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越来越热了。
这是一间房间,看摆设装潢主人的身份还不低,夏堇在走之前把她扶了进来,所有的窗帘都被严严实实的拉住了,只在床头开了一盏灯。
书儿挣扎着站了起来,几番周折的将夏堇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床上。
然后向浴室的门口走去,脚步有些虚浮和踉跄。
书儿拧开淋浴,冰冷的水便从她的头顶淋了下来,很快全身都湿了,那冰冷的温度终于将她体内燃烧的火焰浇灭了几分,只是,各处神经末梢的痛感也更加清晰起来。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水流顺着她的脸不断往下,书儿的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到,连意识都身上剧烈的疼痛跟身体里绵延不绝的折磨给消灭得差不多了。
也许是身体上的疼痛太盛,此刻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那天她被布鲁诺带走的情景。
是的,从他看着她被带走,她就一直没有想过他,也从来没有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更加从来没有有过任何他会来救她或者盼望他来救她的念头。
她整个灵魂好像分成了两份,一个被男人舍弃,然后被虐待,被下药,全身上下楚楚狼狈到了极点。
另一个亦是一身褴褛,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痛苦蜷缩的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你在南家装了十三年,已经习惯什么都不闻不问了吗?
在墨西哥黑市第一次见到夏堇的第一句话是,夏小姐,面具带久了,就会变成脸。
从什么时候起,她自己把面具变成脸了呢?还是说,她已经分不清哪一张是脸,哪一张是面具了。
威洛一把推开房间的门,入目的是橘色的床头灯,床上一件黑色的外套,房间里没有人。
水流的声音隐隐的传入耳中,威洛立即抬脚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半开着,甚至都没有开灯,威洛伸手拍下开关。
瞳孔狠狠一缩,浴头下的女子几乎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了,她打个身体都瘫软在地板上,湿透了头发贴着她的脸,闭上的眼睛,脸色是不正常的红,然而唇色却苍白得可怖。
冰冷的水从上面淋下来,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湿了,更狼狈的是,在此之前,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是破烂不堪了,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类似鞭痕一样的伤口遍布全身,在冷水的浸泡下泛着白色。
威洛一言不发,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了过去,弯下身子就把她的身体抱进怀里,但是还没触到她的身体就听到她的尖叫声,“不要碰我。”
书儿虽然意识不清,对气息的敏锐却丝毫不减,几乎威洛一靠近她她就感觉到了,夏堇对她来说太过熟悉,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辨别她就可以认出来,况且她的身上有的是女子特有的清香与温软,而靠近她的人,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她本能的反抗出声。
“书儿,是我”威洛软着声音,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威洛要抱她,那点挣扎根本没用。
然而书儿一被威洛抱住,就顿时觉得身体的燥热似乎退去了许多,这舒服的感觉如一股清凉的水流,她本能的想要靠得更近。
然而,南书儿是何许人也,她的潜意识绝对强大,她受的是最传统的礼教教育,即便是下了药,心底里也有一个虽然微弱但始终不曾熄灭的声音在警告她,不要,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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