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大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早知道他就该叫威洛·温尔克吧他的女人扔回巴黎。
夏堇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人,眼珠俏灵灵的转了一圈,弯起眉眼笑得甜蜜蜜,踮起脚尖在宫老大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娇落落的撒着娇,“老大,你也知道他们几个人有多讨厌,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书儿怎么办,她的眼睛都看不到。”
宫深拓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夏堇抱着他的胳膊,嘟着脸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晚上回来陪你。”
埃文滴汗,夏小姐,你的脸皮一定要这么厚吗?你才二十岁啊二十岁,你都没有羞耻心吗?
冷静果断把脸扭到一边。
唐简对此很淡定,夏狐狸的风格他早就领略了个彻底。
“九点之前必须回来。”
“好。”夏堇笑眯眯的点头,“老大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安楚楚默默的想,这话一定是说给威洛听的。
威洛挑眉,“夏小姐,我有说要你跟我们一起吗?”
夏堇的眉挑的更高,“这重要吗?”
埃文表示,这真的不重要,这世上制得了夏堇的除了他家老大一人,别无分号。
你同不同意,她都当是放屁。
夏堇自来熟的走到书儿的身边牵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戴的米色围巾,不由疑惑问道,“书儿,你很冷吗?这不是戴围巾的季节啊?”
全场默了一秒钟,埃文很阴暗的吐槽,别以为你长得清纯我们就相信你们真的很纯情,装什么装。
唐简笑得无比暧昧,“哎,要不要这么激情,温尔克先生你也太不温柔了。”
索菲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书儿闭了闭眼,淡定的撒谎,“围巾除了御寒,还能搭衣服,你不觉得我的衣服配这条围巾很好看吗?”
夏堇托着下巴,啧啧的感叹,“衣冠禽兽。”
南书儿握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夏堇瘪瘪嘴,没说话了。
这是叶门的小型私人飞机,大概刚好装下他们这一批人。
夏堇全程无视威洛·温尔克愈来愈难看的脸色,除了睡觉的时间都陪在南书儿的身边,两人聊天聊得别人连插话的空间都没有。
安楚楚在一边叹息,要不是因为夏堇的身后是宫老大,她一定会被威洛扔下飞机。
“堇,帮我倒杯水。”书儿最近在学盲文,夏堇在一边陪着她,她累了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有些迷蒙,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
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水杯递给她。
书儿怔了一秒,轻声淡淡道,“索菲小姐,谢谢。”
还没端过来,不知道怎么,手一滑,被子没有端稳,滚烫的热水全部倒到了她的手上。
这几乎是沸腾的热水,书儿痛的低叫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惊动不少人。
夏堇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书儿,你怎么了?”
她一眼就看到书儿被烫出水泡的手,再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眼无措的女人,差点就没忍住动手揍人。
她柳眉一横,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做了什么?”
书儿蹙着眉,伸出她没有烫到的左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堇,不关索菲小姐的事。”
夏堇半个字都不相信,她对索菲这女人一点半点的好感都没有。
威洛也很快过来了,他眉头打了个结,“怎么又被烫到了?”
书儿叹了口气,她最近真的是命途多舛,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被伤到。
“水杯没端稳,没事。”
“我刚刚才进来,就听到她说要喝水,所以我倒了一杯水给她,没想到递给她的时候没有端稳,所以……”索菲嗫诺着声音,低声解释道。
她一贯高傲,可是这样的状况别人一看就是别人蓄意要伤害南书儿。
她害怕威洛会这么看她,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夏堇冷笑,“她要水是要喝的,你弄杯这么烫的水是什么居心?”
“够了夏堇,索菲不是故意的。”威洛锁眉,冷冷说道。
夏堇斜了他一眼,转身去找医生。
懒得对着这对狗男女。
“抱歉,堇儿的脾气不大好。”书儿抬头,淡淡的解释道。
她并没有觉得索菲是故意的,烫伤她的手对索菲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只会落得一个更差的名声,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索菲的声音硬邦邦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书儿忍着疼痛,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夏堇很快带着医生过来了,书儿把手放在桌上让医生包扎,上次也是烫的这只手,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会不会留疤?”夏堇捕捉到书儿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替她问了出来。
“放心,只要再伤愈的过程中注意保养,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夏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余光瞟到索菲仍旧站在这里,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蛋。”
索菲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训斥过,当即冷冷一笑,“你算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资格叫我滚?”
“老子看你不顺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书儿懒得跟你计较,但是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她再因为你受什么伤我废了你。”
夏堇一番话说得特别顺溜,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桀骜。
“你不必在这里恐吓我,你不就是仗着有男人给你撑腰,还这么不知廉耻的端着架子骄傲。”索菲不屑,从在机场的时候看到这女人当着无数人的面向宫老大献媚,她就不齿她。
原以为夏堇会怒,谁料她妖娆一笑,“我的男人能为我撑腰,再高的架子我也端得起来,你呢?哦,总比某人朝三暮四要来的骄傲,是不是索菲小姐?”
她状似不在意的斜了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凉凉的感慨道,“我家书儿小时候书看多了,以至于眼睛近视得比较严重,谁知道原来不长眼的女人还这么多。”
书儿安静的坐着,被夏堇这一番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弄乐了,可惜她眼睛看不到,否则温尔克先生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打赌,夏堇是第一个把他说的这么难堪的人。
话说的太多,夏堇喘了口气,转头悠悠问道,笑容甜蜜蜜,“说起来该吃中饭了,书儿,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