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第一次亲密接触

近郊,某处别墅

庭院深深,唯有主楼的灯亮着,通往客厅的大门口站着两个着深色制服的保镖。

客厅里,一身西装的莫亦铭坐在沙发内,他面前摊开着一张报纸,上面印着余小西被骆少腾压在布加迪上热吻的照片。但是他的视线却落在茶几前跪的笔直的两个男子身上,面色一惯的冷清,没有说话。

只有偶尔瞥过报纸时,定格在上面那些照片时仿佛恨不能烧出个洞来,却又偏偏细瞧的时候,又只看到那双眸子里的阖黑肃冷。

没有人说话,气氛静谧而凝重,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似的,令人呼吸不畅,不,纵使他们这种见惯了血腥的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的窒息感觉。

“损失了几个人?”莫亦铭终于捻灭了手里的烟头,开口。

他不说话时让人害怕,开口也那个鼻梁上带疤的男人心抖了一抖。但怎么也是一派硬汉形象,只恭敬地回:“伤了大概十个。”

臣服的模样完全不同于围攻骆少腾的逞勇斗狠,因为今晚他们毕竟人多,骆少腾的身份也沾不得人命,所以对他们下手还是留有余地,他们却还是没有动了骆少腾毫,以致于他们此时在莫亦铭面前如此难堪。

“那骆少腾呢?”莫亦铭终于问到重点。

音落之后客厅里半晌都是静谧的,男人始终低着头,不敢对上莫亦铭的眼睛,纵然如此,仿佛都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折磨人的很。大概意识到躲不过去,男人老老实实地回了,说:“只挨了一棍。”

静谧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空间里一秒比一秒更压抑。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是莫亦铭起了身,慢慢走到跪着的面前。

人心被折磨的时候,对方每一个动作都是缓慢的。刀疤男低着头,看到眼前一双锃亮的皮鞋。右脚猛然抬起,肩部一痛,魁梧身子就向后跌去。手肘杵地,然后又狼狈地爬起来,重新跪好。

“莫少,这次是我们失误。原本万无一失,但我们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骆少腾的女人——”旁边的人见老大挨打,立马寻求托词开脱。

“女人?”莫亦铭闻言笑了,看着狡辩的男人脸色更加讥诮。

在他的逼视下,辩解的男人脸色也胀红起来,却仍不甘地说着:“是我们轻敌了,她报了警不算,还会点功夫。我们真的快教训到骆少腾了,哪知道她挡了一刀。”

如果受伤的是骆少腾多好,他和老大就不必跪在这里请罪了。

莫亦铭原本阴郁的脸色微变了下,问:“什么女人?”因为骆少腾的女人,会点功夫这些字眼钻进耳朵里,他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就那个女人。”那男人往茶几摊开的那份报纸上一指,目光接触到他冷凛的脸色后,不自觉地地就噤了声。不过想想,他们伤的是骆少腾的女人,老板没理由不高兴,壮着胆子,接着说:“莫少放心,虽然我们没把骆少腾怎么样,那女人却是挨了一刀。看那模样,骆少腾对她紧张的很,怕是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那人邀功的话还没说完,领子就被人猛然提了起来,只见眼前莫亦铭的脸色,那阴云密布似是更厚了一层:“伤哪了?”

“肩…肩……其实也不太严重,就是见了红。”那人本来想形容的更严重一些来平熄莫亦铭对他们行动的不满,可是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如实回了,并且不自觉地带了安抚气息。

莫亦铭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刚刚更加可怖,但矛盾的是好像又多了担忧的气息,他将人松开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留下的两人对望一眼,看到彼时脸上的迷茫……

——分隔线——

彼时,骆少腾帮余小西处理了伤口之后,仍压抑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情愫,便吻了她。余小西自然是反抗的,但挣扎之间身子失衡,两人就全部跌进了浴缸里。

骆少腾的在上,将余小西压在身下的*姿势。脸颊与脸颊贴的很近。余小西惊魂未定,但因为水的浮力倒也没有伤着,只是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时,这方小小的世界有些过分安静。

安静的只听得见彼此浅浅的呼吸交错,以及没过浴缸边缘形成小小水注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片刻,她方觉得包扎的伤口处再次传来撕扯的痛感,皱着眉头抬手去摸,手却被他扣住。在余小西惊异的目光下,他一双有力的手臂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整个身子圈着托了起来移动,她的上半身就靠在了缸沿上。

四目相望,两人衣衫尽湿,她有些尴尬地想推开他,却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如海似潭,仿若要将她吸进去般。余小西脸颊莫名烧红,他那张妖孽的脸便已经欺近,唇被温热包裹,他的气息就那样再次侵入进来。

“唔……”头被迫枕在瓷白的浴缸边缘,浸湿的发梢垂在肩头。纤长白皙的脖颈拉出很美的线条,他的身子紧贴着她,身体的热量隔着湿透冰冷的衣料透过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余小西或许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就像只浑身湿透又弱小可怜的小动物,让他忍不住去欺负却又想疼爱,那种矛盾的感觉却是兴奋又欣喜的。

他的吻很霸道,霸道中又夹杂着独有的缠绵。因为原本就有那样的心思,所以一切发生的很自然。

余小西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手用力扣住他作乱的手掌,说:“骆少腾,不要。”

他身上侵略的气息太浓,她更加心惊、害怕,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因为这次他绝不只是逗逗她,今晚以前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候刹住车的,但从刚刚他遇到危险时她挺身为自己挡刀,到他回来一路都理不清自己的复杂情绪。直到这刻他终于清楚起来,那便是他要她!是的,他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牢牢锁在怀里。

骆少腾那般势在必得,余小西的世界却变的耻辱而溃崩……

世界回归于平静的时候,她也只是疲惫地抬了抬眼皮。本来想要骂他、想要推开他、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来表示自己的愤慨和不甘,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心都有。可是全身就像被辗过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何况她毕竟初尝情事,实在受不住他的折腾。

骆少腾摸着她苍白、痛苦的脸时,心情是复杂的。可是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因为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尝过了更加觉得,而他觉得自己已经等的太过漫长。

抱着她从浴缸里起身,他将两人身上凌乱的衣服都剥下来扔到地上,站在花洒下给彼此清洗干净,才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目光落在她的肩头,那个伤口其实不算很深,只是刚被包扎好又湿透了,他便小心地给她换了纱布。

“疼,疼——”也不知道是哪里疼,她嘴里低低地无意识喊着,睫毛下晕出一圈水渍。骆少腾转头到卫生间湿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温柔仔细地帮她将脸擦拭干净。

她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嘴里发出细碎微弱的嘤咛,蜷缩的身影像个小动物似的。骆少腾侧躺在她的身边,将她娇小的身子拢在怀里。其实心里还是欢愉的,因为她终于是他的了,竟有种心满意足感。

这一晚无疑是惊心动魄的,对经历的他们来说也各不相同,可终归像这夜一样归于沉寂。

卧室里很静,幽暗中只听得到呼吸绵长。

余小西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可是脑子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看到肩头带血的绷带时,眼睛还有些迷懵。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又觉得腰像被什么锢住,不由楞了一下。顺着那只手臂落到骆少腾的脸上,所有的记忆终于一下子回笼。

她的表情从惊疑到复杂,甚至是愤恨、恼怒,却最后只是怔怔地盯了他半晌。那没有打发胶的黑发短发,刘海稍长地遮住了眉毛,半张脸陷在柔软的白色软枕里,即便只看到闭着眼睛的侧面轮廓,就像在杂志上特意拍出的画面。睡着的他倒不同平时霸道乖戾的模样,那睡相更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像个孩子,那昨晚的恶魔又是谁?

余小西唇角勾笑,讽刺自己心里这样的比喻,然后将他锢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抬起,离开了他的禁锢,下床。她光脚踩在地上,身上被套了件白色的睡袍,衣摆在大腿处,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睡袍是低领的,可隐约看到许多痕迹。

牙齿无声嵌进下唇,由腥红的液体染过最初的白,然后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眸露一抹狠色,扬手就朝着他的头部砸去——

骆少腾难得睡个好觉,虽然经历过惊心动魄的追杀,却比不上后来的心满意足。隐约间感觉到是余小西起床了,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在遭遇危险时突然被唤醒。他下意识地躲了下,那只烟灰缸便落了空,深深陷进他原本枕的白色软芯里。

烟灰缸的另一端被一只女性柔美的手掌握着,骆少腾眼里映出她仇恨的模样。见她一击未中,又向自己扑来。骆少腾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她手则有技巧的一转便脱离了他的钳制。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最后还是骆少腾将她压制在床上,烟灰缸被她吃痛地松手,哐地一声落在地板上。

“你疯了?”骆少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气地问。

他们能折腾这么久,完全是他顾忌她的伤口让着她,可她偏偏疯了一般,对他招招都想毙命似的。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这么狠。

“骆少腾,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余小西的眼里满是仇恨,那么倔强的眼神,眸子里偏偏似有水光。

骆少腾看到她伤口再次流血,眼里划过类似心疼的神色,额头贴在她的脸上,她却排斥他的靠近,剧烈挣扎。两相抗衡之下,最后她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压在头侧,死死压着。

四目极近相望,他问:“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不好?”这已经是他能放到最低的姿态。

“骆少腾,你以为你是谁?m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而已,有几个臭钱,根本就把女人当回事,可是你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我都不在乎,不稀罕,你昨晚毁的却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骆少腾,你毁了我的一辈子,你夺走的是我要留给爱的人的东西。骆少腾,我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她并没有撕心裂肺地吼叫,语调里却带着些许哭音,配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只让人觉得辛酸痛楚,竟比撕心裂肺更虐心。

说到底,她的认知里他这样对她的伤害和掠夺,根本与感情无关。昨晚,不过只是他人生中无足轻重的游戏,而她,却是一生的伤和耻辱。

“你看不起我?”骆少腾沉脸看着她问。不等余小西回答,又问:“什么要留给你最爱的男人?有吗?是谁?”最后那样的语气,仿佛她只要敢出来,他就敢去杀人。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他的反应比上一次在花房里问的时候更加强烈,也更加理所当然。这个女人,她居然敢在他身下提别的男人!

余小西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经过昨晚,莫亦铭已经是她心上一道永远无法追逐的光。那些伤,那些痛,就算埋在心口里让它溃烂,她也不会摊开在骆少腾的面前。因为他根本不懂的爱,说出来除了换来他的嗤之以鼻,让自己显得更加卑微外,别无用途。

然而男人与女人的认知总是不同,骆少腾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当然享受于征服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喜欢被自己的女人仰望,这些年来也习惯如此。可是余小西却说看不起自己,而且她说她有自己喜欢的男人。那眼睛里泛起的嘲讽如此尖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刺激他的也莫过于此。

“不说?”他见余小西别过头,手掐着她的下颌让她面对自己。余小西吃痛地皱眉,他接着追问:“谁?那个用了你二十万的没用男人吗?喊他过来,要不要我把违约金也赔给他——”这话太过侮辱人,音未落下,便已经挨了余小西一巴掌。

啪!皮肉相撞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她用了十足的力气,骆少腾脸被打的侧偏着,半边脸五指印子明显。空间里终于凝滞起来,只有她气愤的喘息声:“他才不是没用的男人。”

那么愤慨的声音,仍不忘为了另一个男人辩解。

骆少腾半晌才动了动脖子,重新面对她。舌尖砥舔了下破损的唇角,笑了,只是那一笑让人感觉比恶魔还要可怕。果然,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提起来,一直提至他的面前。睡袍本来就短,被这样拎着,两条腿全部暴露在外面。

“余小西,我有没有用你昨晚不是试过了吗?倒是那个男人,如果有用,怎么会轮到我来做你的第一个男人?”

比起不要脸,余小西是绝对比不上骆少腾的。这个恶劣的男人什么话都敢说,说起余小西是第一次,他其实蛮惊喜的。毕竟如今的社会,像她这个年龄的chu女真的是稀有动物了。

“你混蛋。”她眼眶整个都是红的,终于有些崩溃。

骆少腾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却没有痛快许多。耳边却都是她反驳的那句,他不是没用的男人。这个他,说明真的确有其人。两年前她跟自己协议登记所得的二十万,真的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个认知让他突然很不爽,不爽到觉得胸口像被放了一把火,在身体里燃烧着,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出卖自己的婚姻?他心里的不平虽然没有道理,却是那般强烈。

“对,我还可以更混蛋给你看。”

余小西以为昨晚已经是一生的恶梦,没想到早上会再经历一次。

余小西身着破败的衣服摊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损毁的布娃娃一样,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也不知过多,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睡去。

骆少腾冲完凉水澡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像个蚕蛹似的背对自己。卧室被两人弄的一片狼藉,浴室里其实也一样,湿透的衣料丢满地板。

这时卧室的门被轻敲了两下,保姆轻声打开门,却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在她眼里,年轻人夜生活激烈一点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本份地问:“骆少,早餐好了。”只有定眼看到他半边脸有指印时还是忍不住楞了下。

骆少腾是谁?这巴掌打在脸上,依她的胆子是想不出谁敢动手的。

骆少腾的神色倒是坦然,没有半分恼怒的样子,微微颔首,保姆退出去。

他走到床边看着余小西,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被黑色的长发掩盖,只隐约看到怔怔出神的眼睛。他本想说她折腾了一晚应该也饿了,不如出去吃点东西。但想到她对自己的反应,只怕只会跟自己对着干,便忍了,拉了条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出去。

餐桌上保姆准备的早餐很丰盛,他昨晚都没有吃,又折腾了那么久也饿了。吃过饭后,仍惦记着卧室的余小西,让保姆煮些粥给她送到房间去。

保姆应了。

因为余小西的关糸,也因为要处理昨晚的事,骆少腾今天没打算出门便去了书房。先跟李志交待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公事,脑子里却总是想起昨晚那些限制级的画面,只是想想就觉得的浑身痒的难受。

靠,欲求不满的感觉!

心里正在烦燥,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保姆脸上的神色有点慌,直到闯进来看到骆少腾沉下来的脸,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竟一时忘了自己要禀报的事。

“说。”骆少腾不咸不淡地出声,倒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因为心知她是家里的老人,平时极有分寸,必定是有什么急事。

保姆回神,老老实实地回答:“骆少,那个……少奶奶的状况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怎么了?”骆少腾神色一动,问着已经起身朝外走去。

保姆跟在后面,见他已经下楼推开卧室的门。他三两步便走到床边,见她仍是像自己出去之前那样整个身子蜷缩着,一动不动。

他将她的头托起来,拨开她的头发,才发现脸色苍白的很,而且手摸到温度也完全不对,烫的厉害。

“小西儿?余小西?”轻拍她的脸颊喊了两声,她也只是无力地动了动眼皮,又继续昏迷过去。

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察看伤口,绷带上果然又有新鲜的血迹透过一来。毕竟是女孩子,复原能力不能跟他相比,沾了水,又那么折腾,这时终于心疼起来。嘴里低咒一声,便连人带被子全部抱起来快步出了门。

车子就停在楼下,保姆帮他拉开车门后,他将余小西安置在副驾驶室里,然后将车子开出去,直奔医院。始终没有注意,自己的楼下一直停着辆黑色宾士。

那辆车自午夜便停在那里,车窗半敞,满地的烟头,熬了一夜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当他看到余小西被骆少腾匆匆抱上车时,原本焦虑的情绪也在心头扩散开来,想也没想便跟了过去。

蓝色的布加迪一直开到最近的医院,因为事先打过电话,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安排了推床等待。骆少腾将余小西抱上推床,马上就进了急救室。

骆少腾身上还是家居服,头发没有打发腊,脸上的痕迹虽不明显,虽并不若往时出现在公众视线那般光鲜,站在急救室外竟也有种颓废的美感,一时引的许多来来往往的人侧目。

走廊那头,江浩然则在跟女警拉拉扯扯。

“江浩然,妇科检查不是只有怀孕一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女警骂。

“少瞒我,这家医院可是骆家的,我想拿到你的检查单都是分分钟的事,我劝你还是现在自己说出来。”江浩然固执,模样十分冷酷。

女警今天穿了便装,白色的毛衣,脖子上缠绕着粗针的毛线围脖,下面是窄腿牛仔裤,外面是羊羔绒的棉衣,脚登很帅气的英伦风短靴。头发束在脑后,露出整个漂亮的五官。很清纯的模样,却被江浩然气的脸色胀红。

她说不出话来,面对江浩然的表情有点冷,那种看不上的神色就像余小西看骆少腾时的眼神。她根本就不屑理他,他却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

“江浩然,我有了如何?没有了又如何?难道你还想娶我不成?”她闻言反问,唇角满是讥诮。

江浩然看着她,手摸上她的脸,轻拍了两下:“想得美!”

他江浩然是什么人!虽比不起骆少腾,可是屈居他之下外,在m市谁能踩在他的肩对上?正因为这样的身价,外形的出色,才会造成他这样的性格。

本来就是想要玩玩的,可没真的想弄出人命,然后绑住自己。

“既然这样,我有没有怀孕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糸?”女警的脸上闪过果然的神色,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来,神色愈冷。

那晚两人之间本来就是意外,她也不想再跟这样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可是他偏偏紧追不放,就连她做个妇科检查都紧张兮兮。

“当然有关糸,江家的孩子你以为谁都可以生?”他笑,似是笃定她有了,并且是那种会利用孩子达到某种目的的女人,所以眼睛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

他不想要的,就算不需要他负责任,不需要他来养,他也不会生。其实也不能怪他,大家族长大的孩子一直如此。因为经历的多,所以遇事自然而然有这样的反应。

“放心,生流着你血的孩子,我也嫌膈应。”女警从包里掏出化检单拍到他胸口上,然后冷哼离去。

“萧可!”大概被她的语气刺激到了,江浩然气的喊。

可是不管你多么不可一世,这世界总有那么一个女人不会买你的帐。江浩然接住那张被拍在胸口的检查单,低头粗略瞄了一眼,类似什么经痛,紊乱这样的字眼映进眼帘,真的跟怀孕没有任何关糸。

闹了乌龙的同时,又有点气结。

因为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不屑生他的孩子?他倒反尔想让她生了,非生不可……心里发狠地想着。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倚在急救室边的骆少腾,有点诧异地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江浩然好奇。

骆少腾看了眼他,不咸不淡地回答:“当然是有人生病。”

“什么病?”江浩然问。

骆少腾皱眉看着他闪动着八卦的眼睛,神色仍然淡淡的,没有回答。

“不会也闹出人命了吧?”江浩然调侃。

“也?”相比起江浩然的轻松,骆少腾心里还是有些焦虑的,但是有个人说话总是能转移些注意力,并且他抓住了江浩然话语里的关键字。

江浩然想到刚刚的误会,不由尴尬地摸摸鼻子,没回答。

骆少腾对于他的破事倒不是很关心,目光调回急救室的门,也不知道余小西到底怎么样?

江浩然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做孕检的地方。目光仔细在他身上扫一遍,脸上那点痕迹虽不明显,细瞧还是可以看出端倪。

身上的家居服些许凌乱,鸡心低领,男人性感的锁骨处有两道指甲印子,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骆少腾这副模样,明摆着告诉他昨晚做的有多激烈。

“你不会猛到把人弄到医院里来了吧?”江浩然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睛。

“少恶心。”骆少腾心烦意乱地踢了他一脚。

江浩然躲了躲,西装裤上还是留了个鞋印,正想抗议,急救室的门这时开了。

“怎么样?”骆少腾上前问。

“肩上的伤口有点发炎,引起的高烧不退,先滴两瓶药观察一下。还有……”医生是个女人,说完前半句后,表情有点尴尬,又道:“女孩子是第一次,不宜太过激烈。”然后低头便走了,闹的人家三十多岁的女人,耳根都有点可疑的红。

江浩然在身后低低笑出来,正想看骆少腾脸上精彩的表情,余小西就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推出来。挂了水,整个人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江浩然见骆少腾跟过去,表情有点严肃,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情。他瞧着骆少腾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似的,印象中没有对哪个女人这般紧张过。

彼时,莫亦铭看着余小西被推入病房,一直守在那里,直到骆少腾的助理过来,两人离开病房他才走进去。

余小西的病房是高级特护病房,贵宾级的,里面布置的如家庭套间一般。配有洗手间、沙发、电视等等。骆少腾出去后,病房里没有留一个人,所以格外安静。

莫亦铭放轻脚步走进去,很快就看到了病床上的余小西。娇小的她陷在白色的床被之间,头发散乱,一只药瓶吊在架子上。透明的药管尽头,针头插进了青色的血管里,手背上贴着白色的纱布。

他俯身站在床前,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时甚至还有点颤抖。终于触到真实的温度,他的心都是颤抖的。整整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真正的她,心里却有一股抑不住的酸涩。

俯身,唇落在她的额上、鼻尖,最后轻含住她的唇。依旧是记忆中甜美的味道,沾上便舍不得移开。她却似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嘤咛出声。

莫亦铭终于惊醒,这才松开她,脸颊仍贴着她的脸颊,低语:“小西,我是莫亦铭,我回来了。”

余小西也不知听没听到,人睡的更不安稳,眼睛迷离地睁了一下,也不知看清楚没有,却又慢慢闭了起来。

莫亦铭看到她这个样子,恨不得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带走。事实上当他意识过来时已经将人抱起来,只里她嘴里发现一声痛呼,他才想到她肩上有伤,动作一僵又将她放下来。

掀开被子,本来是想查看她的伤口。首先看到的却是她身上的白色睡袍,那种套头式的,衣领很大,长度刚刚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正是昨晚骆少腾给她清洗过后换上的衣服。

目光扫过她的脖子、锁骨处,甚至是肩头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时,他一下子就忘了初衷。

作为男人,他不必细想都知道这些是从何而来,这些吻痕极新,也许就是昨晚上留下的。莫亦铭熬夜的眼睛变的更红,手不自觉地抓住床单,越攥越紧。

“余小西。”愤怒让他抓起她的肩头,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却没有清醒。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呼吸急促着压抑不住,他猛然转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大力打开病房的门,端着药盒过来的护士被他阴郁的脸色吓了一跳。

“先生,先生……”护士疑惑地喊着,他却头也没回。

莫亦铭此时胸口被愤怒填满,依着骆少腾离开的方向走去,那模样恨不能找到他打一架,不,杀了他!

拐过角,正看到骆少腾朝这边走过来,后面跟着助理李志。抬步迎上去时,手臂却被人用力拽住。他侧头,看到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面孔。

来人打扮时髦,却是一副十分温婉的模样。见他满脸愤怒,又看到走过来的骆少腾,更加紧张起来,说:“你果然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莫亦铭更加疑惑。只不过因为心里都是愤怒,所以口吻极为不好。

“我去了别墅,他们跟我骆少腾的女人受了伤,我猜可能是小西……你担心的话,一定会来看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其实若是没有知道,莫亦铭也许不那么愤怒。此时看着女人低下的头,感觉他所有的难堪都摊在了这个女人面前,心里那一团火便越烧越旺,恨不得将他燃烧殆尽尚不能解恨。

林妙可见他这样,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便死殆地抱紧他,深恐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因为在m市里,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比如骆少腾!

“你想想,如果小西不是自愿,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残忍,但是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如果余小西足够爱莫亦铭,又怎么会和骆少腾纠缠在一起?为了那样的女人,她不想莫亦铭去冒险。她也是女人,她有私心,她也希望这个男人眼里有自己。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默默陪伴,她终于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心里却只有余小西。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种境况,都恨不得将那个女人从心爱的男人心上毁灭。

莫亦铭闻言,身子突然僵住,半晌,清冷的脸才像放慢镜头一般侧过来,对上女人红通通的眼睛,里面盛满委屈。是在为他委屈吗?因为他的一片痴心错付,余小西自甘堕落。

两人对望着,周围流淌的空气仿佛都沾染了悲伤。

这时骆少腾带着李志已经与他们错身而过,骆少腾不经意的目光甚至还从他脸上掠过。

当他醒过神时,骆少腾已经进了病房。

莫亦铭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抽出被林妙可抱住的手臂,一拳打在坚硬的墙壁上。沉闷的一声,仿佛敲在林妙可的心上,令她再次心疼地抱住他。

“莫亦铭,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求你。”她像个母亲一样宽容,又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却又没有能力愈合他的痛苦。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贪慕虚荣的。她那么好,她亲口承诺过会等我。”莫亦铭眼睛赤红,盯着林妙可的模样要吃人一般。好像将她当成了两年后的余小西,或许是她将余小西变成了那个模样。

林妙可却只是眼睛含泪地望着他,目光那么悲伤。

她越是那么悲伤地看着自己,莫亦铭越觉得他这种自我催眠越可悲。因为余小西不顾自身危险替骆少腾挡刀是事实,他们发生关糸也是事实,而且他亲眼见过两人在街上亲吻,也见过他们共同出入公司。

他闭上眼睛,情绪稍稍平复一点,然后大步离开。

“亦铭。”林妙可知道他伤心,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彼时,骆少腾回到病房,看到护士正在给余小西拔针,简单地交待了助理李志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转眼,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抬步走到床前,手摸了摸她的额,已经不那么烫了,睡的也沉稳很多。他忙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便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不一定是睡觉,就这样抱着她,觉得也是安心的。没多久,却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低头便见她蹙着眉,眼睛仍是闭着的,像是仍没有醒来。

“小西儿?余小西?”他托着她的头,轻拍脸颊。

她眼皮似是又掀了掀,却重新闭起来,唇瓣蠕动着,声音却极为细微。他只得将耳朵贴过去,分辨了很久才听清,她在说:“莫亦铭,我疼,疼……”

莫亦铭!

从前,只有她生气或撒娇、装可怜时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自然也会喊出各种独属于女朋友的韵味来,绝对与平时正经的喊他亦铭不同,只是这个名字对于骆少腾来说却是个陌生的。但莫亦铭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像个男人,而且她是这种撒娇又委屈的口吻,可怜巴巴。

骆少腾意识到这层,脸色立刻就变的不好了。她在喊谁?那个她口里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的那个男人吗?手不自觉地便攥上她的腕子,

余小西高烧刚退,浑身还很虚弱,睡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腕间一痛,睁开眼睛后,骆少腾那张阴沉的脸便映进眼眸里,只听他问:“莫亦铭是谁?”

------题外话------

别忘了连续十天订阅,会有惊喜哦,么哒~

推荐《四少的宠妻》

京都凌家——、

权势通天,财力惊人。

四少全城征婚,却无几人敢嫁…

~

京都乐家——

中上等豪门之家,商场阴谋,几尽破产。

恰逢四少征婚,乐家献女。

~

大哥乐琦说:就三妹那软弱无能样,嫁去凌家是她几辈子的福分!

二姐乐怡说:嫁给那个废物正好,省得她在家浪费粮食!那废物死后,没准还能分一笔凌家财产回来!这交易怎么想都划算!

在他们看来乐姗嫁给凌楚那是再适合不过,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一个软弱无能,简直绝配!

可是事实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待她如至宝,捧在手掌,护在心口。

片段请看文,醇香

178 她,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158 余小西的来电137 骆少腾,我嫌你脏050 被陷害172 三年前的一切055 让她成为他的女人120 男婴,五斤二两091 再回味一遍175 你不是李志!044 情趣041 掳走056 第一次亲密接触052 压上车身拥吻023 被欺负168 主动吻他091 再回味一遍052 压上车身拥吻023 被欺负158 余小西的来电085 骆少腾,你不要脸050 被陷害036 抱她进公司028 让别的男人离你远一点090 男人本色004 咬他054 危险136一夜未归177 幕后的人039 小心吃了甩不掉138 又见腾腾002 见色起意085 骆少腾,你不要脸108 牛叉的离婚律师上门084 余小西,爽吗?155 开庭115 余小西,你太随便了054 危险027 骆少出面要人154 住回骆家188 腾腾,你不要我了吗073 婚礼进行时183 他恨着我,这样挺好112 摧毁飞凰074 她,味道不错173 他送的项链?047 她和骆少腾在一起了020 被诬蔑162 腾腾,你把妈妈追回来吧103 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035 穿上178 她,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025 动情177 幕后的人158 余小西的来电163 强吻余小西128 他的背叛122 露胸还是露大腿?117 乖,喊声腾来听听161 你确定喜欢他,不是因为别的?137 骆少腾,我嫌你脏009 搬去与他同住060 小西儿,放松点!012 相亲被捉095 余小西的选择120 男婴,五斤二两012 相亲被捉165 糖糖痛,要吃药054 危险173 他送的项链?115 余小西,你太随便了185 骆少腾,我们分手吧032 骆少,你好坏!160 再次不期而遇078 不是想要我的孩子,装什么蒜!060 小西儿,放松点!068 别人碰过的嫌脏094 警局抢人070 补办婚礼003 亲回来,扯平了!144 对战053 兄妹关糸也嫉妒162 腾腾,你把妈妈追回来吧171 妈妈,我会帮你盯着腾腾的132 恭喜你,怀孕了020 被诬蔑119 不喊,可真让你疼了118 亲子鉴定033 被包围122 露胸还是露大腿?165 糖糖痛,要吃药165 糖糖痛,要吃药082 又见骆少腾076 与他交易043 我们是夫妻关糸024 把自己弄干净187 你和腾腾吵架了吗?020 被诬蔑064 那你就作吧,我骆少腾养得起163 强吻余小西001 动她,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