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回大清还有五天的时间,云儿就和大姐、小丽统计买的货物、花的钱数,分别用手算、算盘、计算器计算。怎么着也得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东西、还剩下多少吧?
一大早三个人就开始工作了,两个孩子交给严肃的外公和外婆。昨天凌娟回家拿东西,晚上就没回来,可也没来电话说不来了。平时她是每天早上七点之前必到的。现在快八点了,还没影儿。大姐给凌娟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就想一定是在来的路上,街上的人多,可能没听见电话铃声。
本来大姐想让凌娟和王东他们住现在云儿他们住的那套房子,但是没有说。因为她信不过王东,就是说了凌娟也不会同意。钟岭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使用面积在八十平米以上,这样的房子租出去一个月至少也得三千元的房租,自己给不起,白住也不是个事儿。凌娟在北京谋生多年,很是了解北京的情况。
大姐住的那套三室一厅倒是还闲着一个房间,更不能让王东住进来。不是瞧不起他的司机职业社会地位低,是觉得这个人表面上看很厚道、很义气,也很豪爽,但是总觉得他身上有那么说不出的一股江湖匪气,完全是个不靠谱的人。自己的妹妹是没什么说道,别到时候供吃供喝的白住房子再给你惹事儿,也就没提这事。背后没少资助妹妹。这个姨表妹太可怜。
到了九点凌娟也没来,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了,就是堵车也不能堵两个小时吧?就再次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凌娟的住处离大姐家不是很远,坐公交车加转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住的是一幢跟很多人合租的筒子楼。有些简陋,但是房租比较低。
十点了还没动静,大姐坐不住了,对云儿和小丽说:“不行,我得看看娟子去,别是生病了。”
云儿离不开,就对小丽说:“你跟大姐去吧,她年岁大了点,上下车的不方便。”于是小丽就和大姐匆匆地走了。
因为王东被抓了,他的同伙也陆续落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骚扰大姐家,凌娟才敢回家,大姐和小丽才敢去他家。
一个小时后大姐打电话来说凌娟出事了,家里遭了贼,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凌娟人也不在家。云儿马上就想起来自己的隔空搬运的异能,就在床边盘腿打坐,用天目观察凌娟在什么地方。云儿的眼前出现一条马路,路上有一辆白色轿车在飞驰。画面就在轿车的后备箱停住,然后后备箱成了透明体。里边躺着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凌娟,嘴里还堵了一团毛巾。本来云儿想把凌娟隔空搬运回来,一想还是看看这辆轿车开到什么地方,是不是匪巢,就盯住了这辆车。
云儿看到路边的一个绿色的路标:“前方10公里廊坊……”
轿车从大路拐进乡间小路,开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在一个有两个石鼓把门的宅子前停下了,两个马鬃式发型的年轻人把凌娟抬了进去,屋里有盘大炕,凌娟就给扔到了炕上。然后从后院来了一个男人,把凌娟嘴里的毛巾拿开,问道:“张哥进去了你很高兴是吧?看在你是张哥女人的份儿上,我们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们那个大款有多少钱。”
“人家的钱有多少能告诉我吗?”
“嫂子你不必嘴硬,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给那个大款看孩子,要么告诉我们大款有多少钱,要么把他的孩子抱出来一个。”
.тTk án.c ○
“你们做梦!”
“臭娘们嘴挺硬,给我打!打服了就说了。”
云儿赶紧念动“玉龙神功”几个字,把凌娟给隔空搬到这个人家的院子里。屋子里的人当时就傻了:怎么一下子人就没了?
凌娟一看自己在院子里,自然是撒腿就跑,这几个男的就追。眼看要追上了,前面的凌娟马上就拐了方向,朝旁边的小路上跑。这些人就拐过来追。眼看追上了,人却没了。凌娟已经被云儿搬到了路边的老槐树上。槐树叶正在发芽,多少也有点密度,把凌娟给遮盖起来。此时的凌娟懵懂得很,不明白自己怎么到这儿忽然又上树了。
几个男人特别奇怪,这个女人怎么神出鬼没的?是不是公安局请来的功夫高手?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别追了!咱们几个快逃命吧。”
于是从院里推出来一辆大型摩托车,三个人锁了门骑了一辆摩托往前面一个村子飞驰而去。
云儿的眼光就跟着那辆摩托,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的一个有高高院墙的宅子前停下来。其中一个男人高声喊道:“赵村长在家吗?”
“在、在、在!”院里出来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半大老头,很殷勤地把三个人让进了院子,说:“你们就在我这儿住下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们想住个三天五天的,给,伙食费。”
“见外了不是?”赵村长假意推辞了一句,把马鬃发型扔过来的一沓子钱接过来。
云儿的眼光回到了那棵槐树上,看见凌娟一脸的恐怖想,就把她挪了下来,然后把她送回家。云儿不敢直接把凌娟搬回到现在的房间,那样就太匪夷所思了。
当凌娟发现自己在家,还以为方才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明明是已经被王东,应该是张铭了。明明是被他的同伙给绑了,捆得很紧,然后嘴里还塞了条毛巾,如果是鼻子不通气儿,就给憋死了。然后给塞进后备箱……现在居然回家了,一定是在做梦!不行,不能在这儿啊,一会那些死东西不得回来找自己吗?于是赶紧出了家门,打了一辆车,回到大姐家,紧张得心脏都快跳飞了。
果然,张铭的三个喽啰返回来找凌娟了,到了凌娟的住处一看,房门都没关,屋子里还象刚刚被翻过的那样一片狼藉。
可是他们敢去大姐家敲门吗?说不定公安局的刑警正在那里蹲坑。明明已经把人绑了,就等着要钱了,怎么会成了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怎么也没想明白。
这边大姐和小丽也到了凌娟家,门都没锁,就那么敞开着!屋里一片凌乱,这是遭劫了!也没敢停留。就和小丽出来了,打了一辆出租赶往公安局报警。她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凌娟被杀害了!
公安局长出动了三十名刑警扑向出事地点,勘察凌娟的房间,确定来凌娟家的是张铭的同伙,是来绑架凌娟的,也能确定凌娟是被劫匪绑走了。现在只能是等劫匪来要钱。
云儿知道大姐知道自己有异能,就给大姐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看到的两个匪窝。大姐就明白了,但是她不能说是云儿打来的,就说是个匿名电话,提供了两个匪窝的地点。于是,警车便呼啸着扑向那里。第一个地点锁门,第二个地点自然是村长家。村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给“请”到了警车上,村长的家也被留下看守的刑警看住了。突击审讯后,村长说来找他的人他并不怎么熟悉,就是有一天半夜来了两个人,说他们的车在村外的路上抛锚了,这里也没加油站,如果他们家有车就有汽油,村长家嘛总是别人富裕一些,可能有车。村长就把家里的一桶汽油给他们用了,看着这几个人凶神恶煞的,也没敢要钱。这次来还带来一个女的,说要住几天……”
村长提供了几个残匪的样貌特征,这几个人都是有案底的,尤其那两个马鬃脑袋,正是张铭手下比较得力的小弟。
云儿提供的门口带石鼓的院套也被监控了,半夜的时候有一个马鬃头回到这里来,当场就被抓获了。
公安问大姐是什么人给她的电话,大姐说不知道,声音是女的。大姐已经把云儿打来的电话号码消掉了。
凌娟和马鬃头都跟在云雾里一样,没弄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实在是匪夷所思了。通过这件事凌娟知道了自己的粗心大意,险些给大姐、小丽造成**烦。如果那几个匪徒一直在家等着,大姐和小丽也要遭到绑架的。凌娟觉得自己就在危险的中心,干脆就不敢出门一步了,心里压力相当大,恨不得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加上被绑架惊吓了一次,还有以后怎么办,回来以后的凌娟就病了,发烧、做噩梦、说胡话。大姐赶紧把凌娟挪到她那里,可别传染给宝宝贝贝。
公安方面为了防止残匪们狗急跳墙,派了四名刑警来保护大姐和云儿两家。还真有不知死活的残匪来敲门,自然是手到擒来地拿下!
虽然是残匪的数量越来越少,云儿三人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再有公安的保护,大家的心理负担还是很重,总觉得随时就有危险。尤其是大姐和凌娟。
欧阳老两口倒是没有那些顾虑。他们提建议让大姐一家和凌娟去上海暂避一时。凌娟是大姐的表妹,以后就留在上海照顾他们老两口。大姐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等云儿一家回去后就和钟先生、凌娟护送欧阳老两口回上海,在上海多住一段时间,就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