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也是挺好奇的,这是得知道了什么事情了,至于高兴成这幅样子。
所以,容启也是跟着一起看着晴婷的。
晴婷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要面对这样子的一个情况,所以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全然不知该怎么回话了的,只能够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求救似得看着乔楚戈。
乔楚戈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立刻想出来所以然来,便是神色无奈的看了晴婷一眼,而后勾着嘴角笑的多少有几分莫可奈何。
容启将乔楚戈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困惑,便是闹不明白了,这主仆两人打着的是什么谜语呢,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能够好好的说话了的。
乔楚戈微笑的看着容启,眼瞅着容启便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连忙是开了口:“想来该是哥哥告诉了晴婷什么不能顾叫旁人知道的消息,咱还是不要问了的好,不然回头晴婷这要是不好意思了便不好办了。”
容启听了乔楚戈说的话,是忍不住的蹙眉的。
便是连乔楚戈都要帮着晴婷瞒着的,容启却又想不到究竟了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自然面色多了几分不满。
“怎么和顺到了这会儿还不过来?再不过来,我可都得坐不住了。”乔楚戈见着容启是不大相信的模样,思索着该是想个法子岔开话题的,虽说她还在忐忑不安于若是太医过来了,被查出来了什么该是如何是好。
可到底,这是最坏的结果,尚且可以预料到。
可是晴婷这边,是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尚且不可知的,还不若是是能够预料到的呢。
容启叫乔楚戈这般一提醒才想起来,晴婷方才冲进来之前的事情的,方才让晴婷这么一搅和反倒是忘记了,让乔楚戈提醒了才算是想起来的。
“差遣个人去看看吧,好歹是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的。”尺素见着乔楚戈同容启两人皆是无计可施的模样,便是缓步上前建议道,“不若便叫奴婢去看看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也好帮着想想法子。”
尺素去,乔楚戈自然是那个最高兴的人,说到底若是其他的人去了,其实是什么事请都解决不了的。
可,若是尺素去了,尺素必然是有办法解决如今眼前的困境了的,至少不该是让太医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甚至是有可能让太医帮着一起隐瞒的。
“尺素你去看看吧。”乔楚戈不曾开口的,若是乔楚戈开口让尺素去了,未免显得太过于刻意了一些,便是容启开了口的。
尺素福了福身便是转身离开。
“晴婷也下去歇着吧,今早这么一大清早的出门,又是跑了这么多路的,该是辛苦了的。今日,便不必在这边伺候着了。”乔楚戈直觉是不能够让晴婷继续在这边待下去了的,若是继续带着恐怕是得生出祸端。
晴婷那是若获大释,连忙是行了礼直接离开。
容启便是不置一词,一直等到了晴婷离开之后,方才开的口:“小歌儿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乔楚戈原本落了地的一颗心,一瞬之间就又让容启给提溜着拉了上来,当即是愣在了哪里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的。
容启这般问是什么意思,容启知晓了什么?
这些事情,乔楚戈均是一概不知到的,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到时候照成什么样子万劫不复的后果,是谁都说不好的。
乔楚戈便是微微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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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见着乔楚戈还是没有要告知的意思的模样,终归是多少有几分失望,只是失望过后倒也是淡然了的。
身在皇室,怎么可能真的做到相互之间半分隐瞒都没有?
“只要你所作所为不危害我容国江山,我都u不会拦着你。”容启到底是松了口,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的逼问。
乔楚戈知道这是容启最大的让步,要说感谢的话便是太过于见外,所以能够做的便是沉默以对。
“陛下,娘娘……”尺素出了门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辰便是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面上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乔楚戈的目光隐隐有几分泪痕。
乔楚戈面色一白,当即心里面便是一咯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是叫尺素流露出来这般神色……
尺素微微张着嘴,是哽咽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发出来声音的。
乔楚戈心中的不安是越发的加大了的,有些缓慢的站起身来,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尺素,而后缓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尺素迟疑了许久停顿了许久,失声过后便是茫然无措。
“荷贵人……荷贵人跳湖了……”尺素方才是急急忙忙的去寻得和顺,是想要快些过去太医院的,便是饶了小道过去的,却万万没想到便是在这边的小道上遇上了和顺同太医。
“什么?!”乔楚戈顺便便是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尺素,对于尺素说的话是全然无法相信的。
怎么,就跳湖了呢?
“这会儿荷贵人已经被送回了宫里了,只是……”尺素亦是匆忙过来的,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的情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是说不好的,只是隐约的知道这人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只是,救不回来了这话,断不能是在还不能够确定的情况之下说的。
容启意思没想到居然会是现在这般场景的,便是慌乱之间连忙站了起来:“人呢?人怎么样了?”
“不,奴婢不知……奴婢……”尺素方才过去的时候,房熙荷方才被人从湖里面捞出来,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而且已经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的。
乔楚戈连忙是握住了容启的手,抬头牢牢的看着容启,近乎哀求一般的看着容启:“宣太医,宣太医……”
乔楚戈的声音在不停的颤抖,被容启带着往房熙荷宫中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原本是想要今天过去看看的,她原本是想要去看看的……若是早些时候起身,若是不在这边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必然是不知道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这会儿却也赶不上轿辇了,容启拦着乔楚戈的腰,直接便是跃上了屋檐,带着人往房熙荷那边去了的。
容启同乔楚戈这是飞檐走壁而来,速度自然是要快上许多的,两人到的时候房熙荷还刚刚被送回到宫里,去差遣叫的太医还不曾到,只是跟着和顺过来的太医在一旁救治。
容启不忍心带着乔楚戈进到寝宫之内去看的……
乔楚戈便是站在帘子之外,一双眸子牢牢的盯着帘子里的人影颤动,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忙忙碌碌的模样……可是周围却是十分的安静,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全然一片的死寂,安静的叫人心慌……
乔楚戈的手指牢牢的勾着容启的衣袖,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太医院的其他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之后的事情了。
“臣等……”
“先行去看看荷贵人。”容启摆了摆手,直接打发了一种太医的。
帘子被挑起又落下,乔楚戈在挑起的时候瞧见了那帘子里面的情景,亦是闻见了里面的味道,是扑鼻而来的血腥之气。
乔楚戈全然是难以置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跳湖而已,怎么还有血腥之气的。
“陛下,娘娘……”尺素是跟着后面过来的,匆匆忙忙跑过来,出了一身的大汗,亦是气喘吁吁。
乔楚戈侧过头,看着尺素,惨白着一张脸:“为何会有血?不是说,只是跳湖嘛?”
容启自然是闻见了的,原本是想要找个人问问究竟,却想起来知晓事情情况的都在里头忙碌,这会儿听见了乔楚戈的问话方才想起了尺素亦是知道的。
“荷贵人划破了手腕……”尺素叫乔楚戈这般一问,便是想起来那止都止不住的血,是如何都止不住的,如同喷涌了一般的往外冒的血,一瞬之间便将那地面浸染了个透……
跳了湖,还割了手腕……这分明便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若是打打闹闹的跳湖,是得挑着人多的地方跳湖的,是得挑了浅显好救的地方。
可是这房熙荷,跳的是宫里鲜少有人会去的地方,甚至是在跳湖之前割了手腕的。这诚然不是小打小闹的,亦不是为了博取关注。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是让房熙荷下了这般寻死的心的。
房熙荷进宫方才几日,宫里头还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这几日房熙荷更加是没见过什么人的。
乔楚戈脑子里面是一团乱麻的,嘴里面却是不挺的絮叨着:“若是我早些过来,不该是现在这般结果的。她必然是心中有事的,不然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死手,她分明便是不想要继续活下去了的。”
乔楚戈只是不住的念叨着这么一句话,絮絮叨叨的,是将所有的过错全数怪罪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