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书儿坐在软椅中,医生为她将最后的绷带小心的系好,“南小姐,伤的不是很严重,但是要在注意,这个星期之内伤口不能碰水。”
书儿点头,“好,我知道了。”
医生像威洛行了个礼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书儿抬头,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低声提醒道,“威洛,我们可以走了。”
威洛转过身,目光落在她包着绷带的手臂上,“旧伤还没好,又添一笔,南书儿,你真是一点都不消停。”
书儿勾起唇,“把我关在家里,就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他要她做她的情妇,她身上带着伤,眼睛又瞎了,一点拒绝的资本都没有,她是聪明人,与其花心思逃跑,不如想办法让他厌恶她。
只是,书儿闭了闭眼,这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任凭事情这么发展着。
只是,他留着她又不是因为喜欢她,她要怎么做他才叫她滚蛋呢?关于这一点,书儿一点对策都没有。
他的心似海,她看不透。
威洛走了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南书儿,我不管是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下一次,我不想在看到你身上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伤。”
书儿低眉顺眼,“好,我知道了。”
“南书儿,”威洛笑得讥诮,手指掐着她的下颚,“你非要整天摆着一张怨妇脸吗?跟我在一起,有这么让你难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让书儿一阵恍惚。
怨妇脸?
书儿抬头,很平静,“那你想要的什么样子?你是说,我做,我做了那么久的蓝舞,情妇,我会。”
“端着笑脸出来卖的蓝舞?”他的声音就像从喉骨里蹦出来的,“我要以前的你,住在小公寓里的你。”
书儿一笑,轻声道,“温尔克先生,那时候我爱你,你这么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
威洛的眸里眯出危险的光芒,“我就是强人所难,南书儿,你不爱也给我装作爱。”
言罢,松了手,“你该知道男人的征服欲是什么东西,你不想我一直抱着得不到的念想把你留在身边吧?”
?“温尔克先生,”书儿眉目间有丝浅浅的困倦,“你得到过我,连人带心一起得到了,是你弃之敝履,现在这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报复我背叛你?你利用我这么久,我还失去了眼睛,这难道,还不够吗?你一定要赶尽杀绝才甘心吗?”
书儿一边说着,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的脱缰而出,“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从堇的手里挖出任何的东西,她存心想保住一个秘密,宁愿带进棺材也不会说半个字,我们是好姐妹,这个世界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就算我死我也不可能看着她这样被折磨,况且,我连命都赔给你了,你是赢家我是彻底的输家,我不纠缠你,你不该跟索菲一起奔向幸福的生活吗?江山美人双丰收,我不应该有多远滚多远吗?我的爱是你亲手掐死的,现在却又强迫我爱你,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威洛看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一手板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细细的擦拭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动作温柔得近乎深情。
“你不必懂,”他低低的呢喃道,“因为我也不知道,书儿,什么都好,我要你陪着我。”
他吻着她的唇,“下礼拜陪我香港。”
顿了顿,“我去见宫深拓,我只要你脸上挂着过去的笑容,我可以让你见夏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