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即将组织田径赛,牛龙也报了名。巧合的是包安一也报了三千米的项目。那天,牛龙整装待发,他们一早就来到田径场。排在本班的队伍,为本班比赛的其他同学当啦啦队。到三千米比赛时,牛和包竟然是相邻的跑道,首先包安一都在牛的前面,并时不时的回头,给予牛龙蔑视的神情,两千米后,包还是在第一,牛紧跟其后,在只剩五百米的时候,牛龙突然发力,既然冲在包的前面,一直到最后。在跑到三千米终点的时候,他们都瘫软的站不住,这时有两名同学扶着牛龙慢慢的走着。也有同学为他捏背拷腿。此时此刻的牛龙心中充满着胜利的喜悦和从未有过的舒畅。就在那天,他们为此事偷喝了酒,庆祝牛龙站胜包安一获得三千米的冠军。醉意朦胧的时刻,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包。
当第二天上课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略有醉意的牛龙他们宿舍,丁玲当啷的声音过后,才匆忙的赶去教室。那一个早上的课,牛龙都没听进去,他觉得太困。当他被罚站时,才觉得略有些清醒。他心里想,酒真的是难喝的东西!以后尽量少喝,或者不喝。
第一次月考下来,他们这帮人中出了田松的成绩勉强入法眼外,其他人的都不堪入目。
一对一的学习帮扶就在全班成绩不太理想的情况下实施了,帮扶牛龙的是叫唐嫣的一个女同学,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脸蛋说方不方的,反正三个字形容,就是,很漂亮!说话时甜甜的笑。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牛龙每次和她在一起学习时,心里都是美美的,痒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牛龙在看唐嫣作业本时,看见别人写给唐的一封信,没有密封。出于好奇,他悄悄读完这封信,发现这是一封情书。不知怎么的在读这些情书的时候他心里尽然隐隐作痛。他将这封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在还作业本时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天放学后唐嫣在牛龙的书中放了一张纸条,在打开此书后他发现了这张字条,字条上这样写着:牛龙同学,望请自重,我们是同学,是学习上一帮一的同学,现在说这些,未免显得不合时宜。高考即将来临之际,为了全途,我们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我建议你整天不要瞎想!在此,多一句嘴,你能不在去混社会,好吗?为你的弟兄们的未来想想吧。原来唐嫣误以为情书是牛龙写的,因为不知是那个胆怯鬼,尽然情书中没留姓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牛龙每读这张纸条时,都有种不愉快的感觉。因为他觉得自己充当了冤大头,简直是突入其来的让人开算。在一对一的过程中,牛龙怎么都感觉有些别扭。浑身的不舒服。以前那种美滋滋的感觉荡然无存,甚或他有些害怕见到唐嫣。
这件事不知怎么就走漏了消息。说什么牛龙在唐的本子里面放了情书,谣言满天飞。在宿舍的晚上,马武就揶揄的说:牛哥,你真是英雄爱美人哦!王二虎接过来说:听女生们说那情书写得好啊,真情实感,文采飞扬,让人心动,龙哥哥,作文怎么不见得有这样的文采呢?大家听后哈哈的大笑。牛龙说:去你的,我告诉你们怎么写的吧,我真没写。张小呵呵的说:是谁写得呢?施标说:奇了怪了,你拿人家的作业本,还回去才有的情书啊!我就在想是谁在我之前也看过她的作业本,或者说在我看之前就有人放了情书夹在她的作业本里面,只是她不知道,牛龙如是说。马武说:那封情书不是你写的,有何证据呢?张小就像得到甜蜜吃一样的说:对了,查字迹,不然巴婆还真误以为她能融化龙哥的心!施说:不知唐妹妹将那封情书保留没有?明天我问一下她们宿舍的王丹。张小说,对,王丹肯定知道些。牛龙对此事到没太多的热情,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痛快。因为情书一事闹出的闲话也隐约传到了他的耳朵。但是哥儿们为情书是谁写的这件事紧密锣鼓调查开去。
他们瞒着牛龙将牛龙的作文撕下一篇并附言,请唐嫣同学将情书的字迹和牛龙的字迹认真的比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伤害。最近女生宿舍情书一事也是茶余饭后的主题,唐嫣拿出字迹认真比对的时候发现偏差很大,大家一致认为情书主人并非牛龙,而是另有其人。几天后,牛龙收到唐嫣字条:上次误会情书为你所写,对不起,但劝勉的话是真心的。牛龙此时的心里,有一丝更说不出的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下来的一帮一中,只是比以往更认真了。面对唐时,或许有时还会有那丝丝的幻想,但是这幻想一闪即过,因为牛的心里面太怕破碎了。幸好那情书真不是自己所写,不然颜面扫地了,那样的拒绝,到真有一种破坏他人前途的罪恶感。有时他又希望是自己所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个年纪有谁会不被唐的芳容所吸引呢?
第三次月考,牛龙的成绩略有提高,这要归功于唐同学对他精心的辅导和帮助。巧合的是两个宿舍的男女同学都是一对一学习帮扶,为了感谢,他们举行了联谊庆祝活动,虽说是活动,其实就是在一起吃共同买的零食。他们大家做在草坪上,有说有笑的。在还没上晚自习的下午,这个时间相对较轻松。到处都有人,只是各做着自家的事。三三两两,成群结伙。也有独自踱来踱去,背书的。那个时段,真能感受青春的热闹和年青的气息。没有教室静坐的枯燥和烦闷,一天,这个时候好像才真正属于自己的。二虎尽然在草坪上睡着了,张小用草触摸他的鼻子和耳朵,他既然都没醒,真是窘态百出,让人忍不住大笑!美好自由的时间都让人感觉很快的,女生们也要回宿舍准备上晚自习。相互寒暄后,草坪上只剩下他们几个和零零落落的一些人,他们的意思是等时间到就直接进教室。上晚自习的时间倏然就到了。那个晚自习他们很认真,好像要将这些年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
马武由于抽烟,被政教处逮了个正着。校方责令罚款150元,并同时书写小楷字五千,还叫其请其家长来面谈。这件事之所以这么严厉,听说是新任的校长已经到了学校,传言说他很厉害。果不其然,还未见着面,就让人心惊肉跳了。星期一课间操的时间,终于见到了传言中的校长,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子,四方脸,身穿到小腿的尼仔衣,戴个墨镜~~后来才知道那是有色的近视眼镜。他一入场就说:同学们,立正,稍息。本人懂学书,是你们的新任校长。听说你们当中很多人都不太听话,没事,因为我有办法让你们听话。从今天开始,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是你们的老大。我说了算!有人认为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段时间后就没事的。不曾想学校的纪律整顿越来越严禁,很晚归来的被罚了跑圈;夜晚点蜡烛的,被强制熄灭;
口出脏话的,被带到政教处教训:打架斗殴的,无条件开除:衣衫不整者,强制穿上校服。无辜迟到旷课者,请其家长责其改正。一时间学校氛围紧张,处处悲歌。总有不信邪的,真闯在了刀口上。没有松散的土壤,就长不出松散的苗子。连教师的工作都异常的勤勉!在这样严肃的环境中,对于爱学者是非常有利的。董校长的非常管理得到社会的公认!虽然背地里学生们都叫他流氓校长,但是由不得你不去敬畏他。他的雷厉风行,严加约束的管理手段让许多同学听说就害怕。确实是非常时期非常人之手段,没有压力的学校,注定没有生机和动力。没有纪律的校园,注定是没有学习和出路的。更不要谈什么人文气息和氛围。不出重拳,就无法击倒聚集太久的恶习。不用雷霆万钧之势,就无法扫除邪恶之源。一段时间下来,校内校外打架斗殴的事情几乎没有了,吃烟喝酒的现象也不再那么的明目张胆。进出校园的难度加大,一切像在安排中有张有驰的进行着。就像张小说的,那样的日子不再有
之前的那些仁师也变得凶神恶煞。不再是研修文墨的书生,倒像是手提钢叉的武士。
一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以前开家长会,还可以敷衍了事。可是老董一来,家长不来的,直接跑到家去。这一招那个不害怕。以前还可以东边骗父母,西边骗恩师,左右逢源,可如今一切逃不过如来佛主的手心。除非你不想读书,其实再调皮捣蛋的人都想读书。多少不学无术的学生对读书这件事情都挂怀于心的,既然来到了高中,多数人还是有理想的。如果说书没读好,那是因为没有控制好自己。自控对于学习来说,是最重要的。校园的一切好像步入正轨,很长一段时间都显得额外的平静。平静使人孤独和寂寥,严格的纪律下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让人很难自拔。每天三点一线,教室,宿舍和食堂。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马武在食堂买饭时,跟六班的人大打出手,以至将人家伤着。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马武不小心将汤汁洒落在人家一个女孩的身上,马武陪着万般的小心,连连道歉,可是这女孩不依不饶,说什么她的这件白衬衣,是她男朋友送给她最珍贵的礼物。马武怎么说他都不行,而正在此时,她的那个六班的男朋友上来就扇了马武一个耳光,马武当时气不过,当时就给予了还击,用他刚打好的很烫的饭菜扣在了那个人的头上,听说当时脖子就被烫起了水泡。并且马武又给了他几下,这人现在在医院,所以不知道伤的结果。其实这件事情校方早已通知了双方父母,好像是双方协调得并不完美。最后处理完这件事情的时候,对马武的处理结果是勒令父母带其回家反醒,给予伤者严重警告处分。那个女同学落在干干上,后来打听才知道叫姜灵,是个不好缠的主,专门换男朋友,但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半个不好,只能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一通。
就在离校的那一天,牛龙,张小,施标,王二虎,田松,唐嫣,王丹等都去送他。大家一路反而默默无话,只是快到车站的时候,马武说: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好姊妹,你们要好好的,有时间经常联系。当马武做上县城的车,缓缓远去的时候,牛龙他们都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中,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还是二虎说,我们大家回吧!牛龙他们才从离别中回过神。在回来的路上,大家也是无话,几个男生只是使劲的抽烟。
不经意间到了难得的假期,大家提议,去马武家看看。根据马武留下的地址,牛龙他们找到了马武家,马武家三间土房,门口有几只鸡啄来啄去。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一个十二三岁的人在铡牛草。上去答话后才知道这是马武的父亲和弟弟,在问明牛龙们来意后,一边拿凳子牛龙们做下,一边说马武去割牛草,不一会儿就回来。并说煮点东西牛龙们吃,他们都说不饿。正在这时马武妈背着一箩筐洋芋回来了,因为上次在学校他们都见过马武妈,所以都礼貌的异口同声的打招呼:阿姨你回来了。马武妈呵呵的笑着问:妹们,什么时候到的?“刚到一会儿”马武妈接着说:来我们农村也没啥吃的,我先煮点洋芋你们吃着,晚上再吃饭。边讲就边进屋升材火煮洋芋去了。不大一会马武爹和他弟弟也铡完了草,马武弟弟看见牛龙们略显羞涩,没说几句就走开了。这时张小递烟给马武爹抽,马武爹说,他不需要这个,这个过不了瘾,他抽旱烟抽习惯了。马武爹就边和我们聊天边抽着他的旱烟,在洋芋快熟时,马武背着一大背草回来了。他很麻利的放下背架,热情的和每个人打招呼,还抱起张小转了两圈。吃完洋芋后,他们家开始忙起晚饭来。要宰一只公鸡,于是大家就去抓那只要宰的公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便分工合作,帮马武妈拾材火煮饭的,洗菜的,宰鸡的。七忙八乱后,在马武妈精心的厨艺中,早已闻到土鸡的香味。等所有菜上完后,整整的一大桌。大家边吃边聊,由于人多,再加上马武妈厨艺的精湛,大家都吃得特别多。在谈到马武惹的这件事,众人都抱不平,特别是马武妈,从开始都一直在咒骂那个女生江灵。马武阻止道:妈别说了。让谈话突然陷入僵局。还是牛龙岔开话题,问马武妈:来这些女生中,你喜欢那个给你做儿子媳妇。马武妈说:都好,都好。张小接过来说:阿姨还想让马武讨这么多老婆啊!大家听到张小的话后都哈哈的笑了起来。王丹说,张小其实是个女孩子,他是张得像男孩,他做你儿子媳妇最合适。此时马武五岁的弟弟马七说:姐姐,哥哥真的是女孩。大家齐声道:啊!“拿给你做媳妇好不?”“不好,我要这位姐姐做我媳妇”手指着唐嫣。唐嫣说:好啊,来让我抱抱,吓得屁颠屁颠的跑到马武妈怀里躲起来。这一情景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开心的相聚是短暂的,不经意间到了临晨两三点钟,马武五岁的弟弟早已进入了梦想。于是大家都开始了休息,原本还担心睡处不够,其实在白天时马武妈就铺好了床。虽然拥挤些,但是他们都睡得很想。
第二天离开马武家时,马武一直送牛龙们走出山路。目送班车走后才回去。一路无语,开心过后的思绪可能是伤怀吧!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高考的日子临近,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不努力的,因为这关系着人生的前途和命运。当熬到分数下来的那一天,他们班考上重点的有两人,田松和王丹。唐嫣由于发挥失常,竟然和牛龙,张小,施标考上同一所大学,二虎以五分之差落榜,选择去复读。他们有着欢笑,开心,伤感和难过,反正是五味杂陈。为录取的开心,为落榜的难过惋惜。就在大家送王丹去读大学的那一天,牛龙得到一个秘密,王丹告诉他,说唐嫣喜欢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牛龙惊讶的怀疑说:不可能吧。王丹说是真的,好好珍惜吧!其实只要是人,有人喜欢自己那肯定是令人高兴的事情,特别是自己也心仪的。因为此,牛龙不知偷偷地窃喜了多少次,整天都飘飘然的感觉。但他表面装得很平静,在他没有确定此事真假之前,他会装得若无其事。他怕这样的美梦瞬间就支离破碎。如果不是真的,他怕禁不住这种得不到的痛苦!毕竟情窦初开的他或许早已喜欢上了她吧!世上许多有心人,或许都是从自作多情开始。在他若有所思的时候,唐嫣叫了他一声,把他的心吓得蹦蹦的跳。唐嫣说:想什么呢?舍不得哩!牛龙回答说:哪里,我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也确实太快了!到时去读书时,还希望你多多关照哦”“一定,一定”张小赶上来说:我们是25号去还是26号去报到呢!唐嫣说:小哥,你说呢?张小用眼睛瞅了瞅牛龙油腔滑调的说:这回有的人倒是双宿双飞,可怜小哥我了!唐嫣明白张小再拿她和牛开玩笑。冷不防的掐了张小一下,道你乱说话,我掐死你。张小哎哟一声,本能的用手挡了一下说,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不由的狡黠的笑了起来,唐嫣知道张小在揶揄她,就追赶着张小打闹了起来。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们商定好二十六报到,施标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径直的回家去了。牛龙,张小,唐嫣三人并排的走着,张小突然说,我要去赶两点左右的班车回家,就慌忙火急的离开了,走了很远后回头大声的说:二十六号,不见不散!牛龙和唐嫣也大声回应:不见不散!唐嫣家其实离学校也并不远,那时候由于车辆少,也只能走路回家。没有张小那个活宝,他们两一路无话。牛龙好像想到了什么的说:现在太热,我们去吃一碗凉卷粉吧,吃完我送你到你们村口。唐嫣符合着说:百货大楼对面那里的味道好极了,我们去那吃吧。吃完凉卷粉,大约三四点钟,他们没有过多逗留,就向唐嫣家所在的村子走去。一路默默无语,还是唐嫣先发话,牛龙,你和我聊天嘛!牛龙道:聊啊,你说聊些什么呢?唐嫣说:你想聊什么呢?牛龙霎时脸通红起来说:我…我们聊聊以后读书吧。我想肯定和高中不会一样的苦了吧。唐嫣说:就要看自己怎么去面对了。牛龙若有所悟的说:确实!闲聊中不知不觉到了唐嫣村口。牛龙道:我就送你到这吧
唐嫣道:到这了,去我家玩会。
牛龙道:我一早出来的,怕家里担心,我还是回去了
唐嫣说:那好吧,现在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打好招呼后,牛龙转身就走,但他没有回头看,因为他感觉他的脊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那一晚,牛龙辗转难测翻来覆去,他想不通,明明有许多话的,却说不出口。他在害怕什么呢,也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对唐嫣时,总有一种别扭,一种冥冥中注定的难言之隐。这样的答案,在他那个年纪是解释不清楚的。这种怪怪的感觉,牛龙的解释是,异性相吸的作用吧
转眼相约的日子26号到来了,母亲将报名费和生活费拿给牛龙,母亲千叮嘱万嘱咐:在外不要惹事生非,钱要懂得节省。父亲在傍边吸着烟附和道:你妈讲的话要记住,少惹事!牛龙道,记住了,您们就放心吧!在他到县城的时候,张小早在哪里等候了,埋怨道:这么近,一个比一个来得晚。牛龙也没解释道:标哥和唐嫣到没?张小道:就是还没罗。就在这时,只见施标杠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他们走过来并大喊:快来帮我拿东西。牛和张赶紧过去接了东西便搬了过来。施标道:唐嫣怎么还没到呢?我们这到省城要六七过小时,去晚了麻烦很!张小接着道:是啊,怎么现在还不来呢!就在这时,只见唐嫣沮丧的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去读吧,我……我不去了。牛龙着急的说:为什么呢?张小刚要问
还没问唐嫣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我母亲生病就欠了一些账,我两个弟弟也正在读书,家里实在没钱了,并且父亲到处借都没借到钱(特此注明:那个时候确实没有助学贷款)因此我也不想再读了,我要去打工补贴家用!牛龙他们听得哽咽了起来,张小带着哭腔道:这…这如何是好。牛龙哎的叹息一声道:真是天意弄人!三人将行李寄存后,一致商定要留下来为唐嫣想点办法,和唐嫣一起来到了唐嫣家,只见唐嫣家家徒四壁,两个弟弟年岁差不多,她母亲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他的父亲应该正在地里干农活!他们终于明白唐嫣在学校很多时候只吃馒头的原因,那个时候很多人还幼稚的以为她是为了保持身材
牛龙,张小,施标,最大限度每人拿出了两百元,共计六百元给唐嫣家补贴家用,当晚将钱拿给唐嫣爹时,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要,说你们还是学生,在牛龙们执拗的坚持下,唐嫣爹才收下了他们的心意。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起来赶车,唐嫣送他们走出村口,在看到牛龙们远去背影的时候,唐嫣不禁潸然泪下并咬起牙齿撕毁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在牛龙们回头挥手并大声说回去吧的时候
唐嫣也向他们挥手并大声说:好的,你们…一…路…顺…风!声音在山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