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阿卡多确实对月灵儿照顾非常,她在皇宫里如同半个主人一般,除了艾琳娜皇妃的寝宫那边因为不熟悉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她差不多已经都走过了,有的时候是自己带着侍女,有的时候是阿卡多陪着她一起。
两个人甚至一同去过一次梅朵的皇后寝宫,月灵儿被那里到处摆着的迫寒玉装饰吓了一跳。整个梅朵的寝宫已经不能用豪华来形容,如果说硬要挑选一个词的话,那只有“奢侈”这个词差不多了。
知道梅朵怀孕了,而阿卡多为了身体不太好的皇后竟然一掷千金,甚至一掷千万金,月灵儿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甚至有点羡慕梅朵,羡慕她有如此在意自己的一个人,羡慕这个皇后能够和喜欢的人无忧无虑的在一起。
她也很想,很想靠着一个男人,可惜,不知道多久了,一直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梅朵微笑着听阿卡多介绍了月灵儿,月灵儿也体会到了阿卡多与梅朵之间那淡淡的,却割舍不开的感情,两个人恬静的坐在一起的时候,月灵儿仿佛看见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温暖的光晕。
对于她的出现,梅朵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不顾阿卡多还有莎娜侍卫队长的阻止,让月灵儿靠近了她的床沿,并且握住了月灵儿不断颤抖的修长手指。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月灵儿,这个时候的月灵儿依旧是半个男人的打扮,阿卡多为了如了她的意,竟然为她找了一身空军军官的服饰,穿在月灵儿身上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长长的秀发披散在月灵儿脑后,红色的双排扣军服和陆军的黑色军官常服一个款式,腰间的武装带束着纤细的腰肢,白色的马裤黑色的马靴让她修长的美腿凸显出来,女军官专用的高跟皮靴英武中带着一丝诱惑。和正规的圣剑帝国军人唯一的区别,是这位月灵儿“军官”没有肩章和袖标,也没有胳臂上的部队番号和标识。
美丽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因为紧张而不敢和梅朵对视,睫毛一抖一抖的煞是好看,微微翘起的琼鼻在脸上堪称完美,红色的嘴唇抿在一起,显示出月灵儿的紧张,这张脸足以和精灵族的艾琳娜皇妃媲美。
“呵呵。”轻轻一笑,梅朵点了点头:“不要紧张,陛下是一个闷葫芦,他还真的没有追求过女孩子,所以月灵儿小姐,你一定不要被他冷冷的表现迷惑了,其实他带着你到我这里来,已经说明他很喜欢你了。”梅朵微笑着对月灵儿说道,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让阿卡多的脸唰一下红了。
“不,不是这样的,皇后殿下,我,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俘虏,那个,那个。”梅朵也羞红了脸颊,低着头磕磕巴巴的否认着。
梅朵轻轻的拍了拍月灵儿的手背,依旧是一脸的和煦,那因为害喜而略微憔悴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让人安详的笑容:“很少有人叫我皇后殿下,我其实蛮不习惯你如此叫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梅朵姐姐。”
“梅,梅朵姐姐。”月灵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这样叫出了口,叫了之后就把头埋得更低,脸红得犹如一个红苹果,透着动人的娇羞表情。
“当年啊,其实是我追求的阿卡多。”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妻子,翻开了自己丈夫当年的相册一般,梅朵微笑着对月灵儿讲起了当年的事情,阿卡多虽然在一旁抗议了一下,不过却被梅朵驳回了。
看着圣剑帝国的皇帝陛下一脸的委屈和无奈,还有那份对梅朵的谦让和温柔,月灵儿很难把面前的阿卡多和那个屠戮无数,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鲁道夫”联系在一起。
“阿卡多到现在还真的没有正经的追求过一个女孩子,我是当年和他摊了牌,谁追求的谁还真不知道。艾琳娜皇妃算是倒追着嫁给阿卡多的,安妮那里阿卡多心中一直有个结,林瑞亚,哎,不提了。”梅朵念叨着,提到林瑞亚,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惜的神色:“你我早就听说了,在精灵之森的安格斯和会上,你和阿卡多就见过面,他回来就和我提到了你,我当时就知道他喜欢你了。”
月灵儿一愣,她何尝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带着一串圣剑帝国皇室图案的项链,何尝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记挂着一个约定?
“所以啊,你可要拿出我们女孩子的矜持来,不能轻易的便宜了阿卡多!也让他知道知道女孩子并不是都会迁就他的。”梅朵笑着说道。
“那,那个,我,我。”月灵儿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有心反驳梅朵的话,却又拿不出勇气来,可是默认了梅朵的话,又觉得脸上快要燃烧起来,尤其是瞥了一眼一旁温柔的为梅朵捋着头发不说话的阿卡多,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宁皇妃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永夜帝国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叫你们这些女孩子抛头露面,牺牲自己!”梅朵叹了一口气,提起了夜宁:“你们私下里多走动走动吧,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夜宁愿意,我可以做主让她去精灵之森,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是要遭报应的。我现在很羡慕那些健康人,如果我的身体没有痼疾,也不会让阿卡多如此操心了。”
“胡说,你现在可是健康的很,听医生说孩子也健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你总是包容着我。”阿卡多疼爱的看着梅朵,抚摸着梅朵的脸颊,嗔怪了一句。
又随意说了几句,两个人才出了梅朵的寝宫,一路无话,走到了月灵儿的客房门外,阿卡多才艰难的开了口:“其实,那个……”他的眼睛没敢直视月灵儿,瞥了瞥边上,最后仿佛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我有点……算了,你好好休息,我,我下次再来看你。”
红着脸,月灵儿急急忙忙的关上了房门,没敢做任何回答,听着门外的寂静,不久又传来的远去的脚步声,她缓缓的靠着门坐到了地上,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