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界石蒋,只知道搞内战,只有能耐和自己人战斗,把心思全用在了打自己人身上,而面对强敌,他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连强硬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一个省一个省的让下去,这不等于是把一只恶狼一步步的养肥吗?
这样最终会把恶狼养成恶虎的!
心中如有团火在焚烧,让我坐卧不安,气得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必须去找界石蒋,我要当面臭骂他一顿,希望能骂醒那个心胸狭隘丧失国性的家伙。
如狂风般的走出了后院!
可当我正气乎乎的走到前院这里时,正好看到谭雅和梦柔抱着我的儿子和女儿,在前院的亭子下聊天。
“爸爸,爸爸!”
两个小家伙看到我走出来,欢喜着,立刻朝我扑来,凌云志已经有六岁,他现在已经是凝气一级,小家伙跑到我身边后,开心得就如往常一样,像个小猴子般的不管不顾,也不看我的脸色,扑上来,几下子就灵活的爬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女儿也已经有四岁,她蹒跚着跑过来,见哥哥坐到那么高,立刻对我张开了两个小手:
“爸爸抱!我也要坐到哥哥那么高。”
而谭雅和梦柔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笑。
虽然我之前满腔的怒火,要爆炸,可在我儿子和女儿面前,我有火不知道应该怎么发,他们太小,根本不理会我的态度。
孩子什么也不懂,在他们活泼可爱的面前,我就是有什么火也被压下去了,看着他们满眼的天真和对父亲的期盼,我哪里能用自己的火气来摧毁他们的快乐。
是的,而且以前我答应过谭炎开,不能和界石蒋做对的,如果现在和界石蒋闹翻,我也愧对谭家人?
这是种无奈,人活在世界上总会受到些事情的牵绊,此刻看到家人我不得不冷静下来。
可眼看着盛华这样的状况继续下去,难道我就不管吗?
我坐得住吗?
真是矛盾!
虽然抱着自己的儿女,可我依旧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谭雅和梦柔也看得出我有心事,这时她们也走过来,又哄了两个小家伙一会后,让两个小家伙离开。
此刻我的火气也消了些,冷静的想了想,就算我有再大的愤怒,可面对界石蒋那如冷血般的回应来说,也是没用的,他是铁了心不抵抗大郎,如果我发火有用,上次在大郎侵略辽吉黑省时我教训他,就会有效果的,而现在已经经过了第二次下野的他,再次回到权力巅峰,却依旧是这样,我还能说什么。
界石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过了,坚决不战,坚决不抵抗。
他的狭隘已经让他达到了…自闭的程度。
而且现在他又把汪警卫安排到了总统的位置上,让那个人来做挡箭盾,他更是有理由不与大郎帝国开战的,现在他可以冠冕堂皇把这次热盛河省退让的责任推给汪警卫。
“那我该怎么办?”
再去做暗杀!
但就算我再多杀几个人有用吗?人家在一个省一省的出让地盘,我多杀几个大郎兵管个屁用?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是苦恼!
很想找个人聊聊这些事情,也想找个人商量下,不知谁能解决眼下盛华这团乱麻!
不过正当我苦恼之时,这时我已经想起,自己上次也是这么苦恼,结果去了润东哥那里一趟回来后,心情好了很多,不如再去他那里看看,不知道润东哥现在在做什么。
尽管我知道,润东哥现在的状况也不佳。
是的,他已经被人免了军职,应该很闲,我不知道他现在都忙些什么,我正好去看看他,做为同乡也要多找机会去关心下他才是,而且眼下我正好也想找人聊聊。
想到这里,我再次以打猎为名,然后独自出发,去往瑞盛金。
现在,界石蒋对共好党的第四次围剿正在进行当中,不过我走的是捍血平原这条路,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这一条路上是不会有围剿的,也不会受到战争的影响。
七天后,我已经出现在了瑞盛金的街头。
此刻的瑞盛金,给我的感觉,满街都是士兵,应该是他们也意识到了危机,这次界石蒋用了五六十万的大军来围剿他们,这形势是前所未有的严峻,共好党如果再用以前的三四万人来抵抗如此大规模的军队,显然是已经没了底气,他们共好党这次一定是新招了很多的军队。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润东哥之前反围剿时,怎么就没想到过要用增兵的这个办法呢?
那家伙是对自己战术有足够的自信吗?
还是,他不想用扰民的方式来增兵?
就我对他的了解,那个书呆子多半可能是后者!
但现在我不想去理会战争,其实应该说,现在我见到战争尤其是打内战就觉得很烦,不想理会这些。
进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卫长家大院,我看到现在门前的士兵,居然全部都站得如标杆般的整齐。
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门前站岗的士兵是比较随意的,现在这里的士兵却是极为威武的样子,就像在接受检阅,而且门前的这些士兵我已经全不认识。
所以我被这些士兵仔细的盘问了个遍,在引导哨兵一再证实这人不会有问题后我才得以进去。
这时我才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来这里时,润东哥说,他们共好党的总部要搬到这里来。
现在看来那些共好党的头头脑脑是真的已经到了这里,就连门前的警卫就正规了不少,再不是以前那种随便可以拍拍肩膀的模样。
知道有共好党的大官到来,我也要谨慎些,尤其现在是润东哥失势之时。
我想,润东哥也会变得小心些吧!
他们这个院很大,几乎所有的头头脑脑的都住在这里,办公也都是在这里,里面的情况我倒是都可以看得清楚。
“润代表现在搬到了后院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他在那里居住,我带你直接去润代表的住处吧!”
引我来的哨兵依然很客气,他不直接说,这前院里已经没有润东哥的位置了,而是说把我引到润东哥的住处,看来这小伙子心的很善良,好人啊!
“麻烦你了,对了,我身上还有点零食,你拿去和你们几个岗哨一起吃吧!”
说着我掏出包肉干递给士兵,虽然那士兵说不要,但我知道他们这些人生活过得清苦,尤其在界石蒋的封锁下,相信他们吃饱饭都是奢望,所以我还是把肉干塞给了他,以后还要常来那,先处好关系。
就在我们向后院方向走着时,这时,旁边会客厅方向传来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我立刻收住脚步,然后对引我来的那个哨兵说:
“咦?这好象是你们润代表的声音。”
见我这么说,那哨兵也仔细听了听,他修为比我低,经过仔细听过后终于确认,那果然那是润代表的声音,于是他笑了笑:
“那我们就去前院那里找他吧!”
于是我们两人立刻折返,向前院客厅的方向走去。
转过前方一个院子的小门,我们已经看到了润东哥,此刻他正左手叉在腰间,右手指点江山,一脸表情凝重的样子和几个人大声的议论着:
“这仗是不能这么打的,不说排兵布阵上的问题,仅仅是这样站着和对方打消耗战,就会把我们的人耗得干净,现在对方有一个师冒进,那就先消灭他,只能个个击破!”
看得出来,直肠子的润东哥闲不住,很是焦急的样子,已经被免了职,他还得烂得瑟,还在给人家支招儿那。
而对方那几人,都是爱理不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