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可能。小丫头的母亲姓花,出身于花满楼。”具悲知道芊浔不喜欢叫她小丫头,故意这样说。
果然,芊浔又朝具悲呶嘴。玄桓看着芊浔一阵无奈,越跟她接触越发现她是个孩子。“花满楼是什么?一座楼阁里放满了花吗?”芊浔对花满楼这个词有些好奇,呶嘴后一点不脸红的就问了出来。
“花满楼曾经也是一个修真大宗门,仙劫的时候也被毁了。不过花满楼的功法也残留了一些,所以花满楼在武林上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宗门。百年前花满楼与齐家庄对敌,最终不敌齐家庄,后来就落没了。若非八贤者以花字开头,我还真想不起来。因为江湖传言齐家庄把花满楼给灭门了,但花满楼的宗门确实是在八公山一代。”
“这样,如果芊浔的娘真是花满楼的人,那么她娘活的一定十分谨慎,所以想从那得到芊浔父亲的消息可能就不大了。”玄桓转向芊浔,“既然你八位叔叔都还在世,他们也不知道你父亲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还不准我出来找我爹呢。我说那是我娘的遗言,可是他们不信。我偷偷跑了出来,好像他们也追了出来。”
玄桓冷汗直冒,就芊浔这微末的功夫,八贤者居然没有找到他。具悲笑道:“难怪八贤者最近的名头这么响,原来是离开八公山了。咦,小丫头,我和八贤者大战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你呀?”
“自从娘死后,八位叔叔都要求我练功。我练不会,他们就把我关在石屋子里。原本八位叔叔对我都很好,可就是娘死后,他们都逼我练功,对我就不好了。”说着说着,芊浔就哭了起来。
玄桓抱住芊浔,柔声道:“傻妮子,他们那是为了你好。”芊浔找到了温暖的怀抱,哭的更凶了,近一年了,吃的苦头,受的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是说你练武功才一年多?”
“嗯。”芊浔哭着点点头,“娘没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武功是什么。每天就是伺候花草,养鱼喂鸟,练字弹琴画画,有时候娘也拉我下棋。也不知道为什么,娘平时都是愁眉苦脸,和我下棋的时候就会毫无顾忌的笑,所以芊浔就很喜欢和娘下棋。”芊浔哪里懂得,棋品如人品,单纯的芊浔根本不会去算计要怎么走,所以她母亲才会笑的那么开心。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的开心,别无她求。至于她背负的仇恨,没有必要再压到芊浔身上了。
“啧啧。”具悲赞叹了两声,芊浔这资质也算是天纵之姿了。一般人过了十岁,几乎就没有修炼内功的可能了。可是芊浔才修炼了一年就有现在的内功水平,着实惊人!若芊浔从小就开始习武,现在的实力一定远超玄桓!
“咱们离开这里吧,妖精估计不会只有这一些,南方应该会多一些。我们现在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还可以赶到樊城。”
“一切都听你的,今天若不是你帮忙,玄桓九条命都没了。”
“如今江湖上,天人合一境的高手罕有走动,所以有我在你基本上就安全了。过一段时间,他们就知难而退了。一颗金舍利,应该还不至于让一些正道宗门的潜藏高手出面,不过一些奸邪的人就不好说了,他们中同样有高手。等咱们分开以后,玄桓你还要多加小心。”
“玄桓知道了。”
一行人过了樊城,具悲才把芊浔和玄桓放下。
“我们今夜找户农家住下,也好打探一下附近的消息。”具悲早有打算。
“和大哥结拜之前,我也是听到妖精就害怕的。可是遇见大哥后才发现妖精也不全是坏的,现在看来妖精确实有很多坏的!”虽然周远茹可能没有落入妖精的手里,可是妖精毕竟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也有很多的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你大哥是妖精?”芊浔肯定也听过很多关于妖精的故事,对于妖精更多的是好奇。
“对,我大哥是黑獐子精?不过我大哥很好。”
“黑獐子精?”具悲的语调透露出他的惊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黑獐子精?”
“因为我大哥是来自阿修罗道的,而且大哥天资非常好了。”说起刘签,玄桓不由心生一股落寞。除了那一张纸条,再也没有大哥的消息。
“阿修罗道?哈哈,那改日一定要拜访拜访,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其余的五道,都是神秘的存在。”
“可惜现在我也不知道大哥去了哪里。那一次大哥被周易周打伤逃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了。”
“这样啊,玄桓你不用担心,总有一天你和你大哥还会相遇的。咱们三个人,一般人家是没有地方让我们住的,咱看谁家的院子大咱就去谁家。”来到一个村子前,具悲换了话题,他长年四处漂泊,自然借宿经验丰富。
具悲看着高大的门楼,有些意外,这么一个小村子竟有大户人家。玄桓和具悲平辈而论,毕竟玄桓小,玄桓抢着去敲门。
开门是一个家丁,约莫年过五旬。玄桓赶紧解释,“我自洛阳而来,赶往南方襄阳,路过宝地,忘可以借宿一宿,以解困乏。”
“公子客气了,若是平日,老汉自可以问东家,是否收留。可近来常闹妖鬼之事,哪敢留无根之人休宿,公子还是走吧。”门只开了半根筷子宽,可见这家丁的谨慎。
听到这家丁的话,玄桓十分失望,正要回身时,具悲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老衲会些微末的道行,一般小妖鬼怪,擒拿无碍。若施主留老衲住宿,定可保你家平安。”
家丁向具悲看去,具悲是这样一副样子:面容枯瘦,如苍龙之树干。双目深陷,目光矍铄如有光华射出。罐骨突出,如包藏万千智慧。头顶毛发稀疏,脖颈细瘦,两肩凸瘦硌衣。手指修长,皮若包骨,衣管空空。一身衣服,多是坏色相补,无漏洞之处。脚蹬之鞋,皆露两指,亦可见其脚瘦骨凸。
家丁神色大改,恭敬道:“原来有大师远道而来,大师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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