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和冰儿从济南看望石大叔、石青、苦妹,回到府上,根本就没有怀孕女人的那种慵懒和小心。
福晋和王爷说,”咱们的女儿成了野丫头,别说一点都不象公主,就连大家闺秀的味道都没有了。臣妾就等着她生个娃娃给看着呢。”
王爷说:“儿女情长。”
高纯度汉家小媳妇打扮的雪儿和冰儿去尚书府看过婆婆之后回府从府门一直跑进翼然楼。把福晋吓得一迭声儿地说:“肚子了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大跑大跳的?”福晋穿上鞋,准备迎出去。一掀帘子,就有个靓丽的身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福晋的脖子:“额娘!”
“怎么不在你婆婆那儿多住几天?有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紧紧抱住长大了的女儿,福晋带着喜悦的泪花,看着艳若桃李的女儿,拉着英俊健壮的女婿,福晋的心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额娘,雪儿还没跟您说说我们在济南呆了几天就去爬泰山,还去了海边,调查了海货……”
“这是瞎子害眼没治了。额娘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
“雪儿哪里那么娇气了?不是说多活动生的时候就快吗?”
“你就野吧,野的家都不想回了。你知道吗?你哥哥的四位侧福晋全都娶到家了。”
“啊?哥哥也太不像话了吧?太皇太后给多少就要多少不带打驳回儿的?那么青春靓丽的煊王爷居然成了一个大种马?”
福晋在雪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什么呢,太不雅了!堂堂公主说这样的粗话?不怕人笑话。”
“是,女儿再也不敢说了。冰儿你怎么了?见了额娘一句话都不说?”
福晋说:“光听你噼里啪啦地说了。额娘跟你说啊,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和你哥哥的几位侧室见个面。”
“是,我们听额娘的安排。不过我们很想去看看小额娘和姥爷姥姥、弟弟妹妹舅舅舅妈他们。”
现在在福晋跟前服侍的大丫鬟是彩霞姐妹,彩霞给雪儿梳着头,眼泪汪汪地说:“格格老也不回来,奴婢想您想的不行,不要再出去跑了好吗?已经回府了还不着家。”嘴巴扁了又扁,委屈的什么似的。
“我们还想跑一趟南边,然后就不出去了。”
“啊?还走啊?”
“额娘!”没有任何通传,雪儿就出现在云儿的面前,投进云儿的怀抱。
“额娘的雪儿还是这么漂亮,多大的太阳都晒不黑我们。快点,你们几个给公主和额驸拿好吃的。”
“额娘您身体好吧?阿玛怎么不见?”
“你阿玛忙得脚打后脑勺,整个人泡在园子里搞什么整体规划,带着他的兵修理树枝树杈的,可能一会儿回来用中膳。”
“听大额娘说,哥哥把皇上指婚的四位侧福晋全都娶回来了,搞批呀?”
一句话就把云儿逗的笑出了眼泪:“不是批是零售,一个一个接进府里来的,没办法,太皇太后一门心思要给咱们府上开枝散叶,只能由你大哥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她们人品都还好吧?有没有搞府斗?”
“现在看都不错。你大额娘用布艺把她们拴住了。还没听说闹意见。这个方法还真管用,都愿意做布艺,一个个的兴致勃勃,你想见见她们吗?”
“雪儿想先见见蕊儿姐姐,可能她心里很委屈。也想看看姥爷姥姥和弟弟妹妹舅舅舅妈。”
“那你们就去吧,别忘了早点回去,你额娘一定会等着你们用午膳呢。”
“雪儿记住了,哎,我说冰儿,你怎么了,见了额娘都不说话?”
冰儿挠着头皮说:“晚生根本没机会说话。”
雪儿给姥姥姥爷、田亮和鱼儿请过安就赶紧到了蕊儿的住处。可巧煊儿、宝宝贝贝都在这里。兄妹几个叽叽呱呱地亲热了一阵,雪儿才看到蕊儿的脸色不太好,赶紧问道:“蕊儿姐姐你没人让朱先生或者是凌先生给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煊儿笑道:“你嫂子的最大毛病就是眼皮长,老想睡觉。”
“哥哥现在可是齐人之美啊,一连娶了四位侧福晋。”
煊儿说:“你还打趣我。本来和蕊儿挺好的,蕊儿也不是不能生孩子,非要硬塞给我好几个女人,也不敢抗旨啊,满府上下一千多人呢。只好牺牲我自己了。”
雪儿撇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四个女人里边你就没有一点喜欢的地方?”
“我也没说人家一点优点都没有啊。就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像和蕊儿那么自然。你们信不信我呀?”
蕊儿说:“我信。这事其实煊哥哥挺为难的,要是不接受,太皇太后那边交代不了。冷落人家对女孩也不公平,就是不喜欢煊哥哥,进了府再出去也是已婚妇女了,再找男人都困难。依我看,几个女孩应该都挺不错,都是大家闺秀和读过书的。谁要是处在煊哥哥的位置也是进退两难的。我现在是理解了安亲王的苦衷,不接纳吧,就说你是藐视皇权,接纳吧,那就很多的麻烦。不说了,反正我是挺同情煊哥哥的。”
“蕊儿姐姐,你真好。”雪儿由衷地说。
下午的时候,雪儿和冰儿又回了尚书府去看婆婆和小姑路儿,直接住在婆婆那里。婆婆一定和阿玛、额娘一样想念自己的孩子。果真是的,婆婆见到儿子儿媳都哽咽了。
第二天回到王府,雪儿、冰儿正式给阿玛、额娘磕头请安。忽然看到阿玛的辫子都没有以前那么粗了,而且有很多白头,当时就扎进阿玛怀里抽泣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的野小子闺女也会温情啊?“王爷爱抚地摸着女儿的头,笑呵呵地说道。
“阿玛,您都有白头了,雪儿连一天都没有孝顺过您老人家。”
“咱们不是有使命吗?你们在外边也没闲着,阿玛五十多岁的人了,有几根白头不是很正常吗?”
在雪儿会见哥哥的几位侧室之前,煊儿事先就对她们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我和你们几个说,咱们府上的润玉公主和仁义额驸回来了。想和你们见个面。她不但是咱们府上的格格,还是先皇御封的固伦公主,更是对朝廷有功的人,见面的时候一定别失态啊。”
萨依堪哪里知道,煊王爷是在和她们开玩笑,故意吓唬她们。于是很紧张地说:“那,还是别见了吧,我们的身份……”
“这是什么话?你们身份怎么了?好象不是我偷来的吧?”
周馨瑶问道:“见了公主和额驸是不是要敬茶呢?”
“那当然,不过可别心里太紧张,把脑门子给烫了。”
灵儿听出了煊儿的调侃,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就说:“灵儿听说润玉公主和仁义额驸相当和气,不会给我们下马威吧?让我们敬茶是份内的事,怎么会烫到脑门子?茶盏举那么高做什么?”
煊儿大笑。
经过一番精心的捯饬,四位侧福晋严阵以待,在“铃兰阁”等待固伦公主大驾光临。雪儿也稍作修饰,穿上额娘早就给准备好的藕荷色绣花旗袍,头上戴了两朵钛金饰和同色系的绒花、纱花,穿上花盆底鞋。冰儿长袍马褂,右手大拇指还戴了一个绿玉扳指。腰间是翡翠腰佩,腰佩上面有一颗硕大的东珠,下面是三颗异域的水晶玻璃珠子,然后是一个由淡绿色慢慢过渡到深绿色、墨绿色的流苏,头上的圆帽正中镶嵌一颗椭圆形深红色玛瑙珠子。靠帽檐的边缘部分镶了一圈小颗的水晶玻璃珠。给人的感觉非常尊贵、高雅。身边跟了两名端着盘子的太监。盘子里当然是给几位少奶奶的见面礼了。
“润玉公主到!仁义额驸到!”太监公公的尖细嗓音让四位侧福晋的腰杆顿时笔直起来,在堂屋门口齐刷刷地行了一个蹲安礼:“公主吉祥!额驸吉祥!
“各位免礼。”雪儿虚扶了一下,在堂屋的正面位置坐下,冰儿自然是坐在另一侧。
“各位抬起头来,我看看煊哥哥新娶的嫂子风采如何。”
四个人一起抬了一下头,心里一惊,莫不是见到了神仙?这位固伦公主也忒漂亮了吧?不但貌似天仙,那份尊贵和端庄看是没人能学得来的。额驸大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哪吒,好象比煊王爷还好看。四个人一起跪下,再次见礼:“臣妾们参见公主、额驸,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雪儿心说:“这也太正式了吧?”于是亲手来搀:“赶快免礼起来吧,都是自家人。”
雪儿看着四张花容月貌的的脸,心里很是感慨。这几个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完全可以给大户人家的公子当正室,可是如果她们以此来和蕊儿姐姐争斗,蕊儿姐姐那个性格可真就危险了:一个比一个标致,一个比一个漂亮。
“初次见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多谢公主赏赐。”四个人接过雪儿给的礼物,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定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雪儿和她们略做交谈,问了一下她们的家庭情况和爱好,不宜久留,就告辞了。
几位少奶奶送走了雪儿,迫不可待地打开了礼物口袋,顿时就尖叫起来。这是云儿送给雪儿的钛金饰,一共二十枚。给了蕊儿四枚,四位侧福晋每人两枚,就占去了八枚,雪儿得到八枚。这种钛金材料的饰,没有黄金那么黄,而是黄中带点白,很亮,给人的感觉金灿灿的,也很干净。这是工艺厂的那位给匪徒报信劫持云儿的厂长给的精神赔偿。是按批价给的,如果是零售价就值钱多了。这批钛金饰的特点是精品档次的,造型古典,华美。每件饰上都镶了水钻,光芒四射。雪儿到现在都没有没有什么财产。饰、衣服什么的都是两位额娘给的。虽然雪儿的容貌极美,却从来没有顾影自怜,就是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修饰。
给哥哥的侧室礼物是必要的,却是借花献佛。有什么办法呢?生来无财。雪儿离开之后,几位侧福晋就开始议论了:
“哈达姐姐,公主给咱们的礼物也太漂亮了吧,梅勒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饰呢。”
“这位公主大人,真是出手阔绰。”
这晚,煊儿在梅勒这里歇息,自然要问起饰满意不满意。
“您的这位公主妹妹可太厉害了,她怎么会有那么精致的饰?”
“你们是她的嫂子嘛,戴上看看效果如何。”
“梅勒有点舍不得呢。”萨依堪来到梳妆台前面,把饰戴在头上,美滋滋地问煊儿:“好看吗?”
“乍一看还行,屋里看也行。”
“坏!又打趣人家。”萨依堪的嘴巴嘟起老高。
云儿房间,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画。她现在基本上可以把时间专门用来画画了。布艺的事情有两府的十六名教习嬷嬷传授——凌娟基本上不参加教授教习嬷嬷的事了,她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订货加工的事情有田亮负责,所以云儿的负担就没有那么重了,更没有了心急火燎的感觉,画画可是绝对不能心急火燎的。就是做冷饮、做西点的事情也比先前好办了许多,因为很多技艺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只是配料上有所不同,大家天天做,技艺上都成熟了,只是有些小的变化,别忘了就好。
在这个期间,云儿把棒针编织传授给了两府的十六名教习嬷嬷。这是一门相当实用、相当适合女人的技艺,就是四根竹针,就能编织出各种各样的毛衣、毛裤、围巾、手套等春秋和冬季御寒的穿戴。又暖和又漂亮。福晋最先给心爱的丈夫织了一件套头式高领毛衣,就是从内蒙买的绒线织的,当然是在云儿的哼哼教导下,编织得得相当合体!鱼儿马上就效仿福晋给自己心爱的丈夫田亮织了一件。陈夫人一点都不落后地给自己的大学士丈夫陈大彬也赶织了一件。
云儿从绒线想到了兔毛,府上很多女人都会使用纺车,就把剪下来的兔毛纺织成粗细适度的毛线织出来兔毛混杂马海毛的毛衣十件,拿到玉龙商行去试卖,结果跟打山仗一样,以二十两银子一件的高价售出,紧接着的是大批的毛衣订货。织毛衣的度无法和做手袋相比,成手也得六七天一件。云儿就把带回来的毛衣编织机隔空搬运上来,和田亮试用熟练以后教给各位教习嬷嬷。除了套头式的,还有开衫式,女式毛衣的胸前都有漂亮的电脑绣花,每件毛衣的价格给飙升到一百两一件。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文武大臣都以谁穿了异域样式的毛衣为荣。府上的长毛兔在王爷的科学管理养殖方法规范下,已经展到上千只。是在王爷建造的一幢新的玻璃暖棚中实现的,尽管这样,长毛兔的兔毛还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