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扶桑木与先天月桂本来就先天地而生,超脱于天地之外,这天地之中的诸般隐秘,法则之力,或许在天地之中的人当局者迷,但在月桂与先天扶桑木的眼中,却是清晰可见。
玉独秀眼中神光流转,看着对面虚空之中照耀千古的日月星辰,此时天地间的法则变迁似乎是触手可及,无数的天地隐秘对玉独秀纷纷打开大门,亁旋造化运转,玉独秀眼中一轮玉碟流转不休,不断分解吸收推演天地间的法则力量。
“妙秀洞主可在?”正在玉独秀沉迷于天地法则之中时,忽然听到外界传来一阵清晰的话语,声音恭敬道。
“妙秀在闭关,你叫他作甚?”却是扶摇缓缓开口。
“奉教祖之命传下法旨,还请妙秀洞主接旨”来者声音清脆,应该是年纪不大。
“妙秀在闭关,接不得法旨,你且回去吧”扶摇面无表情道。
“这,,,,”那来者闻言一阵犹豫,正在进退两难之时,却忽然听到莲花池中传来一阵淡漠话语:“等等”。
声音落下,莲花池瞬间散开,无数莲叶搭建成一条碧绿之路,玉独秀脚步轻点,漫步于荷花之上,转瞬间来到岸边,看着那来者。
是一个童子,不过不是以前的童子,而是新的童子。
这童子眉清目秀,见到玉独秀之后一阵紧张,见到玉独秀便下拜道:“见过妙秀师兄”。
玉独秀听了点点头:“起来吧,教祖有法旨到了?”。
童子闻言连连点头:“正是,还请洞主接旨”。
玉独秀也不跪拜,直接站在那里道:“你且说吧”。
那童子见此不以为怪,直接掏出法旨,只见一股仙机纵横,弥漫铺开,威压九天十地:“今奉至高无上太平教祖法旨,着妙秀火速赶往太平道总坛沐浴净身,三月三与东海敖乐公主完婚,钦此”。
那童子念完之后,缓缓收起法旨,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玉独秀:“师兄接旨吧”。
玉独秀闻言缓缓伸出手,童子将圣旨放入玉独秀手中,然后恭敬道:“小道告辞”。
看着童子走远,一边的扶摇走了过来:“太平教祖现在玩的是什么幺蛾子?”。
玉独秀闻言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法旨,眼中点点神光流转而过,过了一会才道:“东海婚姻之事,无法违逆,此事本座当年亲口应承下来,容不得推脱”。
说到这里,玉独秀看向扶摇:“这婚事总归是要走一遭的,早晚都一个样”。
说到这里,嘴角轻轻一笑,将圣旨随手仍在青石之上:“朝天和血魔呢?”。
“千年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嘀嘀咕咕跑了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至今还没回来”扶摇道。
玉独秀闻言将目光看向了扶摇怀中的香炉,然后轻轻一叹:“争取在教祖大计开始之前,助你家孩儿早日完成肉身塑造”。
扶摇闻言沉默不语,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玉独秀。
玉独秀只是静静的背负双手,眼中神光划过天际,似乎望断了九天十地,搜遍诸天。
中域某一个地方,朝天血魔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凑在一起,那朝天手中拿着一个蔫了吧唧的葫芦,对着血魔道:“血魔,你说的可真靠谱?这陈奇肉身就在这几日完成蜕变?”。
血魔闻言翻了翻白眼:“自然是没有错误,老祖我看好了,这几日就是老祖我恢复肉身,参加大争之世的最佳时机”。
朝天闻言动了动脑袋,看着血魔,脸上露出怀疑之色:“这陈奇事关重大,你可要做足了谋划,不然那太一教祖震怒,可有咱们两个苦头吃,咱们如今的修为还没回复,可不会能和众位教祖正面冲突”。
“你放心吧,这种种情况老祖我都算好了,甚至于特意自妙秀哪里请来了逆乱之气,你放心吧,就算是闹出动静,也不会被众位大能发现”血魔老祖不耐烦的道。
在二人不远处,只见陈奇周身血光闪烁,交织成一个大茧,仿佛是天蚕吐丝一般,将自己给收敛其中。
“真是够了,这陈奇为了转化肉身,不知道杀戮了我人族多少修士,所有罪孽都要加持于你一身”乾天翻翻白眼。
血魔冷笑:“罪孽?若是老祖怕罪孽因果,也不会炼化诸天大能的血液,这是多大的因果,足以令人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不叫妙秀为你塑造一具身躯,岂不是比苦苦谋划此人的肉身强百倍?”朝天不解道。
血魔闻言先天不灭灵光幻化而出的面孔一阵抽搐,然后苦着脸看着朝天,他又何尝不想叫玉独秀帮忙塑造肉身,只是想到玉独秀实力那么高,甚至于可以硬撼三位无上强者,但却偏偏低调的很,其所谋甚大,若是在自己的肉身之中做一些手脚,有自己哭的。
这般想法不能说出来,血魔只能自己埋藏在心中,是以这血魔宁愿多费力,结下无数因果业力,也要自己塑造肉身,还是自己亲手创造的东西比较安心。
血魔一阵干笑,正在想着如何回答朝天的话,却是忽然见到血色大茧微微跳动了一下,顿时面露喜色:“成了,老祖不和你说了”。
说着,只见血魔老祖手掌之中一道道逆乱之气逸散而出,呼吸间弥漫整个山谷,下一刻只见血魔瞬间化为流光,口中散发着喋喋怪叫,向着血色丝茧扑了过去:“终于轮到本座重生了”。
说着,却见血魔瞬间没入那大茧之中不见了踪迹,瞬间与那大茧融为一体。
那血色大茧在血魔融入之中后,发生了一阵激烈抖动,随后呼吸间恢复平静,仿佛是没有丝毫的异常。
“记得留那陈奇一命,不然妙秀哪里没办法交代”朝天看向血色丝茧,缓步上前,对着那丝茧开口道。
丝茧微微一阵抖动,似乎在回应朝天的话语,场中气氛瞬间恢复了平静。
“若是这老家伙恢复肉身,战力恐怕要在我之前恢复巅峰,真是羡慕啊,这葫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被我吸收了”朝天看着手中的葫芦,眼中露出一丝丝羡慕之色。
时间在缓缓流逝,没让朝天等多久,只见血色丝茧一阵鼓荡,然后瞬间坍塌收缩,那血色丝茧居然化为了流光被丝茧之中的血魔吸收。
一道耀眼无比的血光冲天而起,还不待这血光扩散,已经被朝天施展法力给遮住了,然后看着逐渐变得模糊的丝茧道:“血老怪,你弄出这么大动静,生怕不被众位教祖察觉是不是?是不是想要作死?”。
“嘎嘎嘎,嘎嘎嘎”。
满天血光收敛一空,血色丝茧也是呼吸间被丝茧之中的肉体完全吸收,只见一个面容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缓缓自丝茧之中走出,这人影面容与陈奇的面孔一点都不一样。
这人影满面煞气,透漏着一种凶恶之感,一双眼睛之中似乎有一条蜿蜒血河在不断流动。
“嘎嘎嘎,你说本祖现在站在太一那老家伙身前,他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血魔自得的在场中转悠了一圈,给朝天看。
朝天面露惊奇之色,看着血魔,眼中闪过难以置信:“好厉害的秘法,居然真的完全将陈奇肉身转化,成为了你的肉身,这肉身之中的结构都变了,陈奇的气机彻底消失,你这门邪法果真是非同寻常,日后不愁肉身了,只要没有被镇压,简直之天下任凭纵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