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嫔妃?身行礼,送走了文瑄帝。
起了身,皇后眼神毫不避讳的看着林燕婉,不冷不淡的说道:
“蕙贵妃未曾处理过六宫事务,首次掌管六宫,想来定会有许多力不从心之处。且莫要慌了神,乱了手脚才好。毕竟,处理后宫诸事也不是人人都做得了的。”土住鸟弟。
蕙贵妃面上挂着一丝笑,恭恭敬敬的朝皇后福身行了礼,开口回应道: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点与教诲。臣妾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若有何不解之处,还望皇后娘娘能赐教。”
皇后并未应下蕙贵妃的话,而且转过身对秦朝雨嘱咐道:
“明淑妃便好生养着胎,莫要再无故动了胎气。”
秦朝雨有些尴尬的应道:
“是。嫔妾知晓。”
复而又忘了众人一眼,皇后开口:
“今日一事已水落石出,熙淑仪无端被疑,也是无辜。虽此事已了,但本宫还是要告诫你们几句,日后你们莫要动那些歪心思,也看管好身边的人莫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一众人一?应道。
皇后看着众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更加烦躁了些。
“明淑妃还需静养,你们便回去吧。”
一众嫔妃又拜别了皇后才缓缓离开。
出了长乐宫,沈安容由如意扶着往回慢慢走着。
方才跪了不少时间,腿还有些酸麻。
如意小心搀扶着自家娘娘,心里还有些后怕。
“娘娘,此番不知又是谁想要对娘娘不利?奴婢惶恐,如若不是皇上来了,恰巧娘娘午间又给皇上品尝过那红枣糕。还不知娘娘现在何般了呢。”
沈安容心里也还未清明,今日之事她也有很多不解之处。
明淑妃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想靠此番压倒她?
如果真是这样,她拿皇嗣来做手脚。那沈安容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
她可否想过,万一真的滑了胎,她又将如何应对。
如果只是碰巧,顺水推舟想利用此事对她产生一些不利,那此举着实不够高明。
“本宫现在也尚且不明确,左右此事已查清楚有了定论。”
沈安容掩下心里的疑惑说道。
如意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扶着沈安容的手更谨慎了些。
“主子,今日您为何要替熙淑仪娘娘说话?奴婢记得此前,熙淑仪娘娘曾与主子您…”
灵杉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云荟蔚看着远处的花花草草,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沈安容罚了她以后,两人便再无交集。
此次她也不是为着想要帮沈安容,只是和那明淑妃比起来。她宁愿帮着沈安容。
下毒那一事,若不是沈安容上次最后那一句话,她竟万万没有想到背后竟是秦朝雨的手脚。
因着她一个人,竟一下害了她们三个人,这个心思真是令人胆寒。
回到凤栖宫内,皇后坐在软垫上,心里的怒火止不住。
竹心给皇后呈上了一盏茶,开口劝慰道:
“娘娘您消消气,皇上是心疼娘娘您近来太过劳累,才让娘娘您先歇歇。”
皇后烦躁的接过竹心手里的茶,说道:
“皇上何般想法本宫不知,但是蕙贵妃此番是等不及了,急着对本宫取而代之吗?”
说罢,脸上的神色更阴霾了些。
虽说林将军手握兵权,但是皇上最不喜前朝后宫有何瓜葛,后宫中还是她说了算。
一个蕙贵妃。还不足以撼动她后宫之主的位置。
玉儿瞧着自家娘娘坐在轿辇上,面无喜色,心里有些纳闷。
此番皇上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娘娘治理六宫之权,这是何等的荣耀,怎瞧着娘娘脸上并无欣喜之色。
但是她也不敢轻易问出口,娘娘最近好像情绪总是很多变。
林燕婉坐在轿辇上,心里确是万般思绪。
在后宫中已有这么多年,此次终于拿到了治理六宫之权,可她心里反而有一丝不安。
萧瑾瑜此番当着所有人的面拂了皇后的面子,皇后定是在心里对她恨之入骨。
如若是其他时候皇上给了她如此之荣宠,她定会欣喜万分。
可是现在,哥哥方才大胜而归,她总觉着皇上此番更像是些试探。
罢了,待到过几日,与哥哥一起商量一番再做定夺吧。
掩去心里的疑惑,林燕婉重新恢复平日里那番明朗的神色,目视前方。
沈安容刚回到雍华宫坐下,心里有些哀怨轻揉着腿。
刚才那个张太医也是,她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明淑妃的人,所以才那般针对自己。
最后才明白,只是一个恪尽职守的有些古板的太医罢了。
害自己跪了那么久,又得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娘娘,奴婢给您膝盖上些药吧,否则明日起来膝盖定又要青紫了。”
如意拿着一瓶草药膏走了进来对着沈安容说道。
沈安容点了点头由着如意掀开裤管涂抹那草药。
正在抹着,吉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沈安容的膝盖,惊讶开口问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又受伤了?”
沈安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碍的,左不过是跪了一会儿。哪有这么娇弱。”
复而又看了吉祥一眼,问道:
“吉祥,你这是何故匆匆忙忙进来?”
吉祥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道:
“回娘娘,方才喜贵在雍华宫门外抓住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太监,如今正押在院中,娘娘可要审问?”
沈安容让如意起身,整理好了衣装,才开口:
“把人带上来吧。”
就见喜贵押着一个小太监进了屋内,
“跪下,还不快些给熙淑仪娘娘行礼!”
喜贵凶巴巴的说道。
那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赶忙跪下说道:
“奴才,奴才拜见熙淑仪娘娘,熙淑仪娘娘金安。”
待他说完,喜贵才禀报道:
“娘娘,方才奴才在门外巡视,突然发现此人在雍华宫门外鬼鬼祟祟,似是在寻找何物一般。奴才瞧他可疑,便问了两句,没想到此人拔腿就跑。奴才便把他抓住扣了下来。”
沈安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却是冰冷的开口:
“你是何人,为何在雍华宫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