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母亲前面的玉茹还是看见了对面男子那大大的眼睛里看见她时那抹怪异的神色,有些许慌乱,有些许惊叹,竟然最多的却是冷漠。很少有人见到美丽的她还能保持冷漠,这让她很不舒服。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宰相现在在哪里。”玉茹红唇微动,低声说道,似乎在男子面前大声说话,也是一种挑衅一般。
“还真是不巧。听闻永夜帝国有三个人最有权势,一个是夜家的皇帝,一个是宰相玉千谋,还有一个就是夏家的夏长风,结果是夏长风被碾死在乱军之中!夜圣才那个狗屁皇帝跑的比兔子还快!剩下的宰相大人也不见了,丢下一群女眷。”男子摇了摇头叹气说道:“这样的对手,无聊啊。”
他微微笑了笑:“想找个管事的都找不到,还真是让人恼火。”看了看四周那些端着长刀一脸仰慕神色的士兵,他大声的下令:“搜!”
一瞬间,再次嘈杂了起来,士兵们开始乱哄哄的搜查,翻开一个一个尸体仔细的辨认,凡是五十岁以上的男子尸体,都被抬进了后堂。
玉茹看见了玉府管家的尸体,身上的铠甲有些凌乱,胸口上的伤口那么的触目惊心,不多时。又看到了老马夫,账房,还有几个老家将的尸体。
唯独没有找到的,就是自己的爷爷,永夜帝国宰相玉千谋。
似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隐隐的,有抽泣声从家眷中传了出来,看到往昔还鲜活的生命现在已经冰冷如泥土一般,任谁都会觉得悲伤。
“杜克拉德少将,根据家眷的辨认,这些都不是宰相的尸体,看起来,他已经逃走了!”一个军官立正敬礼,在一声黑色军官服的男人面前大声的汇报道。
杜克拉德家族在女王多丽丝选人培育后代的时候升了职位,杜克拉德•白凤成了上校,这一次被阿卡多指名领兵,升任第2集团军第2装甲师师长,授予帝国少将军衔。
“杜克拉德?你,你究竟是谁?”玉茹一愣,掩着嘴惊呼了一声,她没成想自己能见到敌国的将军,还是如此近的距离。
“大胆!”一身黑色盔甲的将军厉声斥责道:“来人……”
还没等他喊完,杜克拉德就笑着打断了他的叱问:“好啦好啦,我起名字难道不是让别人叫的?别动不动就对人家女孩子喊打喊杀的,要我说你们多少次,小心八十岁那年还娶不到老婆!绅士一点。”
身边同样穿着黑色军官服的将军立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有点揶揄的看着穿黑色盔甲的将军:“文雅,文雅懂不?”
这句话惹得一干大华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们,身上的鲜血只是雨水一般。
这一幕让玉茹有些诧异,难道说面前这个爱开玩笑的男人,就是这次随随便便就打下永夜帝国国都的男人么?
正在说笑之际,两名卫兵搀着一位老者走了过来,老者腿上似乎有伤,拖在地上并不迈步。
“老爷!”一个女仆眼尖,一眼就看出被抓住的老者就是宰相大人,玉千谋闭着嘴并不说话,被一路拖到了杜克拉德面前。
“这人躲在柴房中!被发现了还想顽抗!砍伤了我们一个弟兄!”两个士兵愤愤的说道。
“宰相大人?永夜帝国从今天起就算是亡了,你这宰相想必也就没事可做了,我正好有点事想要麻烦你,帮个忙好么?”杜克拉德语气非常婉转,似乎是在商量,又像是在恳求。
“办不到!”老宰相玉千谋冷哼一声:“亡国之臣,早该面见先帝,只盼着多杀一个垫背,却不成想被你这狗贼活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要我妥协?做你的美梦!”
“哎,拿你这种忠心的硬骨头最没办法了。”杜克拉德那碧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犹如珍珠一般,翘起的嘴角带着调笑,看起来已然是成竹在胸:“从侍女开始!先奸后杀,死一个就问这个硬骨头一回,女仆杀光了就杀几个妇人,最后杀这个!”一边说,杜克拉德一边指了指玉茹。
“你这个禽兽!”玉千谋破口大骂:“你是个屠夫!一个武夫!没想到,没想到你果然是恶魔!你是一个纵兵行凶的奸恶小人!你不得好死!混蛋无耻!”这位玉老宰相扯着嗓子,越骂越难听,让圣剑帝国的士兵听了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过杜克拉德一脸的笑意,似乎并没有把这些脏话放在眼里,下巴点了点,柔声说道:“开始!”
“慢着!不许乱来!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许碰我的家人!”玉茹瞪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的怒气,她现在真的对天底下的男人绝望了,每一个,似乎每一个男人都把女人当作工具,那种冰冷的,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好,好,好!”杜克拉德盯着玉茹,眼中有些异样,缓缓的踱了两步,点了点头赞许了一句:“恩,你很美丽,虽然有点可惜,就从你开始吧!”他伸手一指,点了点玉茹的鼻尖:“拉出去!归你了。”说话的时候看着他手下的一个士兵。
那士兵心领神会,怪异的笑了笑,咧着嘴把刀还回到刀鞘,上来就要伸手拉玉茹,不过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小姐,请吧。”
玉茹绝望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只想着,如果到了厢房,就找个机会与玷污她的男人同归于尽,实在不行,就在之前撞死到墙上。
虽然家眷里哀嚎一片,有人哭喊着恳求玉千谋妥协,可是玉千谋就是犹如一尊雕像一般,任由两名士兵按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最后拍了拍小侍女的小手,玉茹脸上勉强的笑了笑,跟着几个士兵缓缓的走出了屋子。在这里她想寻死怕是很难,毕竟到处都是士兵,到了厢房里也许求死能容易一些,因为似乎只有几个士兵跟着。她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后堂里,一群家眷哭跪在一团,不大一会,厢房那边传来了玉茹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