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结束得很晚。
不会跳舞的姜暖,被闻人臻硬拉着跳了几首曲子,最后她的脚都有些不会走路了。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疲倦得都快站不稳的她,这一次直接倒床上就睡了。
或许因为太困,她几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睁开眼,当发现枕边一张面带微笑的俊脸时,当即震惊得张大嘴,却发不出声来。
“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姜暖用手指着正缓缓睁开眼睛的闻人臻问。
闻人臻笑,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低声的反问:
“我不在你床上,那我该在谁的床上?嗯?”
“不......不是,”
姜暖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你之前跟小宋来这不是在这里住过的吗?”
“嗯,”
闻人臻低低的应了声:
“我之前住的房间被李明轩和闻人璟给占了,而小宋的房间蔡天佑住着在,今晚小宋去闻人璟那住了,你觉得——我该去跟蔡天佑睡一张床吗?”
“......”姜暖默。
好吧,昨晚闻人臻跟小宋回来得晚,他们回来后直接参加的篝火晚会,于是他们俩的住处也就没有人特地去安排。
可大意的她以为这矿上空着的房间不少,闻人臻应该有地方住才是,谁知道......
“好了,松开手,”
姜暖对正得意笑的男人低低的喊了声,
“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这矿上全都是单身汉,你一个人也好意思......”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
闻人臻笑着反问:
“跟自己的老婆睡一起怕什么?谁还敢笑话不成?”
“.......”姜暖默。
轮脸皮的厚度,谁厚得过闻人臻?
“好了,起来了,天都大亮了。”
姜暖用手推了下闻人臻:
“再不起来,食堂的早餐都没有了。”
“可我想吃了早餐再起床,”
闻人臻闷闷的道。
“早餐在食堂,”
姜暖用手推开他就要起床。
“可我的早餐在这儿,”
闻人臻用手一勾,又把刚刚坐起身来的姜暖拉下来躺着了。
“喂,谁是你的早餐,”
姜暖洋装发怒,脸颊已经羞得通红:
“还不赶紧起来?楼下旷工们都在说话了,估计是去矿井勘察去了。”
“可我想......”
“想挨打啊?”
姜暖用脚踢了他缠上来的脚一下,笑着道:
“他们都在楼下呢,你想表演给他们听?”
“......”闻人臻默,而姜暖趁机跳下床来。
没脸没皮的男人,越来越过分了,早知道那晚在Fusion Boutique Hotel酒店,就不该让他得逞的。
昨晚睡觉前,她明明是把门锁落下了的,都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进的门。
哎,以后再也不敢熬夜了,都是给熬夜害的。
姜暖在洗手间一边洗漱一边腹诽着。
“不说要去食堂吃早餐,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洗手间门口传来闻人臻的声音,姜暖回头,发现他已经西装革履的站在那了。
“给,洗洗脸。”
姜暖把拧好的毛巾递给他。
“谢谢老婆。”
闻人臻接过毛巾来,在脸上擦了两下,然后才道:
“不过,我还没刷牙。”
“那你赶紧去刷牙啊。”
姜暖白了他一眼:
“我想,李明轩跟闻人璟,应该没把你的牙刷扔掉吧。”
“嗯,”
闻人臻应了声,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转身的瞬间又回头对她道:
“那你快点,我等下直接到食堂找你。”
“知道了。”
姜暖应了声,回过头来继续洗漱。
刚忙完换好衣服要去食堂,霍薇舞就过来找她了。
“总裁夫人,我们是今天回去吗?需要订机票吗?”
霍薇舞看着她问。
“按说今天应该回去了,”
姜暖微微皱眉道:
“可闻人臻没说,等下我问问他,看他怎么安排的。”
霍薇舞点头,现在闻人臻回来了,姜暖不会自己拿主意,估计一切也都得听闻人臻的了。
姜暖到食堂时,闻人臻已经在餐桌边等她了,而她的早餐,他也已经帮她拿好了。
“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要离开铬矿?”
姜暖坐下来吃早餐时问对面的闻人臻。
“明天,”
闻人臻把一块蛋饼放她盘子里才道:
“今天矿上的工作还要安排一下,然后复工的事情要递安检申请报告,我怕闻人璟弄不懂,要交代一下。”
“明天走来得急吗?”
姜暖有些诧异的看向闻人臻:
“滨城那边的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这边就算晚六个钟,时间也不多了,我们这回去,要转机,怎么着也要两天的时间,万一航班晚点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闻人臻听了她的话笑,把吹凉的豆浆放她跟前,这才低声的道:
“转什么机?你忘记了,你老公是有私人飞机的人,我们直接就飞回了。”
“啊——”
姜暖这才把这事儿给想起。
还真是,闻人臻从巴黎来南非,就是自己的私人飞机飞过来的,他根本不需要去转机之类的。
“好吧,”
姜暖自嘲的笑了:
“我把你是有钱人这事儿给忘记了,我总觉得你跟我一样,去哪里都得坐飞机呢。”
“嗯,我跟你原本就是一样的啊。”
闻人臻顺着她的话说:
“我去哪里也都是要坐飞机坐汽车的啊,难不成我自己还会飞?”
“我说的是坐公共飞机,”
姜暖说完又道:
“好了,不跟你争了,既然你还要在这矿上留一天,那我今天就去祖鲁人部落看看,不知道阿卡他们现在怎样了呢。”
“去祖鲁人的部落?”
闻人臻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摇头说:
“别去了,太远了,山路不好走,何况阿卡在我们铬矿上班,等复工了,他们就又都回来了。”
“关键是,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啊。”
姜暖皱着眉头说:
“我这一趟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呢。”
“不管什么时候,总归是有见面的机会,”
闻人臻安慰着她说:
“何况你这一次长途奔波,又没休息好,就别去了,铬矿复工时,我肯定还要再来一趟......”