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以为有了强大的力量,自己可以去保护别人!
柏小妍嘴角的苦涩越渗,柏画无声地安慰着柏小妍。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柏画,企图柏画能化解柏小妍心中的伤痛。
不过柏小妍没有容许自己悲伤许久,一刻钟后,她敛下了所有的苦涩、悲伤与难受,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深不可测的神色,只听她道:“若汀,那你可知哥哥派来凤国的人,其后的原因是为何?”
“宫主,恕属下无能,属下不知!”若汀是真的不知道,就连柏霁派了什么人来凤国她都不知晓,知道柏霁派人来凤国还是从柏画口中得知的。
“哥哥恐怕是想要一统江山!”柏小妍丢出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皆是面色大惊,这可不是见小事,若是这事被他人知道了,柏国恐怕会陷入万劫之地,会遭到魏国与凤国的联手讨伐。
“你们也不用这么惊讶,这事是迟早的事。所以若汀,吩咐下去,所有人在接到君主之令时,全力辅佐君主。”
“是!”众人此时同心道,一统江山,想想都是件让人怦然心动的事。
“画儿,今夜陪我探探凤国的虚实!”
“宫主,这万万不可。这些事就让属下等人去做吧!”若汀急忙阻止柏小妍。
“不用,这些事我还能做,不能让蒹葭的死白费,我必须助哥哥完成这个抱负,不让他们多日的关照生生白费。”
“宫主!”
“好了,闲话少说,就这么决定了!”柏小妍一旦决定了的是,就算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在众人散场后,留下柏小妍、柏画,若汀与璇姑娘。
“你们分别派些人看看他们的去向!”柏小妍突然转口道。
“这是为何?”
“因为我们要把大鱼钓上来!”柏小妍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随后交代了一番便离开了原地。
“可宫主,君主他听到之后又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哥哥会怎么做,只知道我不能这么被动,我必须做些什么。”
“宫主,那我们今夜要去何地?”
“今晚,我们去月都的皇宫走上一趟,探一探这凤国的君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宫主,为何要去查探凤国的君主?”
“反正也无事,何不瞧瞧这凤国的君主深浅如何。”
“是,宫主,属下这便去准备。”
柏小妍与柏画走到皇宫的宫门之底,探查了一番皇宫周围,皇宫周围除了守门的侍柏之外,悄无一人。但是细细探来,皇宫之外埋伏了不少人,就连在宫门之底都有这么多人守着,更何况是皇宫之内?
柏小妍蹙眉,这若是强闯,以她们二人恐怕有些难处,看来只得静候着皇宫之内的那人出来。
柏小妍悄然退出,离了皇宫有一段时间,才反过身对一脸谨慎的柏画道:“这皇宫固若金汤,单凭你我二人是难闯进去的,我们还是归去吧!”
“是,宫主!”柏画顺从道。
几日后的一个夜里,柏小妍接到了柏霁派人送来的信件,信件上说寻到了柏君与柏后的尸体,盼柏小妍尽早回柏。柏小妍在见到信件之时便已经慌了手脚,还尚在夜里就想要快马加鞭赶回柏国,还是柏画与若汀二人同时将柏小妍止住,才让柏小妍没有轻举妄动。
“宫主,您莫要激动,现在三国都处在兵荒马乱之中,你莫要这般轻举妄动。”柏画在见到柏小妍收到信件之后脸色大变,便知道信件中所言之事一定是件大事,柏小妍这般慌乱的模样还是柏画头一次见到,担心之下她只好先让柏小妍镇定下来。
“不,画儿,你去给我准备马匹,我要尽快赶回柏宫。”
“宫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柏画小心地问道。
“画儿,哥哥他寻到了父君与母后了,他们也终于被寻到了、被寻到了。”柏小妍抑制不住泪水,当日二人的宠溺的景象历历在目。
“宫主,老君主与君后不是丧命在一场大火之中吗?君主他是怎么被寻到的?”
“画儿,哥哥他一定不会用这话哄我,我一定要回去,我要去看他们最后一面,以敬作为女儿的最后一点孝义。”
“宫主!”
“画儿,当日我被送出柏宫,在路上听闻了父君与母后噩耗之时,你知道我心中想到的是什么吗?”
“画儿不知!”
“是我为何这么不懂事,若是我能坚定留下来,他们也不会至死都见不上女儿一面。”柏小妍脸上的泪无声地滑落,突然安静下来的模样让柏画心中不舒服。
“好!宫主想做什么,画儿陪着宫主一起。”
柏小妍看着一直以来都支持她的柏画,心中一暖,抱住柏画道:“画儿,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无私无悔的支持。”
“宫主,别这么煽情了,你害得画儿可是要哭出来了呢。”柏画恢复了当初柏小妍见时的神色,媚眼如丝、眉目含情道。
“哼,画儿你最是心疼自己的眼泪了,又怎会哭出来?”
“还是宫主懂我!”柏画轻轻一笑,与柏小妍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
“宫主,那我们现在就启程?”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现在城门一定已经合上,若是从城门之上越过去,恐怕要热上不少麻烦,我们还是明日再动身。”
“宫主,那是否要与陶安泰见上一面?”
柏小妍一惊,快速道:“画儿,你在说什么?”
“宫主,您这几日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终日在想着那位陶安泰,属下说得可对?”
“柏画,休要胡说!”
“属下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宫主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宫主,您是否已经爱上了陶安泰?”
爱上?爱上吗?
柏小妍心中一涩,淡淡道:“我与他有缘无分,他始终与柏国的仇脱不了干系。”
柏画无声地叹息一声,眼前这人分明是想着陶安泰的,若是柏国的男子,倒是可以与宫主琴瑟和鸣、耄耋情深一世。可他偏偏柏国敌对的魏国,而且还是魏国的将军,两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结果的。
“宫主早些歇下,属下先行告退!”静静地退出房间,柏画看了眼还呆坐在靠椅中的柏小妍,颇为失落地离开了。
翌日,天还尚未亮,月都的城门就已打开,三三两两的行人在临近初夏的月都,尚且有些凉意的早间披上一件可以暖身子的衣服。
柏小妍此时已经带上了面纱,与同是一副面纱的柏画一起牵着马,等城门的守柏示意通过后,二人立即翻身上马,策马在系有人烟的小道之上。
待柏小妍回到柏国,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持着青羽宫的令牌,柏小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柏宫,本来柏小妍并非需要献出青羽宫牌,只要公主令牌就能在柏宫之中行走自如,可是柏小妍在临近封公主之时,因为蒹葭之事离开了,之后便越发地没有时间来封公主,所以众人也都是随了她去。
而要进去柏宫,没有公主的令牌,即使是柏小妍本人也被拦在宫外,所以无奈之下,柏小妍取出了青羽宫的令牌,前方的人立即让道,柏小妍这般一路畅通无阻了。
柏宫之中,有一位男子眉眼如画,深深皱在一起的眉没有一刻放松。手中执着一本奏章,或是奏章之上有什么让男子不快的消息,男子大袖甩过桌上的一切东西,身旁的侍柏大气不敢出一声,动作熟练地将打落在地的奏章收拾到一处,在将所有的奏章重新收拾放回了桌面。
“这都是些什么?这些大臣没有一个能让本君放心的,瞧瞧这写了些什么?”
“君主莫要气恼了身子,他们大臣也是为君主分担忧愁。”
“为本君解忧?我看他们是闲事管得太多了。”
正在柏霁的话落下,柏小妍的话便从外传来:“哥哥,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妍儿?”柏霁听到柏小妍的声音,皱到一起的眉迅速展开,带上温暖的笑向宫外走去。
与柏小妍正好碰上,柏霁走上去牵起柏小妍的手,道:“妍儿,这么多日在凤国可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
“哥哥想听什么?”
“只要妍儿讲的,哥哥都喜欢听。”
“那妍儿就与哥哥一一将来,哥哥可否让这些下人先出去?”
“怎么,妍儿可是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诉哥哥?”
“哥哥,您先让他们出去,妍儿会与哥哥说的。”
“好,哥哥都听你的。”随后,柏霁转向身旁的侍从,那侍从也是个机灵人,在看到柏霁转过来的眼神时,自觉的离开了宫寝之中。
见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柏霁不忍地笑了笑对柏小妍道:“妍儿,现在可否与哥哥说道说道?”
“哥哥,父君与母后在哪?”
柏霁的笑意淡了下去,浅浅道:“妍儿,父君与母后都已经下葬了,若是妍儿想看看他们二人,哥哥陪着妍儿去看。”
“哥哥,妍儿不是说了等上几日吗?妍儿从凤国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从月都赶来,哥哥竟然是这样欺瞒妍儿。哥哥,您太让妍儿失望了!”
“妍儿,对不起,是哥哥唬了你,哥哥只想要你回来,可是你一直都不愿回来,哥哥只好以这种法子唬你回来。”
“哥哥!这、这竟然是您骗妍儿的?”
“妍儿,现在外面世道那么乱,你一个弱女子不宜再外呆得过久,所以哥哥便用了这个法子将让你回来,以免你受到什么伤害。”
“哥哥,您说这话何意?难道你想要开始了?”
“妍儿,你会反对哥哥吗?”
“哥哥,现在并非是这个问题,而是你为何要用这个法子将我骗回来,若是您想让妍儿回来,妍儿回来便是。可是哥哥,您不该用这个法子欺骗我。”
“妍儿,对不起!”柏霁靠近柏小妍,将柏小妍抱在怀中,一把劈晕柏小妍,抱着软在怀中的身子,他再一次重复道,“妍儿,对不起,哥哥想要一同天下,哥哥要完成这个大业。所以你不能被他人擒住,从而成为我的软肋,从今日起,你要很就恨吧,但是你不能出宫殿半步了。不然你逃一日,我就杀一个人。”
眼底的嗜血若是让人瞧见,定然会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