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盛宏集团是上市公司,股东虽然多,但是小股东多,大股东闻人俊林自己就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以说盛宏几乎就是他的天下。
而剩下的百分之六十里,朱建设居然占了百分之十,这也就相当于二股东。
闻人俊林的股份由两个儿子共同拥有,现在俩个儿子要争总裁一职,自然就看那边支持的股东更多。
朱建设一出声,自然也就等同于选择了站队,大家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都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站队的好。
而就在这时,会议厅门口突然出现声响,很快有熟悉的挣扎声音传来,顾暖回过头去,却在瞬间惊呆。
两个男人,竟然把程芸儿给推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顾暖回头看闻人惠婷,很显然她也觉得吃惊,
顾暖再看程芸儿,她的手被人控制着,正不断的挣扎,原本大波浪的头发此时也显得有几分凌乱。
她的牙齿狠狠的咬着,怒目瞪着眼前的人,然后又看向顾暖和闻人惠婷。
这是怎么回事?今儿个不是召开的股东大会么?
就连闻人臻的母亲蔡惜蓉和闻人良的母亲简逸云都没有被邀请在列,程芸儿怎么会被闻人良的人‘请来’呢?
还有,闻人良‘请她’来这里做什么?
闻人惠婷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一下,起身走过去,看着闻人良正色道:
“阿良,你这什么意思?”
闻人良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的开口:
“姑姑,刚刚已经说了,这是在我们老家的城市临时召开的盛宏集团股东大会,既然是股东大会,有些事情,自然也该给股东有个交代是不是?”
“什么事情要跟股东交代?”
闻人惠婷皱着眉头看向闻人良,再看了眼程芸儿:
“还跟——程小姐有关?”
“自然是——总裁受伤一事。”
闻人良看着闻人惠婷道。
“阿臻受伤跟——”
闻人惠婷又看了眼程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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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有关?”
“当然,”
闻人良看着闻人惠婷,然后才慢悠悠的道:
“我今天把程小姐找来,是为了给我哥报仇。”
“给阿臻报仇?”
闻人惠婷当即愣住:
“这话什么意思?”
“姑姑,你是我们家的长辈,那天奶奶上山,哥和嫂子还有程小姐一起遭遇蟒蛇的袭击,哥跟嫂子都受了重伤,可程小姐却毫发未伤,这难得不奇怪吗?”
闻人惠婷眉头皱了下,然后才道:
“芸儿说当时她站在较高的地方,而蛇也不可能同时进攻几个人,她没有受伤,也不算多奇怪的事吧?”
闻人良听了闻人惠婷的话冷笑出声:
“话是这么说,不过,姑姑,还有诸位,大家都应该知道,蛇一般在十月初就进洞了,现在都十月下旬了,怎么还会有蛇出来呢?”
众人再一次面面相觑,对于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
而闻人良又道:
“还有,嫂子是第一次来老家,连路都不熟,偏偏有人告诉她有条近道下山,而她又那么巧的遇上了大蟒蛇,这难得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要置嫂子于死地么?”
顾暖听了闻人良的话,眉心当即拧成了一块疙瘩。
之前,她一直认为那条蟒蛇是闻人良安排的,因为现在的局势摆在这,闻人臻受伤,他才有机可乘。
但是,听闻人良现在这话的口气,貌似这件事情跟他并无关系。
这就奇怪了,那条蟒蛇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里,顾暖本能的看向程芸儿,难不成真是她放的?
顾暖正在疑惑,就听到闻人良大声的道:
“今天我在这里告诉大家,程芸儿小姐一直暗恋我哥,可我哥因为有婚姻在身自然不能娶她为妻,于是她为了达到目的,故意......”
“你血口喷人!”
程芸儿不等闻人良的话说完,即刻就恼羞成怒的喊了起来。
“我血口喷人?”
闻人良冷笑出声:
“既然你觉得我冤枉你了,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拿出证据?
程芸儿当即傻眼,当时就他们三个人在场,谁能证明那条蛇不是她放的?
“闻人二少,那你也该拿出证据来证明那条蛇是程芸儿小姐放的才是。”
朱建设在一边冷冷的道:
“就凭你这几句猜测的话语,你让我们怎么信服?”
闻人良回头看了朱建设一眼,淡淡的道:
“我的确没有证据,但是,受伤的是我哥和我嫂子,我哥跟嫂子一向恩爱有加,我嫂子不至于弄条蛇去咬她自己,而我哥更加不可能弄条蛇去伤害他,那么.......”
闻人良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众人却都已经明白了,闻人良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程芸儿弄了条蛇去咬顾暖。
人群里,很多人疑惑,但是也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程芸儿,毕竟大家对她多少也有些耳闻。
“把程小姐请下去吧,这件事情,我看要让警察来调查清楚,不能漏掉了一个坏人。”
闻人良挥手,刚刚把程芸儿‘请来’的俩人即刻又走上前来,要把程芸儿‘请’出去。
程芸儿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一丝恐惧,她抬头,目光直直的朝顾暖望了过来。
程芸儿的眼睛因为愤怒充满了血红色,可顾暖对上她的眼眸却是异常的平静。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看着对方,而会议厅也在瞬间安静下来。
程芸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向顾暖的目光即刻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的道:
“你——”
原本牵着顾暖手的小杰看到程芸儿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站到顾暖的身后去,还低声的说了句:
“这个女人好凶。”
顾暖看了眼小杰,心里满满的涌上更多的情绪。
她并没有忘记,程芸儿对她做过什么。
即使,她可以忘记在南非被闻人臻抛弃在祖鲁人的部落里,也可以忘记支教生活的那些困难,甚至也可以刻意的忽略那些疯疯癫癫的日子。
但是,第一个孩子的失去,是因为她的名字......
而她的温岩,更是,她的直觉还告诉她,温岩的失踪跟程芸儿有关。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憎恨的人是林芙蓉,那么第二个,就是程芸儿!
顾暖平静的眼神透着锐利的目光,恍如尖锐的利刃一样尖刻和狠厉,这让程芸儿在瞬间暴怒起来。
“松开我,你们血口喷人!纯属诬陷!”
程芸儿看着顾暖怒吼出声:
“顾暖,你摸着良心说,那条蟒蛇是我放的吗?”
顾暖平静的看着程芸儿,看着她近乎癫狂的为自己辩白,可她找不到证人,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当然,她是程芸儿唯一寄予希望的,或许也可以做证人。
哪怕顾暖说一句,那是条野蛇,估计是饿了钻出洞来觅食,恰好就给她碰到了,也多少可以为程芸儿开脱一下。
看着这样的程芸儿,顾暖有些恍然,好似看到半年前在春城机场那个疯狂的自己。
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所以,顾暖咬紧牙关,一直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近乎癫狂的程芸儿。
而闻人惠婷,这一次也没有再出声。
想来,闻人良的话戳中了要害,程芸儿的确爱闻人臻,这在闻人家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所以,这个时候,就连闻人惠婷,想必都有些怀疑那条蛇是不是程芸儿偷偷放出来的。
见身边没用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程芸儿的脸色逐渐的苍白下去,最终像一张白纸一样。
顾暖的目光从程芸儿的脸色移开,转眼看向了闻人良。
她并不认为闻人良在这个时候把程芸儿拉出来打是为了给她出气,因为闻人良对她根本没那么好心。
闻人良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把程芸儿拉出来,不外乎是做给朱建设看的,想必他也已经查到朱建设跟程芸儿的关系。
而昨天,她去找朱建设,这不得不让闻人良提高警惕,于是便有了今天这样一出戏。
闻人良用这样的行动,不外乎是在告诉朱建设,如果他执意要站在闻人臻这一边的话,程芸儿估计不会太好过。
当然,程芸儿的丑行已经暴露出来了,即使以后怎样,闻人家估计也容不得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做儿媳妇。
当真是一石三鸟,闻人良今天这一出演得实在是高。
闻人良再度挥手,程芸儿最终还是被那俩人给‘请’了出去。
顾暖见此,看着闻人良淡淡的说了句:
“既然是股东大会,那我不是盛宏的股东,就先告辞了。”
顾暖说我这句,转身就要朝会议厅门口走,却被闻人良叫住了。
“大嫂。”
顾暖回过头来看着她:
“二少还有事?”
闻人良把自己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一张A4纸出来:
“这是大哥留给我的授权委托书。”
“授权委托书?!”
大家听了这话,全场当即惊呼出声。
“什么授权委托书?授什么权?”
“总裁这是要做什么?”
闻人良使了个眼色,他身边的助理即刻走上前去,接过委托书就大声的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