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战行川也已经看得很淡,他低声应道:“让她进来吧。?八一中? 文网??? w?w?w?. 8?1?z?w?.?c?o?m”
说完,他将自己面前的那些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到一旁。虽然虞幼薇是战氏的人,可她毕竟有自己的公司,信虹地产早晚要彻底脱离战氏,战行川不得不防。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特别是在跟生意有关的事情上。
一分钟以后,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穿着一身职业装的虞幼薇很快地走了进来。身份生改变以后,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穿很仙气的白色长裙,而是选择合体的简洁套装,或者各式衬衫搭配鱼尾裙,力争在人前塑造出一个干练优雅的职业女性的形象。
抬头一看,战行川几乎有些想不起来虞幼薇以前的样子了,这几年,她适应得很好,和当年的柔弱相去甚远。
“怎么了?找我有事?”
战行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平静地问道。
他已经从不少人的口中得知,虞幼薇这些天忙得要命,不仅要陪公司的几位叔叔伯伯打球喝茶,还要和刘副区长等政府要员吃饭唱歌。此外,由于开商的幕后老板正是刘副区长的亲弟弟,人脉很广,她为了能够顺利地中标,私下里也少不得四处活动。
这些事情,战行川原本并不排斥,他以前也会这么做。但因为虞幼薇越过他,直接以战氏高层的身份去谈,却令他很不爽。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将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和势力,一并除去。所以,战行川目前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关于网上的那些不实报道,我已经看过了。我认为那些居民根本就是在坐地起价。要知道,在开商没有规划那一片土地的时候,那里的房价只比市区房价的一半略高一点,而且那里本身也属于城镇,不是市内。现在他们知道有开商要来进行投资,就开始索要大笔的赔偿金,这根本就是一群刁民!”
虞幼薇一边说,一边从手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战行川的面前。
“这是复印件,证明一切的拆迁手续都是齐全的,开商既没有不按规矩办事,也没有拖欠赔偿款项,那些人的行为才是违法的。本来还有坐下来商量的可能,没想到他们居然恶人先告状,把事情都捅到网上,以此来煽动网友的情绪。这些贪婪的人,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抬高价格吗?”
虞幼薇刚见了开商那边的负责人,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使用公关手段,尽快将网上的消息撤下来。但她还是不放心,所以特地前往战氏,探一探战行川本人的口风。
上一次开会之后,暂时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已经令她很是不高兴。眼看着又拖了一周多的时间,虞幼薇再也按捺不住,只能亲自来找他。
“我先看看。”
战行川拿过复印件,仔细看了看,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片刻以后,他抬起头,故作不解地问道:“我不懂,我们还没有去竞标,何必在意这些呢?既然是开商和当地居民的纠纷,和战氏没有关系,我们就更加不必太过关注了。”
说完,战行川把手上的复印件向旁边一推,自己也操纵着轮椅,向旁边推动,一直推到落地窗前,他眺望着远处,顺便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脖子。
眼看着他并不上心,虞幼薇不禁气结:“看来,你这是铁了心地要反对我接下这个项目了?如果你真的不同意,索性就大大方方说出来!我每天四处奔走,无非也是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假如你看不惯,不希望我们孤儿寡母在你的眼前出现,你大可以明说。反正,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们母女两个人马上消失,也不是一件难事!”
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做做样子,说完,她的两个眼圈全红了。
战行川背对着她,还在看着面前的一栋栋高级写字楼,他不怒反笑,用手轻按着眉心,低低笑道:“你这么说话,可就有些胡搅蛮缠了。别忘了,我都已经在媒体面前承认了你们的身份,你怎么还说我欺负你们母女呢?”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一双小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正在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虞幼薇捏了几下,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很累吧?这里的肌肉捏起来很硬,不舒展,我给你多按一会儿,能轻松不少。”
说罢,她驾轻就熟地捏着战行川的肩膀。
她以前经常会为他按摩,只是按摩也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往往,虞幼薇按不了几分钟就会气喘吁吁,微微冒汗。战行川心疼她,不肯让她这么辛苦,每次都是才按了没一会儿,他就马上阻止她。
“谢谢,不用了。”
就在虞幼薇专心致志地按压着战行川的双肩时,手下的男人已经客气地出声,并且抬起手,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
她一惊,因为他的拒绝而满脸不悦,口中直接问道:“为什么?”
战行川低咳了两声,平静开口:“这样的举动,在你我之间,很不合适。不管以前生过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也不打算追究什么,还希望你以后自重一些。”
他指的是,自己曾经在虞幼薇的公寓床下,现用过的避孕套这件事。
这件恶心的事情,战行川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他虽然没有娶虞幼薇,但两个人好歹也是顶着恋人的名义,和被戴了绿帽子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他当然三缄其口,不可能说出去。
不过,很显然的是,虞幼薇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她不知道,江凯宏有一次趁她不备,偷偷扯下自己刚用过的避|孕|套,顺着床和墙壁之间的缝隙,直接丢了下去,却谎称已经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这么做,既是一时兴起,想要恶心一下战行川,也是因为当时太累了,躺在床上不想动,连几步路也不想走。
虞幼薇还是不明白,秀眉一挑,不禁生起气来:“追究?你是想追究瑶瑶的存在吗?孩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你要是真的想追究,恐怕还要去找主要责任人!”
从她说的话里,战行川知道,她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只是紧紧地闭上了嘴。
偏偏,虞幼薇却不依不饶:“战行川,你到底什么意思?不管是于公于私,你今天把话说明白!你凭什么追究我?”
短短的几秒钟里,她已经在脑子里来回想了好多遍,从战行川的反应来看,自己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要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允许自己这么顺利地就坐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上。
瑶瑶被曝光以后,虞幼薇俨然已经成为了战氏的二把手,当然,从她所持有的公司股票份额上,也的确不容人小觑。根据现行的法律,私生子和婚生子具有相同的继承权,所以,别看瑶瑶是个女孩儿,年纪又小,可她在某些方面和战行川还真的区别不大。
见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战行川索性也豁出脸皮,直接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最近花了多少钱才让他闭嘴?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还有养男人的癖好,但你的眼光实在太差了,如果是江凯睿,我或许能接受,可惜却是一个比他还糟糕的家伙!”
当容谦把江凯宏的资料拿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战行川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相信,他毫不自负地说,自己比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男人强上万倍,真想不到虞幼薇竟然会和这样的男人苟合,简直丢了他的脸!
战行川的话,令虞幼薇一瞬间惨白了脸色。
她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足够好,没想到,竟然还是露馅儿了!
“什么男人?你不要污蔑我!你不能因为不高兴我和瑶瑶分到了战家的家产,就往我的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战行川笑了笑,眯眼反问道:“你确定要我拿出证据来?那要不要等我拿出证据,直接交给媒体,让他们去帮你鉴定一下真伪?”
这下子,虞幼薇彻底不说话了。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只是用愤恨的眼神紧盯着战行川,好像要用目光将他的脸上烫出来两个窟窿一样。
“不必了。”
一分钟以后,虞幼薇咬牙切齿地开口,率先妥协。
她很清楚,既然战行川说了出来,就不可能拿不出证据。万一真的把他逼急了,他绝对能做得出来联系媒体这种事,到时候丢人的可是自己。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和江凯宏没有感情,只是各取所需,满足身体上的需要罢了。几年的时间,你一直不碰我,那方面还有问题,又不肯去看病,我只能出此下策。”
虞幼薇故意指出战行川的问题,暗指他不行。
他冷笑一声:“你说对了,我是不行,但也只是对你一个人不行而已。因为你太脏了,我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