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睛狠历的看着苏锦溪,看着她那脸上迷人却又冷漠的微笑,再一次的痛恨自己,当初是怎么被她给逃掉的?
只见太后看了一眼那江大人,江大人就立刻明白,对着皇上一拜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苏锦溪问着那江大人。
“这刘思昌他本就是当事人,让他去协助查账,他必定会趁机篡改证据!”江大人指着那刘思昌说道,惹得那刘思昌此刻对太后一族更是厌恶。
以前的他认为,只要谁都不得罪便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长久,可是现在的他明白了,这样做不但坐不长久,而且只要一出了事情,便会被人当替罪羔羊给扔出来!根本就没有人来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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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必然要让她流血!
刘思昌连忙对着景傲一拜道:“皇上,奴才此刻已然是带罪之身,自知死罪难逃,便决定,要将所知的真相全都说出来!”
说着,那刘思昌便看向了身边也是跪着的于尚宫,惹得那于尚宫全身跟着一颤。
“是的!奴才是跟这于尚宫同流合污,可是奴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从上一任甚至上上任的总管都是如此做的,于尚宫身后站着谁,宫里面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奴才贱命一条,若是不随波逐流,必然是要死的更快,所以奴才就只能就范,可是奴才所分到的,却是丝毫不敢动过,有多少,奴才就存了多少,就为了到这一天,告诉皇上您,奴才是贪了,却是身不由己的贪!”
刘思昌朝着景傲一拜,所说的话,却是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自然,也是包括苏锦溪的。
只见刘思昌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双手呈上道:“在奴才的床底下有一个暗格,暗格打开以后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奴才上任以来所有收受贿赂所得来的钱财,还有一本帐,每一笔的由来,还有分成,上面,都是写的清清楚楚!”
刘思昌将钥匙举过了头顶,那傅子杰就连忙的走了过去,将钥匙拿过,然后送到了景傲的几案上。
景傲拿起钥匙一看,便丢给了一边的傅子杰道:“你亲自去!”
傅子杰一听,便知道皇上的意思,也瞬间就感受到了,此刻自己对于皇上而言,已经成为了自己人。
只见他连忙弯身一拜,拿起了那钥匙放到了袖子里,然后挥着浮尘,出了未央殿,带上了几个内侍,就朝着内廷而去。
苏锦溪却是看向了景傲,本意为刘思昌说话,可是还未曾开口,景傲便道:“若是真的如你所说,这一次,朕就饶你死罪,可若是尚宫局的案子你敢作假,就不要怪朕了!”
景傲的威胁听似没有什么,可是刘思昌却是已经明白。
景傲就是在告诉他,你既然是重新站队,就给你这次机会,可是若还是如过去一般的墙头草,那就不会保你了。
刘思昌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他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而已!
想着,他便对着景傲磕了一个头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尚宫局的案子,奴才也会竭尽所能的辅助安陵姑姑,绝不会再出差错!”
景傲听着他的话,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哼笑了声,便不再说话。
而太后也在这一刻明白,景傲对付自己的心,其实早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时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