和我开玩笑吧!
事实证明,不是!
谭炎开真的当上了主席,我成了主席女婿,惊诧之余我只能说这是鹬蚌相争…,不,不!不能这么说,这应该是皇天有眼,对的,这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才对。
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他妈的突然了,也不给我点儿心理准备!
虽然谭炎开当上同明党主席有偶然成份在里面,没有界石蒋拉着汪警卫一起去跳井,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这也和谭炎开十几年不懈的努力追求有关!
谭炎开十几年连个老婆都不娶,一门心思的把全部身心精力都铺在向上爬这条路上,这也算是应有的回报!
而且谭炎开的意志,那是何其的坚呀!三起三落的省督已经让他成为盛华的笑柄,但他依然不放弃向上的勇气,这种精神老天可以看到,所以现在我对这个老家伙的评语除了是政治上的老油条以外,还要再加上个,他是个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楷模!
虽然这老家伙并不聪明,在省督位上摔了三大跤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摔了三个大跟头后才明白一个道理,但依然不晚,有问题他就改,改过重来,第四次重来他终于成功了,并且现在做到了同明党主席的位子上了。
这就是有志者事竟成,皇天不负有心人!
好!好!老天给了我岳父一次公正的评价。
想过谭炎开的事情后,我又想了想我自己,现在我已经是主席的女婿,这身份变了,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重新换个造形啥的?主席女婿就得像个主席女婿的样儿,甚至我考虑是不是现在可以当回执绔子弟了?嗯,应该找个人欺负下,这才更像,这才符合我这个太子爷的身份。
其实我最想欺负的就是界石蒋,之前那家伙当成了大统帅后,瞧他那牛乎乎的样儿!而现在他落魄了,我就应该到他面前耀武扬威一番,那才叫爽,只可惜,那家伙现在还在南盛京,我专程去一趟还显不值。
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不知我今后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想着都让人心里美!
“凌师长,谭主席有请,他让您到他的军帐中去,有急事儿找您。”
还没等我决定穿什么衣服出门,以后用什么姿势走路,突然就有传令官来在帐外禀告说,谭炎开有事儿要找我。
“嗨,算了,让我突然装个富二代还是装不像,还是穿着我原来这身行头出门吧!”
见谭炎开要找我,听起来还很急,我还是穿上原来的衣服出门,不过这样也好,这叫平易近人,我快步走出军帐。
当我行走在军营中时,周围过往的军官士兵无不对我献笑行礼,尽管我以前认为,自己不吃这套,那叫溜须拍马!但当看到别人如此尊重咱们,咱也不能给别人太清高的形象不是!
我微笑点头,举止优雅而洒脱,姿态那叫雅俗共赏。
“爸,招见孩儿有何吩咐?”
进到谭炎开的军帐中,我如唱戏般的说道,故意逗着谭炎开,我觉得他现在应该也挺开心的。
可没想到当谭炎开转过身时,此刻我看到他的脸色沉得像铁,我以前从未见到过这个老好人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他此刻也不理会我的玩笑,直接狞着眉头用低哑的嗓音说道:
“我听到了些润东的消息。”
“润东哥!”
听到谭炎开有了润东哥的消息,再加上他现在这副表情让我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相信一定有大事发生才会让谭炎开如此郑重,现在同明党在四处追杀共好党人,现在谭炎开说有了润东哥的消息,我很是紧张,忙收起调笑的心情,快速问向谭炎开:
“润东哥现在在哪里?他…,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沉重的叹了口气,依旧铁青着脸,然后谭炎开居然咬了咬牙,用极为生气的表情,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气恼的说道:
“我收到香南省林省督的报告,他听到消息,那里乡下的农民正在集合成为一股力量,而且听说他们要起义,而起义的领头人,应该就是润东。”
嘎!惊得我目瞪口呆。
润东哥居然要起义!
我就知道以润东哥那倔强的脾气,他是不会藏起来的,可没想到这次他不再是游行、示威、抗议及写文章痛斥某人那么简单了,这次他居然要带兵起义,可那个书呆子……,我,我还是难以置信。
而且润东哥他…,他,他被共好党刚刚免了部长职位,他还这么为共好党卖命,这是干什么呀?有必要吗?值得吗?
有些错乱,更是不敢相信,我还是忙问向谭炎开:
“爸,这消息准确吗?润东哥那个书呆子怎么可能会带兵起义?”
阴沉着脸,谭炎脸色很不好看,想了想他凝重的道:“十有八九是润东,前些天他不是刚刚发表香南农*动调研报告吗,他应该是还在香南省,他熟悉那里的情况,他更熟悉那里农民的情况,一定是他,应该不会错的!”
经谭炎开这么一说,我也想到,真的可能是润东哥。
可是,以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润东哥,他就是个书呆子,现在怎么会突然想起了要拿起枪秆子反抗了?
那个书呆子遇到这种事情,我以为这次润东哥第一反应又是要写文章痛骂同明党不守信用,不记罗斯帝国的恩情,直接破坏合作阻碍盛华统一大业的事情,这才是他以往的作风,却没想到润东哥直接动武了,这次完全不像个书呆子的做法。
难道这次润东哥真的被气到了,一时冲动?
想了想,不大可能,这次润东哥是调集了大批的农民军准备起义,这明显是有准备的,运筹了一段时间的,这么大的事情润东哥绝不会凭着冲动办事,他是有计划有部署,他一定又是有自己的道理才会这么做。
那是个一根筋认理的人,必然要有自己的道理他才会去做的。
可他的道理……
这时我突然想到这次在广盛州时,当时润东哥就和我说过他对界石蒋利用逸仙舰事件把所有共好党人踢出管理层做法的意见,当时他非常生气。
我记得他那时和我说起过关于团队领导权的事情,其实那时的他应该是已经意识到,没有了领导权两党已经失去了合作的基础,那时的他就已经意识到了领导权才是大问题,而失去了领导权的共好党就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而现在的盛华帝国什么领导权最大?当然是军权!
盛华现在已经打了十几年的内战,人人都知道军权的重要,包括谭炎开现在能当上主席,还不是因为他有了军权才能有今天。
既然润东哥想过领导权的事情,当他意识到领导权的重要性时,以他那一根筋的恐怖思考模式,当然会一下子就想到军权才是做一切事情的要点,没了这一点,其它的什么事情都是白扯!
而现在,界石蒋又恰恰把他们共好党给彻底逼上了绝境,不给活路,要赶尽杀绝,润东哥当然要用他认为最有力量的方式进行反抗。
反正是活不下去了,书呆子也怒了!
起义也就意味着,润东哥这个书呆子要去抓军权!
“哼!既然润东已经与我们翻脸,我想,你也不要再保护这个朋友了,在政治利益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你既然不喜欢政治,你就不要再参与到香南省的事情当中去了,既然润东在我们家的后院放火,我们也撕破脸皮吧,这次润东起义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见我是愁眉不展半天不说话,谭炎开显然早已经有了打算,他冰冷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
“坏了!”
瞬间惊醒,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谭炎开!
是的,谭炎开此刻的愤怒心情可想而知,他一定非常怒火,因为香南省是谭炎开的大本营,结果那里出了问题,被起义,这不但是动了谭炎开的根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新上任的同明党主席呀!
这等于是我岳父谭炎开刚当上主席就被人打脸,而打我岳父脸的正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