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一路北行

告别了王爷、福晋、云儿夫人和义姐文娟、水儿姐姐、纳兰姐夫,庆儿骑上王爷送的高头大马,直奔黑龙江方向而去。这一次他是一个人轻装而行,没有任何的累赘,马又好,带的银子也足,一路晓行夜宿、风雪无阻,扬鞭北行,很快就到了黑龙江最北部、临近乌苏里江江边的地方。尽管来过黑龙江,也不是处处都熟悉。光顾了赶路,错过了宿头,老远也不见人家。,一望无际的雪原在上弦月的映照下发出幽暗的白光。马骑久了也是很累人的。庆儿就在一片松树林旁边下了马,把马栓在树上,给它划拉一些干草让它吃着,自己解下干粮口袋,坐在冻土堆上开始啃冻馒头。虽然进客栈的时候居多,也有错过宿头的时候,庆儿就有所准备,干粮是不断的。就是没有水,也没关系,抓把雪就是水了。正吃着,觉得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不远处的一个村庄起了火,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庆儿还挺纳闷:“今天风也不大呀?大半夜的又没有人做饭怎么就把柴堆引着了?不象啊,怎么村子里叽哭乱喊的?咦?怎么还有人抢东西、打人?”的确,村子里很乱。好象遭到了土匪的抢劫!庆儿深知匪患的疾苦,装起了馒头就准备进村看看了。刚去解马缰绳,就听见男人的狂笑,不是人的动静,说话哇里哇拉的不是汉话。庆儿看见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往自己这边过来了。声音越来越清晰,庆儿敢确定他们抬的是一个女人!同时庆儿也看到了狂笑的男人都是大鼻子的罗刹国士兵!一股冲天的怒火在庆儿胸膛里呼地燃烧起来!欺人太甚!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叫这些野兽不如的东西欺辱自己的同胞姐妹!他对马做了个卧倒的手势,那马就听话地趴伏下来,庆儿也隐蔽在土堆的这一边了。女子的嘶叫变成了绝望的哭嚎,她就是年轻也敌不过两个身材高大的罗刹鬼子呀?但是她还是不停地扭动身体让罗刹鬼子抬起来不那么顺利。她在拖时间!

两个罗刹大兵也好象是抬不动了,就把那女子放下了,坐在土堆的那边,想缓一缓手把她抬到比较背静的地方肆意作践。没有一个人注意身后的土丘后面还有人马。

庆儿在离开王府时,田亮把一把匕首递给了他:“兄弟,带上它,以防万一!”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罗刹鬼子根本就不把女人的反抗、哭叫当回事。而是看着火光的方向哇哇狂笑。趁这个时候那女人翻身一滚,起身就跑。几个鬼子这才知道轻敌了,马上就追。庆儿是练过多年轻功的,动作非常地轻巧、毫无声息地靠近了罗刹鬼子中离他最近的那个,随之锋利的匕首从他的后腰肾脏的部位刺了进去,还在里面搅动几下,这个鬼子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下了。庆儿用同样的方法接近了前面那个鬼子,不巧被这个家伙发现了,哇哇大叫着朝庆儿反扑回来。庆儿的身体很灵活,把这个家伙往树林里引,目的让那个女子趁机逃脱。鬼子穷追不舍,大叫着,向庆儿猛扑。当他路过趴伏的骏马身边时,并没有注意到这是一匹马,因为马是白色的,和雪地一样,又着急忙慌的追人,一脚踩在马蹄子上,那马也没客气一伸脚把那家伙踹出去老远,接着就咴溜溜地长叫一声站了起来。被踢倒在地的罗刹鬼子没命一样爬起来准备逃跑,被庆儿抓住帽子猛地向后拉了一下,便仰脸朝天地倒下了。庆儿正想着给他几刀,那个女的就冲上来了。手里的木棒一下子打在罗刹鬼子的头上,这一棒子打得是真给力,当时就脑浆迸裂没了动静。谁知道先前捅倒的那个竟然颤颤悠悠地站起来了!象一只受了伤的狗熊呼呼地**着,朝庆儿扑过来。也是天黑,庆儿的脚下可能有树根之类的障碍,没留神一下子就绊倒了,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罗刹鬼子便扑了过来。庆儿就地一滚躲开了,不然这家伙的身体和狗熊一样沉重,压在身上可就太危险了。他没有扑到庆儿,自然不甘心,继续扑,就在他再次扑过来的时候,女人手里的木棒又狠又准地打在罗刹鬼子的后脑勺上,只听“扑”地一声,这家伙就没动静了。女人伸出手,拉起了庆儿。庆儿拱手说:“多谢大婶!”也没看这个女人,感觉她好象有三十多岁,穿着朴素还扎着头巾。

庆儿拉过马来,刚要上马,女人就说了:“你不管我啦?”

“这个……”庆儿觉得她已经没危险了,下一步就是回家了。还管什么呢?

“你看,村子已经烧没了,罗刹鬼子在运粮食,我回去找不自在?”

“那、你怎么办?”

“跟你走啊,还能怎么办?你的马还驮得动我们两个人吧?”

这个女人很大方也很开朗,声音很好听,完全不象三、四十岁的人。黑暗中她期待地看着庆儿,庆儿自小就是善良的人,肯定不会把一个危难中等待帮助的人扔下不管的。说:“那你就上马吧?大婶你年岁大了,就坐在我身后吧,可以抱着我的腰。”女人掩口而笑,点头答应。庆儿就先上了马,回头去接那女人,怎么没了?嘿!人家已经上来了,够快当了。

这时天已经麻麻亮了,有几个罗刹鬼子看见了庆儿二人,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子弹从耳边飞过去。女人急促地说:“快走!他们有枪!”

庆儿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便扬起四蹄飞奔起来。要不是太阳喷薄而出,庆儿知道了身体的左边便是东方,还不知道自己是往南边去呢。马儿跑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处高岗停了下来,悠闲地打着响鼻儿,仰天长啸了一声,意思说:“好累呀,休息一会儿吧。”

庆儿准备下马了,半回头地对身后的女人说:“大婶,下马歇息一会儿吧,跑出来很远了,罗刹鬼子追不上了。”

“我很老吗?”一张年轻、红润、漂亮的脸从后面探了过来,吓了庆儿一大跳:怎么大婶变姑娘了?刚才、刚才一直抱着自己的腰来着。庆儿脸上一热,忙下了马。身后的人确实是个姑娘,只见她穿了一件黑色斗篷,里面是花棉袄、青棉裤,打着绑腿,脚上穿了一双乌拉鞋。很干练、很洒脱的样子。年纪也就二十来岁。头上扎的花头巾似乎表明她不是汉家女子,亏得庆儿在黑龙江住过两年,也算有些见识了,知道这位姑娘不是达斡尔也是鄂伦春。

见庆儿上下打量自己,姑娘一点也没羞涩,反而大方地扬起头,揶揄庆儿:“大婶还算比较年轻吧?”

“你!”庆儿哭笑不得,嘟哝着说:“占便宜!”

“哎!是你自己叫的,我说过自己是大婶吗?哈哈……”她开心地大笑。

庆儿心想:“这个丫头没心没肺,家都被烧没了,还险些被……她还笑得出来?”

就问:“你打算去哪里呀?有亲戚吗?快找地方安身吧。”

“我和你走。”

“什么?你,和我?走?”庆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素不相识的一个姑娘,和一个大男人走?象话吗?赶紧说:“别价,你跟我走算怎么档子事儿呀?投亲去吧,我可以送你去。”

“我不!我就要和你走!给你当媳妇!”

“我的天哪!这是一个漂亮姑娘说的话吗?这也太、太那个了。”

庆儿装做没听见,仍然耐心劝道:“姑娘,我们是碰上的,在这之前都没见过。婚姻大事是要父母说了算的,你是女子,更要……”

“三从四德,笑莫露齿、行莫动裙……”

“这都什么呀?就是说,孔孟之道得遵守。”

“那是你们汉人的事情,我是鄂伦春,不懂那么多。你昨晚救了我一命,我要报答你。你家里有女人也好,有孩子也好,我不管,我就管你的饮食起居,照顾你。”

“别别,你千万别这样,我自己还侍侯别人呢。你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耽搁天就黑了,咱们不方便。”

姑娘一听,哭了!哭的好伤心,边哭还边叨咕着:“我喜梅就这么讨人嫌吗?”

“你叫喜梅?我说喜梅姑娘,你可不讨人嫌。你人很好,就是你不认识我是个什么人怎么能说那样的话?那可不是随便说的,万一我要是坏人怎么办?你是姑娘家,这么说容易被坏人钻空子。你还是赶快找安身的地方吧。我还有事要办。”

“我和你一起去办,回头你也陪我办事。这里狼比较多,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大地里走被狼吃了?”

“啊?狼啊?这里有狼?”庆儿一下子头皮就紧了:这里可没有冰儿的保护!“快上马!管他谁陪谁,赶紧找吃饭的地方,然后找你的亲戚,我的姑奶奶,怎么会让我碰上这样的事情!让你叫狼吃了,我还真的不忍。你说吧怎么走?”

“往西走,往西是我家。”

“你说什么哪?往西是你家?那昨天晚上的村子是怎么回事?”

“看你心眼不错,告诉你吧。我哥哥是这一带鄂伦春的首领,准备和别的民族首领会盟共同抵御罗刹国对我们边民的欺负。我们兄妹分别到各个村庄找人,大家联合起来,来个大会盟。有蒙古的班弟郡王做总首领,他的王妃是大清王朝顺治皇帝的姐姐固伦长公主。这样联合是名正言顺的,他们夫妻肯挑这个头,我们就负责联系人。当然人越多越好。昨天我一个人到了被烧的那个村子,刚到就遇上了罗刹鬼子,就出了那样的事情。大哥,不是喜梅不自重,我们鄂伦春的人讲有恩必报。你不光救了我一个人哪!我能活下来还可以联络更多的人,到时候和朝廷联系上,让他们给我们几门红衣大炮,在边境线上立起来,这些**烧杀、无恶不作的罗刹鬼子也惧怕三分!”

庆儿呆呆地看着喜梅姑娘,心里升起敬意,她原来竟是做大事的女子,自己还把她看得……他想:“找少爷固然重要,可是眼看着大清的边民受着罗刹鬼子的蹂躏,能无动于衷吗?于是对喜梅说:“你一个姑娘家单独行动实在危险,我找人的事情先放放,陪着你联络人吧?”

“真的?”喜梅惊喜地拉住庆儿的手,象个孩子似的又笑又跳,把庆儿弄得怪不好意思。他从来没和女孩子这样接近过,看着喜梅无拘无束的样子,想起了义姐苏文娟和姐姐荣儿(应该是水儿),可能是民族的不同,规矩、想法也都不同吧?他已经有些喜欢喜梅了,她的直率、真诚,让庆儿觉得自己很狡猾。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快到中午了,喜梅大大方方地说:“我饿了,你请我吃面条好吗?张庆哥哥?”

庆儿说:“行啊。你喝酒吗?”

“不不!”喜梅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两个人坐在一家小饭馆里,要了两大碗打卤面。庆儿说:“再来个什么菜呢?”

“别来菜了。我都快吃完了。”

“好嘛,你跟抢的一样啊?”

“太饿了!我是前天早上吃的一个玉米饼子,中间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啊?说的可怜,再来一碗吧?”

“不要了,不要了。把你碗里的给我一点就行了。”

庆儿就把自己碗里的给了喜梅一半,喜梅也都吃了。庆儿笑着说:“你是行了,吃了一碗半,不撑得慌啊?姑娘家的这么能吃,谁敢要你做媳妇啊?”

“你不是已经答应要我了吗?别着急,我们鄂伦春的小伙子看中了哪个姑娘就请她吃面条,一个人半碗,这样就把姑娘的手脚给栓住了,就等于你们汉人的定亲吧。我们可是定过亲了啊,不许反悔。你已经说了家里没有媳妇也没定亲。”其实鄂伦春哪里有这个规矩,是喜梅自己编出来的。

“喂!喜梅姑娘,您这是不、不行的!我们汉人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庆儿没有父母还有两个姐姐呢。”

“你姐姐会看不中我?你们那个媒婆子说话不可信的!有个故事我讲给你听,别打岔啊。有个媒婆子给人保媒,对男方说女方小脚不大,周正。那时侯你们都找小脚女人,男方一听很高兴,小脚不大,还很周正,不错,那就娶进家门吧。进了洞房新郎一看脚就傻眼了:这是人脚吗?怎么翻蹄了?去找媒婆子,媒婆子说:“早就告诉你们了,小脚不大周正。”说完自己大笑起来,笑得都收不住了。

庆儿也笑起来:“你就编排吧。”

喜梅说:“我们鄂伦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我们讲人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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