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笛走到办公桌前,将离婚协议书认认真真的抚平弄好开来,拿起了笔......
手指有些颤抖的停在签名处,还未签名,温语笛收回去的泪水再次忍不住滑落,滴落在离婚协议书上。
“二哥,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爱你了。”
“二哥,爱你很好,但就到这吧,以后,我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跟别人的幸福,我也不用看着难受了。二哥,再见。”
“爱了你十多年,一点都没后悔,真的。唯一遗憾的是,怎么走都走不进你的心里。”
“我一直在努力靠近你,努力的想走进你的心里,却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和自讨苦吃。”
温语笛握着笔,有些颤抖,艰难的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泪水也啪嗒啪嗒的忍不住坠落,模糊了视线。
温语笛看着自己签下的名字,有史以来无比丑的签名,轻轻一笑,声音哽咽道:“很难看。以前签名都是一个签名可以签下合同,签下温氏跟别人的合作单,而今天这个其丑无比的签名却是让我一无所有.....”
温语笛收拾了自己的心,打开电脑朝着程文的邮箱里发了一封又一封的邮件,将温氏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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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温语笛整理了一下自己,收拾好了东西装进行李箱,开着车买了两份礼物赶往了医院。
温语笛拿着礼物去了慕安染的病房,她到时,便看见时季光拿着毛巾温柔的在替病床上昏迷的慕安染擦拭脸庞,脸色柔和,嘴角挂着浅笑,一切都静好而安谧。
温语笛站在门口看着,眼眶有些酸涩。
这阵子,二哥也对她很好,好到她也错以为自己是二哥的妻子,而不是一场假婚姻。
“可惜,我和二哥终究不是相爱的季光和安染。”温语笛站在门边沉声呢喃了一句。
她的叹息声让原本在替慕安染擦脸的时季光抬眸看去,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时,淡淡开口打招呼:“早。”
“早,时大哥。”温语笛走进去,微微一笑,“时大哥,我想跟安染聊聊天,很久没跟她聊天了。”
她没有人可以聊天,这些日子以来的流言蜚语和嘲讽谩骂让她失去了以前相交的朋友,现在要真论起真心朋友来,她也只有安染和浅汐,可惜浅汐又去了部队,没法听她倾诉。
她想找个人好好倾诉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无奈。
时季光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去外面休息会,你跟她聊天。”
时季光走出去,温语笛坐在慕安染的病床前,视线落在了慕安染的左手腕那只古银镯子上,扯着嘴角淡淡一笑。
“安染,你想走,时大哥会想尽办法陪着你,将你绑在身边。这古银镯子你上次让我转交给时大哥,现在它还是完好无损的戴在你的手腕处。”
“安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转身去了国外八年,时大哥站在原地等你八年。你想离开,时大哥会做局陪在你身边。”温语笛抿了下唇,声音有些沙哑,“这大概就是爱和不爱的差别吧。时大哥是巴不得你陪在身边一辈子,而二哥,他让我走,说跟我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