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睁着眼睛说了瞎话的狗奴才骗了贵妃姐姐,本宫怎么会是来劝您吃饭的呢?”乔楚戈端了杯茶水,慢慢悠悠的饮着,“我赶着这趟过来,是为了劝姐姐……将绝食进行到底,也好叫咱们的陛下知道,咱们后宫的厉害不是?”
床帘之内顷刻之间没了动静,想来是叫乔楚戈的话给惊着了。
乔楚戈叫尺素扶着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走近之后,方才继续说道:“咱做女人的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腾闹腾就完事儿了的,总归是得叫咱们的陛下知道,咱们后宫的女人耍起狠斗起恶来,半点儿不比他们男人差。”
尺素哪里想得到乔楚戈竟然会说这样子的话,也惊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贵妃姐姐你千万别吃东西!饿死了,本宫必然是以一国之母厚葬于你,贵妃姐姐这是给咱们女人长了脸,本宫断然是不会亏待的。”
乔楚戈拿起了放在床榻边矮几上的点心汤水的,而后抬脚便是给踹翻了,自己手里头拿着的点心,慢慢悠悠的咬了一口:“不过姐姐这儿的点心当真是比我那端宁宫的精致好吃,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这里头嵌着的百合馅闻着香吃着爽口……可惜都叫我给砸了,不然得带回去才好的。”
“今儿一早,咱们的陛下去了端宁宫一趟,叫本宫来劝劝姐姐。本宫便想着这有什么好劝的,陛下自己不心疼姐姐了,要劝也得陛下自己来劝不是?这罪是陛下定的罪,这罚是陛下下的旨,如何都该是陛下过来的。更何况,若是姐姐劝劝就得了,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父亲放在心上了,您这绝食可是为了救令尊的命啊。”
“说到底,是陛下未免也太狠心了一些,他因家姐记恨本宫,往日那些事儿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是要陷我与不仁不义的。如若当真规劝了姐姐吃饭了,回头万岁爷杀了年大人,说是姐姐不尽心,姐姐怪罪本宫规劝,岂不是当真有理说不清?所以,本宫是断然不能劝的。”
“所以说,这劝我必然是不劝的,我还得鼓励不是?”乔楚戈笑意盎然,眉眼弯弯,“姐姐千万不能吃饭,可是要抗争到底了才好,不然丢人不说,还害了自己父亲呢。”
乔楚戈瞥了一眼动弹了两下的床榻,而后头也不回的领着尺素离开了。
只余下桦贵妃一人,在床榻之内气得不行,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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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戈在“香径里”说的话做的事儿自然是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容启这儿,那丫鬟将乔楚戈进了“香径里”之后的一举一动一词一句模范的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用膳了?”容启对于乔楚戈的所作所为未做评断,手中的奏章都未曾放下的。
那丫鬟福了福身,自是知道陛下问的是谁,答道:“用了。”
容启到不觉得奇怪,似是意料之中,放下了奏折说道:“演演。”
那丫鬟又是换了桦贵妃说话的声音语气,将乔楚戈离开“香径里”之后的模样演绎了一番。
容启勾了勾嘴角,倒是一副看的兴致勃勃的模样:“退下吧,桦贵妃那儿好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