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在了那里。
敛眸,大大的眼珠子不动声色的转动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片阴影之下显得那妖冶的泪痣更为突出、惑人,更是无声的诉说自己的无辜。
权凌天不为所动:“脱。”
“一没睡觉二没洗澡,脱什么衣服?”贝宠扁扁嘴,甚是不满:“你喜欢当脱衣狂人我可不喜欢,我饿了,我要吃饭。”
说着,贝宠转身就要朝厨房走去。
然而贝宠才刚转身,手上就被一把抓住,正好抓到了她受伤的地方……
“嘶。”贝宠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呼,只因为那该死的男人故意用了力扣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那疼的,真想让她挥起手掌就狠狠的拍向这个作恶的男人。
可惜,当贝宠抬眸想要发怒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张阴沉的快要滴得出水来的脸。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贝宠就要低下头去,可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捏住,让她迫不得已必须得跟他面对面的注视着。
只见,那削薄的唇瓣吞吐出的话语犹如寒冬腊月、刺骨冰寒:“贝宠,你敢瞒我?”
贝宠心中一咯噔,嘴巴一顺溜就出声了:“哪有,你想多了。”
“是吗?”权凌天阴测测的笑了。
这样的权凌天让贝宠后背发凉,狠狠的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疼痛,痛的她眼底都泛着泪花,再也不敢打马虎了。
“哎呀呀,疼,疼,权凌天你个王八蛋。”
在贝宠骂人的同时,权凌天简单粗暴的‘撕拉’一声,力道之大,刚买的外套就报废了,淤青带着血丝的手臂就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底。
赫地,男人黑眸之中的神色开始逐渐黑沉,又似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贝宠抿了抿唇,
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没骨气,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怎么发生的,然后自己怎么想的,都一一告诉了权凌天。
当然,贝宠隐瞒了薄温凉救自己的事情,不能怪她小心,她可不希望这酱醋坛子打翻,到时候苦的可是自己。
权凌天听着听着,就连呼出的气息也都变得冰冷了,贝宠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可奈何,离不开半分。
说完了,贝宠才抬眸可怜兮兮的看向权凌天,开始埋怨了:“权凌天,你说我才刚回国不久,别人也都不认识我,那我肯定是不会招惹什么仇家的,你说,会不会是你……连累了我。”
最后几个字贝宠说的更加无辜,杏眸之中氤氲的雾气都湿润了。
“呵。”权凌天冷呲出声:“我的仇家要是动手,你跟阎王都可以当亲戚了。”
贝宠眼角直抽,心中嘀咕:怎么能这么伤人呐,我很弱吗?
好吧,目前为止她都是被欺负的。
“我这人向来都很好说话。”贝宠为自己的清白、人品做挣扎。
权凌天翻了个白眼给她,视线再次落到贝宠受伤的手臂上,神色又阴沉了下来。
那冰冻三尺的气息让贝宠打了一个寒战,想要遮盖伤口那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转移这男人的注意力。
“权凌天,二哥说爷爷已经知道我回国了,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贝宠趴在权凌天身上,往上爬了爬,支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才觉得自己底气足些。
可惜,权凌天冷哼一声并不作答,那神情姿态,大有轻蔑的意思。
贝宠哼了哼鼻子:“权凌天,你快回答我。”
“贝宠,想好后果了吗?”权凌天突然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贝宠不知所以:“什么?”
“瞒我的后果。”权凌天冷声道。
“咳。”贝宠被呛到了,脸色都
涨红了起来,一边更是托起自己的手,誓死捍卫自己:“我没有瞒你好吧,你不要老是都有被瞒妄想症好不好。”
“嫁给我、回家见家长,自己选。”权凌天没有理会贝宠的‘控告’,面色不改,语出惊人。
可想而知,贝宠再次被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贝宠缓过劲来了,又要被再次呛倒。
“体虚,缺少运动,婚后……多运动就不会虚了。”权凌天一本正经的说。
贝宠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真‘体虚’,甚至声如洪钟、响彻云霄:“权凌天,你混蛋。”
是结婚呢还是见家长,贝宠最后什么都没选,可正因为没选,她就被权凌天压在床上狠狠折磨了一个晚上。
……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什么都做了,唯独没有做最后一步,只因为当年她们曾说过,最美好的一刻要留在新婚之夜。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完整的自己。
他所认知的就是只有他心爱的女人才可以得到他的疼爱……
……
第二天醒来,浑身泛酸,嗓子沙哑,一动,哪哪都酸。
不过手臂上的伤口倒是上了药了。
说来昨晚一夜的蹂躏至少让她换来自动权,这次的仇她要自己报,不准任何人插手,昨晚权凌天答应他等她先动手。
揉了揉酸胀的身子,贝宠下床洗漱去了。
等贝宠下楼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权凌天居然坐在餐桌前。
贝宠看了眼客厅里挂着的钟,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这才走向餐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你今天不上班?”
“吃饭。”权凌天正在处理文件。
贝宠扁了扁嘴,老老实实的吃早餐了。
半个小时后,权凌天带着贝宠去集团,而且十分招摇。
好像刻意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