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醒来。
一切仍是老样子,她慵懒地睁开双眼,看着窗外透进屋里的阳光,有一种暖意,原来世界还是那么的美好,早晨的阳光是那么的让人欣喜!
她起身,走到窗前,将窗玻璃整个推开,贪婪地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一阵夹裹着桂花香的清风迎面拂来,仿佛一切的烦恼都随风而逝。
达达达!达达达!
她的手机适时响个不停,她拿起来一看是陌生来电。
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听了。
“你是于小梦吗?我是市郊警察局的警探杨旭!”浑厚的男中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焦急。
“是我,我是于小梦,您是杨警探哪。”
“今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市步行街的星巴克见!”说完对方就挂机了,真不亏是有点名气的警探,说话言简意赅,行事风风火火。
她收了线,看了看时钟,现在是早晨八点半,她收拾收拾应该来得及。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她的心里不免感慨万分,如果子渊在身边,她的生活不会这么凌乱,她的容貌不会这么邋遢,她的心情也不会这么空落……
她驱车赶到星巴克的时候,时间刚刚到十点。
她不认得那个杨警探,只得重新拨回刚才的号码,电话嘟!----嘟!----响了好久,仍不见对方接听,怎么回事?是不是正在路上,来不及接听?
她找了一张靠门口的座位,坐下耐心等候。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那个杨警官仍不见人影。
她只得又拨了一次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迟疑地站了起来,不禁觉得又好奇又好笑,怎么警察局的知名警探办案都是这个样子吗?
她想,他幸许临时有什么紧急事务缠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对,既然杨警官回来了,她还是自己去警察局跑一趟吧。
达达达!达达达!
手机再次响起,是王慕远。
“小梦,你在哪里?”
“我马上要去市郊警察局,今天不能来上班了。”
“是吗?你在那儿等我,我也马上去,我这里有些东西,必须带过去。”
“好吧!”她挂机,随后她立即感到有人在暗处盯着她,那眼神足以把她连皮吞没!
她回头,什么都没有,一切是平静且灿烂的,只有吧台一男性小服务生,朝她礼貌地笑笑。
幻觉!又是幻觉!
该死的幻觉!
她转身,前腿已经迈出了星巴克的大门。
“小姐,小姐,请留步!”那个对她微笑的小男生奔了过来。
“什么事?”她驻足,将那只迈出的前腿又收了回来。
“您有一封信!”小男生说着将一张黑色的信封塞进她的手里,又是一张黑信封!
她的心突突直跳,颤抖着双手并没有马上接过信封。
“是,是谁交给你的,又怎么知道是交给我的?”她一连串的发问直逼小男生。
“喏,就是那个小女孩,是她让我把这封信交到您手上的呀!”
她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在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相当瘦弱的八九岁大的小女孩,正朝着她诡异地摆手。
“站住!小姑娘!”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那个神秘女孩跑去。
可当她快冲到小女孩跟前的一刹那,小女孩竟突然不见了!也许是躲到旁边的巷子里去了,她匆匆赶到巷子口,忽然看见小女孩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巷尾。
她顾不得那么多,奋力朝前追去,浓重的好奇心使得她拼命地追赶那个神秘女孩。
等到她吭哧吭哧赶到巷尾,哪还有小女孩的踪影,啊呀!她失望地朝天大叫一声。
她的举动吓坏了迎面走来的一对恋人,那个女的好像很怕的样子直往男的怀里钻。
“哼!”她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是因为那女的太娇柔造作,而是因为她以前和子渊在一起时候也是这样撒娇的,只是子渊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被呵护的感觉了,她现在真的长大了,坚强了!
对了,信封,信封她刚才没有拿过来,应该还在那个小男生手上,她赶紧往回走……
到了星巴克,她急切地奔向吧台,咦?怎么没有小男生的影子?
“请问,刚才那位服务生呢?”她问。
“哦,您是问小李呀,他上厕所了,您稍等一会儿吧。”另一服务生非常有礼貌地示意她坐下等。
“那么,刚才那只黑色信封呢?你们看到了吗?”
“没注意,也许他带在身边的吧。”
此刻,她心底里那丝不祥的预感又升腾了起来,“他去了多久了?”
“嗯,好像去了十几二十分钟了。”
“快,快叫人去厕所看看他,他会出事的!”她迫不急待地催着。
正在这时,从星巴克的后门闪进来一个人。“不好了,不好了,洗手间有人晕过去了!
…… 大家伙儿赶到洗手间的时候,果然是那个叫小李的服务生昏死在地上,她上前摸摸他的鼻息,还有一丝生机!
”赶紧把他送医院!”她带头叫上几个人把小李抬上自己的车子,风驰电掣般朝市中心医院驶去
到了市中心医院急救室,小李的上衣口袋里滑出了那张该死的黑信封!但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达达达!达达达!
手机又想起来,是王慕远。
“小梦,我到了,没看见你,你在哪?”
“出事了,我在市中心医院!”
”好,你千万别走,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的心一阵一阵的酸楚,自从子渊走后,她的世界没有太平过,难道这所有的事件都与子渊有关吗?
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大夫凝重的神色,让她猜到了八九分,情况不妙!
“可惜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大夫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他是怎么死的?”她悲伤地问道。
“他的死因确实很奇怪,我从医二十年没有见过这种病例,他是受到重创,体内五脏崩溃而亡,但是他的体表却找不出半点伤痕!真是奇怪啊!”大夫说着准备离去。
“可是送他来医院之前他还活着的!”她一定要搞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